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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中国的礼治秩序

□陈文忠

摘要：第四章包括《礼治秩序》和《无讼》，两篇前后承续，谈论“乡土中国社会的礼治秩序”。首先，作为熟人

社会的乡土中国，崇尚礼治而非法治，维持礼治的力量不是身外的法律，而是源于长期教化而形成的内在的习惯

和身内的良心。其次，“无讼”是礼治社会的目标，理想的礼治社会成为“无讼”社会。对处于蜕变中的乡土中国，

现代司法制度的贸然推行，可能会破坏原有的礼治秩序。追溯历史，东汉以后中国形成了悠久的礼治传统。

关键词：乡土社会；法治；礼治；无讼；礼治传统

《礼治秩序》和《无讼》前后承续，谈论作为熟人社2.乡土社会不是“无法无天”的社会，而是崇尚“礼

会的乡土中国社会秩序治理和维持的特性。先概述治”的社会（5—6段）

《礼治秩序》和《无讼》的要义和思路；再探讨中国礼治接着引出主题。首先，乡土社会秩序的维持不同

传统的演变和特点，为理解《礼治秩序》和《无讼》提供于现代社会，但并不是“无法无天”；其次，它既不同于

必要的历史背景。老子式小国寡民无需外力维持的社会，也不同于西洋

一、乡土社会的秩序是礼治秩序的“自由竞争”和“无政府”。最后，乡土社会不是以国

——《礼治秩序》的要义和思路家权力维持规则的法治社会，而是“礼治”的社会。下

《礼治秩序》谈论乡土社会维持秩序所用的力量和面依次论述礼的性质、礼的维持和礼的推行。

所根据的规范的性质。作为熟人社会的乡土中国，崇3.礼是社会公认合适的行为规范，维持礼这种规

尚礼治而非法治。从礼的本质看，礼是社会公认的行范靠的是传统（7—8段）

为规范。所谓礼治秩序，就是按照传统礼制所规定的何谓礼？何谓礼治秩序？首先，礼治社会不是文

习俗规范来治理和维护社会秩序；从礼的维持看，传统质彬彬的君子国。礼是社会公认合适的行为规范；合

的重要性和有效性，乡土社会比之现代社会更甚更大；于礼的就是说这些行为是合适的。其次，礼与法的区

从礼的推行看，礼是主动的服膺于传统习惯，它不同于别，不在于性质的不同，而在于维持规范的力量不同。

依靠权力的法律和借助舆论的道德。现代社会的特色法律靠国家权力来推行，礼的规范靠传统来维持。所

是法治，乡土社会的特色是礼治。这是本篇要义。全谓礼治秩序，就是按照传统礼制所规定的习俗规范来

文19段，可分6层。治理和维护社会秩序。

1.“人治”和“法治”的区别，不在人和法这两个字4.传统是社会所结累的经验，乡土社会里传统的

（1—4段）效力更大（9—14段）

文章从辨析“人治”与“法治”入手。首先，普通人为何礼治维持靠传统？首先，传统是社会所积累

所谓西洋是法治社会，中国是人治社会，这种对称的说的经验，是一代代累积起来的一套帮助人们生活的方

法是似是而非的。然后，指出法治的实质是“人依法而法；这套生活方法是一种文化，文化就是传统。其次，

治”，并非没有人的因素，并以现代法学的理论和实践任何一个社会都有自己的传统，而传统的重要性和有

为例，强调法治绝不能缺少人的因素。接着，阐述普通效性，乡土社会比之现代社会更大。因为，乡土社会的

人对人治和法治区别的误解。所谓人治，并非指有权人们生活在代代如斯的环境里，个人不但可以相信自

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