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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州方言变调的补论 根据他的《苏州方言词典》的发音变化，“在两个音词中，阴平、阳平、上声、阴里和阳里没有变化。阴去作为前字多数变阴平,少数变上声。”(《方言》第一期31页。)张文对此作了修正补充,认为上声在阴去、阳去前面不变,而“在阴平、阳平、上声、阴入、阳入之前变为阴去”。又说“变调后的阴去,实为半阴去。阴去调值412,半阴去调值41,即只降不升。普通话中上声调值214,而上声在阴平、阳平、去声前面变为半上,调值21,即只降不升。两者情况相仿。但在一般情况下,普通话中上声变为半上,仍称上声或说不变。此处半阴去,仍称阴去,仍标阴去的调号。然而半阴去决不是调值为52的上声”。张文同时认为阴去作为前字除变读阴平,上声外,还有“一部分不变(C组)。此处所说阴去不变,实为半阴去。” 张文所提出的两种意见,我认为还有商榷的必要,分述如下。 (一)我跟张文对上声在双音词第一字中的变化有不同看法,如下表: 目前我们限于条件,研究方言中连读变调时,还没有普遍使用精密的仪器来加以测定。对字调的高低变化,往往只凭听觉来确定。所谓52和41的差别,如果没有对立的字——即声母韵母都相同,只是调值有52调41调之分而构成不同的字音,那是很难区分清楚的。 退一步说,姑且认为上声在不同情况下,确是有52调与41调之分。那也只能认为41调是原来52调的变调。怎能认为是阴去412的变调——半阴去呢?张文大概也觉察到上声的变调41跟阴去412之间没有任何内在的联系,因此搬出北京语音中上声的变调21 (半上)是由上声214来的,来证明苏州话中的变调41也是由阴去412变化来的。殊不知北京话里变读半上的字本身都是上声字,上声字由原来的214变读21,当然称之为半上。而据张文所说,苏州话中变读41调的字有阴去又有上声字。上声字由52变读41,不说是上声字的变调,偏偏要说成是阴去的变调半阴去,而且标调时不标41,径自标作412(阴去)。这只能给记录方言和分析方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认为考察连读变调,最好要用比字的方法。张文也注意到这一点。在论及上声的变读时,张文说: 如“火山”,就象读“(货)山”一样; 五对例子中“火、古、水、小、走”都是上声,“货、顾、试、笑、奏”都是去声。前后同音,似乎可以证明前一词中的上声变读成去声。殊不知苏州的阴去出现在双音词的开头都要发生变读的。“火山”读如“货山”,不是“火”变读阴去,而是“货”变读上声。其余四个例子也是同样情况。 (二)拙作认为在双音词中“前字阴去变阴平(A组)或上声(B组)。”(《方言》第一期36页。)张文认为,除“一部分变阴平(A组),少数变上声(B组),一部分不变(C组)。此处所说阴去不变,实为半阴去。” 这个问题跟上面的问题有密切的联系。我跟张文不同的看法如下表: 张文认为阴去还有不变的读法,其实也是变的,即由原来的412变读41。因此阴去作为前字有52调与41调之分,可惜张文没有举后字同音的双音词对比为例。张文认为两字组5 1、5 2、5 3、5 7、5 8也只有A组和C组,两字组5 5、5 6中才具备A组、B组和C组。我仔细审核一下,张文的所谓C组,其实就是B组。这有语言事实作证。 拙作用过如下的比字方法:,张文认为这是“个别的巧合”。张文也承认在某种条件下“主”跟“注”同音。 张文中列为C组的有以下两组词: 我们不妨挑出“故意”这个词来探讨一番。张文认为“故”字不变调,实际读半阴去41。现在我拿另一个词“古意”作比较。“古”是上声,张文也承认上声在阴去、阳去前面不变。根据张文的说法,“故意≠古意”: 可是请苏州人来读,“故意”跟“古意”是分不开的,前字都是52调。这跟“主意”=“注意”一样,决不是什么“个别的巧合”,而是正确地反映出一条音变规律,即作为双音词的前字,阴去字有一部分(叶文B组)跟上声声调相同。要是声母韵母也相同,就造成同音字。 阴去、去声和故意 苏州话两字组里作为前字的上声和阴去的连调,叶文和张文的说法见下表。 叶和张的共同点是:(a)上声独用调是52调。(b)去声独用调是412调。(c)上声作为前字,在阴去阳去前不变调。(d)去声作为前字,有一部分(A组)读44调。(e)舒声作为后字读21调。但叶以为5 1 B组后字阴平不变调。(这一点表里从略|《方言》第一期36页。)(f)入声作为后字读2调。 叶和张的不同点是:(g)叶:上声作为前字一律不变调。张:上声在非去声前变41调。(h)去声作为前字,叶的B组张分为BC两组,张的B组后字限于去声。两人的B组都是52调。张的C组读41调。总之,上声阴去作为前字,张都有52调与41调之分,叶没有这个分别。 叶和张都用比字的办法讨论变调。,这对两字组同音,两人的说法一致:“主意”,上声在阴去前不变调;两人“注意”都是5 5 B组,5 5 B组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