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信仰研究的中国风格-林国平《闽台民间信仰源流》评介.docx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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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信仰研究的中国风格

林国平《闽台民间信仰源流》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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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恒恺

[摘要]庆历新政和熙宁变法是北宋两次变法改革运动，前后相差不过二十多年。两次变法都是在北宋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发展到比较严重的情况下兴起的，庆历新政以整顿吏治为先，熙宁变法以理财为重，在政策不同的侧重点下，引发了不同力量对改革的阻挠，反对范仲淹的多为当时所谓的小人，而反对王安石的大多是当时所谓的君子，而这些改革阻力对北宋的社会、政治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关键词]庆历新政；熙宁变法；小人；君子

1206

：A

：1672-8653(2014)01-0086-02

林国平先生所著《闽台民间信仰源流》（以下简称《源流》），初版于2003年，是一本研究福建、台湾两地民间信仰的关系以及相互影响作用的学术著作。全书共分12章，分别研究了闽台民间信仰的由来与社会基础，自然崇拜，祖先与行业祖先崇拜，医药神与瘟神崇拜，海神与功臣圣贤崇拜，道教与佛教俗神崇拜，斋醮普度、迎神赛会与庙际网络，符咒与民俗疗法，扶乩、跳神与灵簸，风水术与民间禁忌，神明传说与官庙壁画、媚神歌舞、酬神戏剧，闽台民间信仰的特征与社会历史作用。2013年9月，《源流》作为“海峡两岸文化发展丛书”的一种，由人民出版社再版发行。

基于兴趣和专业的双重原因，笔者多次通读《源流》，认为其具有史料详实、重视田野、观照现实的特点。以下分而论之。

一、史料详实

例如，福建有“好巫尚鬼”的传统。作者根据《史记》、《汉书》、《后汉书》、《隋书》、《三山志》、《八闽通志》、《台湾府志》等文献，分析了这一传统与民间信仰的滋生之间的关系。又如，在讨论自然灾害、社会矛盾与民间信仰形成的关系时，林先生写道：“在《八闽通志·祠庙》收录的一百多位民间俗神中，主要职能是祈雨、祈阳、祈风涛、驱疫疠的神灵就有69个”，“有40位具有或兼有御寇弭盗的职能”。透过类似的准确数据，读者应当可以体会到作者爬梳海量文献的辛劳。因为有扎实的史料作为基础，所以林先生在书中提出的一些新观点，易于被读者和学界接受。例如，他在论述北方移民将原有民间信仰迁入闽地的同时，也阐释了福建人向外移民，将妈祖、广泽尊王等信仰传到省外、境外的过程。又如，他通过考察方志、笔记和民间文献，列举福建民间与陈靖姑信仰相关的习俗，通过分析三十六婆娘的籍贯，探讨了这一信仰的传播范围。他认为，是福建浓烈的重男轻女之风，形成了以临水夫人为代表的生育崇拜。再如，林先生归纳的闽台民间信仰的五个特征和五种社会历史作用，全面、系统、深刻，为这一研究领域的后来者指引了方向。

二、重视田野

毫无疑问，在研究中国传统社会时，包括方志、档案在内的传世文献是核心的材料，但由于闽台民间信仰的民间性、草根性特征，历史真相很难通过传世文献得以了解。正如鲁迅先生《忽然想到》云：“历史上都写着中国的灵魂，指示着将来的命运，只因为涂饰太厚，废话太多，所以很不容易察出底细来。正如通过密叶投射在莓苔上面的月光，只看见点点的碎影。但如看野史和杂记，可更容易了然了，因为他们究竟不必太摆史官的架子。”翻例如，在官修文献中，普度是制度化宗教（特别是佛教）的节日习俗，但是在闽台社会，普度还具有社交娱乐的功能。通过田野调查，林先生写到：“每年秋季，闽南百姓忙于赴宴，今日这一村，明日那一村，你吃我家的，我吃你家的，吃来吃去，宴饮经旬……故有人戏称‘普度’为‘普肚’。”又如，外地神祗本土化的重要表现，是信民为神明编造了与闽地、闽人相关的传说内容。“一些从北方传人的民间信仰与福建人文地理相结合，产生了变异。”cI啉先生注意到了《夷坚志》中对建阳本地人陈焕在宋乾道四年(1168)取代欧阳佑，成为“新广佑王”的记载，还记录了有关玄天上帝的口碑材料一“在闽南，传说玄天上帝是五代时的泉州人氏，姓张，以杀猪为业。他对母亲特别孝顺，因母亲爱吃猪腰，因此无论猪腰价格再昂贵，他也不卖，一定要留下猪腰孝敬母亲。母亲去世后，他悲痛欲绝。一日，他突然后悔杀生过多，感到罪孽深重，走到洛阳桥畔，拿起屠刀，剖开腹部，取出肠肚，投入江中以谢罪，结果立地成佛了。”附带言之，图文并重是我国的一大治学传统，宋人郑樵曾日：“古之学者为学有要，置图于左，置书于右，索象于图，索理于书。”《源流》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特色。全书共收录照片百余幅，多为作者田野调查时拍摄，如在顺昌县所摄“有清代遗风”的迎神赛会，在临水夫人祖庙收集的大尺幅临水夫人符，等等。诸如此类的一手材料，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三、观照现实

其一，是对闽台民间至今仍然存在的若干迷信陋俗的揭露。例如，林先生引用了福建电视台2001年9月13日的一则报道，说明闽台民众信仰的实用功利性特征——“仙游榜头等地的一些百姓为了博取六合彩大奖，有的求助于一名自称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