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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部类不变资本增长的均衡稳定关系 一、 生产资料优先增长的理论基础 在马克思的扩展生产理论中，有两个著名的问题。一个是关于扩大生产经营的建议，另一个是关于两位不变资本增长率关系的建议。后一个命题首先是由列宁提出来的。该命题习惯地表述为, 在资本有机构成提高的情况下, “增长最快的是制造生产资料的生产资料生产, 其次是制造消费资料的生产资料生产, 最慢的是消费资料生产” (列宁, 1984) 。这句话被简称为生产资料优先增长命题, 习惯上称之为生产资料优先增长规律。由于制造生产资料的生产资料生产和制造消费资料的生产资料生产在该命题中具有决定作用, 因此该命题的基本含义又被表述为, 第一部类不变资本增长率大于第二部类不变资本增长率。 生产资料优先增长是不是扩大再生产永恒的经济规律?换句话说就是, 无论何时, 只要是扩大再生产, 那么该命题就成立。对于这一问题的探讨, 在我国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 直至今日, 对这一问题的探讨从未间断。归纳起来, 大致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这一规律是不存在的 (朱家桢, 1979;鲁从明, 1980;刘恩钊, 1980;鲁济典, 1979) 。尽管持这一观点者只是用图示或数据来说明而不是证明自己的观点, 因而其立论的基础还不牢固, 但是作者们提出的丰富多彩的直觉对后人的研究还是很有启发的。另一种观点认为生产资料优先增长规律是存在的 (孙冶方, 1979;诺特金, 1964;罗季荣, 1954;丁肖逵, 1956;何祚庥, 1957;周方, 1984;余永定, 1985;贾凤和, 1990;吴栋, 1990) 。存在性的证明有两种, 一种是图示法, 这种方法不具有一般性, 因此说服力有限, 但是学者们借助于图示而进行的推导和分析, 为严格数学模型的建立奠定了基础。还有一部分数理经济学工作者采用数学方法来证明优先增长的存在性 (何祚庥, 1957;周方, 1984;余永定, 1985;贾凤和, 1990;吴栋, 1990) 。这些数学论证的意义不仅在于它们把优先增长问题的证明引向深入并使之更加科学, 更为重要的是, 它们为我们研究马克思经济理论开拓了一个广阔的领域。 不过, 上述数学论证有几个需要深入探讨之处:第一, 假设多个参数不变, 导致模型失真。这些论文普遍假设剩余价值率、积累率、两大部类投资比例等参数不变, 在这种条件下导出的模型会失去很多有用的信息, 以此为基础导出的第一部类优先增长的结论也会失去一定的说服力。退一步说, 为了简化建模, 假设一些参数不变也常常是必要的, 但是这一假设的合理性却需要符合经济学理论, 或者需要予以说明, 甚至证明。所以, 只有在没有上述假设的情况下证明了该命题的存在才更加逼近现实世界, 才更有意义。第二, 这些论文的理论基础是V1+M1C2及其变形。这一公式只表明第一部类在满足了两大部类生产资料的需求之后还有剩余, 而没有表示出交换均衡的含义。事实上, 我们不是分析任何一种状态下两大部类不变资本增长率的关系, 而是分析在均衡状态下两大部类不变资本增长率的关系, 只有建立在均衡条件下的分析才有实际意义。因此建模的理论基础应该是马克思两大部类交换均衡条件, 即C2+˙C2=V1+˙V1+Μx1(在这方面吴栋 (1990) 的证明值得肯定) 。第三, 这些论文都没有涉及长期动态问题, 至多只是两个时期的比较, 因此也就不可能分析均衡稳定问题。事实上, 无论是第一部类不变资本增长率还是第二部类资本增长率, 都是时间的函数, 因此它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成不变的。在不同的时间区间可能会有不同的关系, 而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把瞬时研究或静态研究的结果作为普遍规律是不可靠的, 因为瞬时研究或静态研究的结果与稳定均衡的结果可能会很不相同。 据此, 本文试图对上述数理论证方法做如下改进:第一, 把模型的推导建立在马克思交换均衡公式之上。第二, 放松假设条件, 甚至不对资本有机构成予以假定。用稳定均衡参数来替代参数不变假设。作为分析方法, 假设某参数不变和收敛于该参数是两种不同的分析方法。后者更注重长期分析, 同时避免了信息的丢失。第三, 着重于稳定均衡分析, 附带过程分析。这样我们不仅具有过渡过程的瞬时信息, 而且还有稳定均衡信息。通过两种分析方法的结合找到两大部类不变资本增长率之间的关系式, 进而给出结论。 二、 这两个部门之间的不变率之差的汇总 (一) 剩余价值的测算 这里的定义均是马克思在他的扩大再生产理论中给出的。为了确定各个变量发生的时间, 有必要把各个变量加上时间坐标。此外, 在下面的分析中, 我们将把这些变量看成连续的, 这样既不失一般性又有利于理论研究。 Vi(t) 为第t年第i部类可变资本存量。其中i=1表示第一部类,i=2表示第二部类;下同。 ˙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