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随笔：时间的秩序.pdfVIP

的时间结构科普小册子——更像是一篇有关时间的散文。正好我们可

以从物理学角度来验证一下之前的《为什么佛学是真的》。

罗伟利研究的领域是量子引力场论，这是一个最基础的领域，相

当于佛学所说的空和无的领域。什么东西都经不起细分，物质分解为

分子和原子，原子分解为基本粒子，基本粒子分解为振动，振动分解

为场，场最终分解为相互作用——interaction，到最后，除了相互联

系和作用，什么都没有——没有我们日常观念中的那个“本质”，独

立于世界其他部分的本质，没有。

从理论物理学来看，时间与空间一样，都可以划归为错觉——

illusion领域。并没有一个事物叫时间的，在那里均匀的，无情的流逝，

没有这样一个结构。早在两千多年前的赫拉克利特们，就琢磨出来过，

时间的本质是变化，时间不过是我们发明出来度量变化用的。

在伽利略和牛顿的体系里，时间是按照我们日常观念那样，不变

的，一去不返的，均匀地流淌。绝大多数物理学公式里，时间都没有

被表达过——唯独一个，△S﹥0，熵增定律，或者说物理学第二定律，

表达出了时间的概念——对于一个物理系统而言，熵——也就是衡量

系统的无序状态，总是在递增的。一个火把终究要熄灭，一个恒星终

究会塌缩，有机生命体终究要被分解——有序终究走向无序和混沌。

这就是时间的公式。

当然，罗伟利指出，从最基础的场论来看，所谓熵增定律，也不

过是我们所接触到的这个宇宙的特点——完全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宇宙，

不存在熵增，从而也就不存在我们所经历的，时间只有一个方向，一

切都是按照从有序到无序演化的规律性。

比较有意思的就是有关时间的数学“偏序”问题。以我们的家族

亲戚辈分为例。实际上可以有很多种辈分之间的联系，尤其是放大到

家族群里，经常会存在我们得叫亲族里一个小孩“叔叔”的现象。就

如下图所示，从E到A，A到T，T到P是一个传承序列，也有可能存

E到R，R到P的序列。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往往采取所谓“直系父辈”这种方式，即只

认我的亲生父亲的关系，就像图中的A，那是T的亲父，那么E与P

的关系，就是曾祖辈份的关系，而不是祖辈的关系。这就是偏序。

这个简单的逻辑，

并不是均匀分布的，也有偏序关系。

比如，我们常识中的时间是这样的：

左边是时间延续，从t+1一直下去，每一段都是相等的时间，时

间与时间的边界是平行线。这是常规视角下的时间。

然而实际却不是这样的。我们之所以会觉得时间如上图一样平行

相等，是因为我们的运动速度相比光速而言，实在是太慢了——慢就

意味着模糊不清，就意味着我们看事物实际上是非常粗糙和大概的。

随着速度增加，越来越快，实际上时间会是这样：

也就是从上面的矩形，边缘逐渐倾斜，如果速度越来越快，以至

于能稍微接近光速，则矩形会变成沙漏型。沙漏的上下两个圆锥体，

就是所谓的光锥。两个光锥的顶尖处，就是当下的我们，我们的过去，

实际上是非常有限的一个范围——以光速为限，光速所能达到的区域，

才叫我们概念中的过去和未来。

以“现在”这个概念为例，放大到宇宙尺度，什么是“现在”？

现在我正在看书，此时，远在3光年以外的飞船上的人，我能见到他

正在做的事，对于他而言，其实是3年前发生的事。发现没有，其实

解析下去，没法确定什么是现在，哪怕是我和我同一个办公室人的现

在，其实也有极其细微的时间差异，只不过我们很难察觉到而已。换

句话说，现在对于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以光速为尺度，就知道时间并没有均匀覆盖到全部宇宙，

在光锥之外就是不可知的领域。

进一步，上面说到了每个人都不一样，因为每个人都处于相对运

动中，不论是在宇宙中，还是在地球上，每个人的相对速度都不一样。

根据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在海滩上的人，与爬到珠穆朗玛峰上的

人，所经历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海滩上的人的时间，要比山顶上的

家们也可以在低速状态下，探查到处于不同速度状态下的时间差异了

——事实上，地球卫星上的钟点，就要靠相对论来进行调整——卫星

上的时间过得比地球上要慢。

相对论认为，质量会改变、扭曲空间与时间，

所以万有引力会把直线运动变成椭圆运动，也因为质量存在，光会偏

离直线传播，时间也会发生弯曲。所以，时间不是均匀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