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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竞争法的私人执行 【摘要】竞争法既可以公共执行，也可 以私人执行。欧盟竞争法的私人执行由于缺 少明确的法律基础和委员会享有垄断性 的豁免审批权，长期以来不够发达。虽然欧 洲法院和欧盟委员会、 理事会做了相当程度 的努力，但效果仍然不够理想。最近，委员 会颁布了有关克争法私人执行的绿皮书， 指 出了欧盟竞争法私人执行中存在的主要障 碍和问题，希望进一步推动欧盟竞争法的私 人执行，发展 欧盟的竞争文化。由此可见， 欧盟进一步推进克争法私人执行的决心是 很大的，竞争法私人执行制度在欧盟势必会 得到稳步发展。 【关键词】欧盟竞争法；私人执行；绿 皮书 【正文】 一、私人执行的概念和作用 欧盟竞争法的执行可分为公共执行和 私人执行，它们是创造和维持欧盟竞争 经 济 的重要工具。其中，公共执行是指由欧 盟委员会和成员国竞争主管当局调查违反 欧盟竞争法的行为并且对违法 企业处以 罚款等制裁措施；而私人执行则是指由反竞 争行为的受害人向法院起诉，要求违反欧盟 竞争法的企业赔偿其损失的行为。由于欧盟 条约没有规定私人当事人就违反欧盟法律 的行为可以在欧洲法院起诉另一个私人当 事人，所以，欧盟法院不受理私人当事人因 违反欧盟竞争法而提出的损害赔偿诉讼， 这 个任务实践中是由成员国法院来完成的。 相对于公共执行而言，私人执行有三大 好处：第一、实现矫正正义。是指因反竞争 行为而遭受损害的人可以通过私人执行获 得赔偿，也有人称这种正义是直接正义；第 二、具有威慑效果。当民事诉讼导致违法行 为人承担较高的损害赔偿责任时， 会促使其 他公司遵守法律的规定而不是共谋损害消 费者和社会的利益；第三、填补执行缺口。 竞争法的公共执行不可能处理所有的案件。 竞争主管当局由于资源有限及受到特定政 策目标的限制，它们总是会有选择的处理案 件，而将其他案件交给私人执行来解决。私 人执行可以有效弥补公共执行的不足。 另外, 私人执行在宏观上将会进一步发展包括消 费者在内的市场参与者之间的竞争文化， 并 且会提高人们对竞争规则的关注。 这反过来 会帮助扩大支持竞争规则的群众基础， 使竞 争规则与公民直接相关。 二、不发达的私人执行及原因分析 不发达的私人执行 私人执行被欧盟委员会期待已久。自 1973年开始，欧盟委员会就开始公开关注在 成员国法院鼓励私人执行第 81条和第82条, 并将私人执行视为改善执行的方式之一。 在 1983年的〈〈竞争政策第13次报告》中，委 员会声明：“改善和加强成员国法院和委员 会之间的紧密联系将有助于第 81条和第82 条禁止性规定的执行。由成员国法院执行欧 共体竞争法是发展现行实践的另一个步骤。” 1992年，委员会以通知的形式颁布了一个指 南。在该通知中，委员会强调，它和成员国 法院都有权适用欧洲经济共同体竞争规则。 为了鼓励私人执行，委员会同时在通知中列 举了个人和公司在成员国法院发动诉讼程 序的诸多好处。 尽管如此，2004年由委员会资助的一项 研究报告中所统计的数据表明，从 1962年 至2004年8月，在所有25个欧盟成员国中， 总共只有60个私人执行案件。在这些案件 中只有28个案件胜诉。该报告据此认为， 欧盟竞争法的私人执行总的来说是不发达 的。在美国，仅2004年一年，联邦反托拉 斯案件就超过了 800件，这还不包括由间接 购买者在州提起的大量反托拉斯诉讼。 另据 一个学者的统计，在美国所有反托拉斯案件 中，由私人发动的诉讼占了 90%而与此形 成鲜明对照的是，整个欧洲的反托拉斯案件 中，只有5%是由私人诉讼发动的，还有 95% 是通过公共执行形成的。因此，很多人对欧 盟竞争法的私人执行表示非常失望， 还有的 认为欧盟竞争法的私人执行是失败的或者 说明显没有开发尚处于萌芽之中。 原因分析 欧盟竞争法私人执行不发达的主要原 因是其存在两个重大法律障碍，一个是不确 定的法律基础；另一个是委员会享有垄断性 的豁免审批权。 1.不确定的法律基础。〈〈欧共体条约》 第81条和第82条是欧盟竞争法的支柱。 其 中第81条共有3款，第1款规定禁止所有 反竞争协议，第2款规定反竞争协议自动无 效，第3款规定，如果“该行为有利于提高 商品生产或促进技术或经济进步并且消费 者也享受到了部分利益”， 则可以申请豁免。 第82条规定禁止市场支配地位滥用。 但《欧 共体条约》并没有规定私人可以起诉实施反 竞争协议或行为的企业。1962年，欧共体制 定了第17号条例。根据该条例的规定，欧 盟委员会实际上对欧盟竞争法享有集中执 行权，虽然欧盟成员国竞争主管机关和法院 也有权适用欧盟竞争规则，但是，一旦委员 会发动执行程序后，成员国当局的执行程序 就必须终止。该条例同样没有对私人通过法 院执行欧盟竞争法问题作出明确规定。 据此, 有学者指出，“共同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