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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替代性与生产率分布 ——基于中国制造业企业数据的实证 孙浦阳 蒋为 张龑 内容提要：本文从产品市场的需求角度提出产品替代性影响企业生产率分布的理论模型与 假说，利用1998 至2007 年中国制造业企业数据，刻画了我国工业行业生产率分散程度，检验 了产品替代性对企业生产率离散程度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产品替代性会显著影响行业生产率 分布与水平，产品替代性降低将会导致生产率离散化程度扩大与生产率水平降低，从而加剧了 资源错配。这一结果在使用不同产品替代性指标，以及不同生产率和离散程度指标后均保持稳 健，同时本文在考虑企业沉没成本、市场化水平、以及所有制环境等因素后结论仍然是稳健的。 关键词：产品替代性 生产率分散化 生产率水平 资源错配 一、引 言 近些年来，经济学家们发现不仅生产要素的多寡、人力资本水平与研发投入的高低会影响 1 生产率水平的提高，而且生产要素的配置也会对生产率水平产生重要影响 （Brandt et al.，2010 ； 聂辉华等，2011 ；Banerjee et al.，2012 ；Asker et al.，2011 ；罗德明等，2012 ）。如果资源充分 自由流动，不存在任何扭曲与非完全市场环境，高生产率企业将兼并或挤出生产率低的企业， 均衡条件下所有企业的生产率水平将是相等的，通过这一市场竞争机制实现生产率水平的提高 （Melitz ，2003 ；Syverson，2004 ；Hsieh et al.，2009 ）。但现实中生产率分散化现象的存在表现 2 出长期性趋势，即使在市场经济最为发达的美国，生产率分散化也是长期存在的 （Syverson， 2011 ；Banerjee et al.，2012 ），生产率分散化现象在我国行业内表现得更为突出。 我们利用1998 至2007 年我国制造业企业数据计算了各年国民经济行业小类行业内企业生 产率离散程度，表1 分别汇报了1998 年与2007 年的统计结果。1998 年平均对数劳动生产率为 3.337，2007 年平均对数劳动生产率提高到4.464 ，1998 至2007 年间我国企业生产率水平呈现 上升趋势。1998 年与2007 年各地级城市小类行业内企业对数劳动生产率分散化的四分位数差 分别为0.792 与0.436，即75 分位数与25 分位数比值约为2.2 倍与1.55 倍，平均90-10 分位数 生产率比值为3 倍与 1.91 倍，平均95-5 分位数生产率比值为3.21 倍与2.02 倍。通过OP 生产 率与 LP 生产率也能够得到相似的结论，尽管我国改革开放进程促使各行业内部的生产率分散 化程度逐渐下降，但生产率分散化现象仍然表现出长期趋势。 对生产率分布而非仅仅对生产率水平的关注成为近些年来经济增长理论的重要洞察（Hsieh et al.，2009 ；Durate et al.，2010 ； Syverson，2011 ；聂辉华等，2011 ；Banerjee et al.，2012 ； 罗德明等，2012 ），生产率分散化长期存在的典型事实暗示着资源再配置仅仅是一种局部的非完  孙浦阳，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国际经济与贸易系，邮政编码：300071，电子邮箱：puyangsun@ ；蒋为（通讯作者）， 南开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系，电子邮箱：weijiang923@ ；张龑，南开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系，电子邮箱： nkzhangyan@126.com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2BJL049）与教育部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项目编号: 12JJD790048） 的阶段性成果，感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项目编号：11AZD103）的资助。感谢南开大学李坤望教授，周申教授、黄玖立副 教授、施斌展副教授对本文提出的建设性意见，同时也感谢美国芝加哥大学的Syverson 以及英国阿斯顿大学的Ying Zhou 在本文研 究过程中给予的帮助与支持。特别感谢匿名审稿人富有启发性的意见和评论。当然文责自负。 1 Restuccia et al. （2012 ）对生产率与资源错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