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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树之果”理论在公诉环节的适用

作者：黄山

来源：《法制与社会》2010年第09期

摘要毒树之果理论虽然未在我国全部采用,但我国亦有非法证据的排除规则,即是指在刑事

诉讼中,因为证据的获取违法,而导致其证据能力(证据资格)被排除,不能为司法机关所采纳而作

为定罪量刑依据的规则,本文以一则案例为例,解释了毒树之果在司法实践中的应用。

关键词毒树之果程序监督非法证据

中图分类号:D9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0)03-147-01

“毒树之果”理论是在英、美司法界已经被广泛采纳并认可的法则,该法则规定通过不合法的

搜查、讯问等侦查活动所获取的证据材料,不得作为审判中的证据,尽管这些证据可能确实反映

了案件真实情况,但仍必须将其排除在证据之外,因为获得证据的行为是不合法的,也就是说“有

毒的树结出的果实也是有毒的”。虽然我国未明确采纳该理论,但在《刑法》第43条中明确规

定“禁止刑讯逼供和以威胁、引诱、欺骗或以其他非法的方法收集证据”,已经表明了在司法机关

在行使侦查权和刑罚权时,并不能以侵害宪法规定的公民合法的基本权利为代价。作为法律监

督机关的检察机关,有义务对公安机关在侦查环节,特别是证据获取的方式、手段是否合法、规

范进行监督。

以本案为例,公安机关认定,2006年12月20日晚11时许,犯罪嫌疑人董某到某公司办公室

盗窃电脑主机一台及液晶显示器一个(估价2880元),以盗窃罪移送审查起诉,但经检察机关审查,

本案存在较多的证据瑕疵,最终,本院对董某做出存疑不起诉决定,并向公安机关发出纠正违法通

知书。

瑕疵之一,犯罪嫌疑人有罪供述的客观性及真实性难以保证

在第一次讯问中董XX供述自己于案发当夜,其翻入一个厂子院里,进入一座二层楼的房子,

在二楼右拐楼道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前,先用斧子砍门后用脚把门踹开,将屋内的一台电脑主机

和显示器盗走。此次笔录提取时间长达12个小时左右,期间,21:10-21:50曾带董某到现场进行辨

认。办案民警称,董某口供取证时间为2007年1月2日12:43-24:16,当天可能是问到晚上8点多

钟就收了,后来又接着问,没重新用笔录头,就从第6页(预审卷P28)倒数的三行接着记的。在笔

录中反映董某最初供述在二楼实施盗窃,后又改为在一楼盗窃。后董某翻供,称第一次讯问关于

时间、地点等情况均是询问人员诱导所致。

因为公安侦查人员工作不严谨、不规范,导致董某的有罪供述可能存在连续长时间讯问、

诱导讯问等违法情况,故需将被告人的有罪供述排除在证据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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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之二,现场勘查被后期修补,现场指纹来源生疑问

现场勘查记载,在现场小木桌抽屉上提取指纹一枚,附被盗现场平面示意图、照片等。虽然

现场勘查笔录提取的指纹经比对,为董某所留,但其中三张照片存在修补痕迹,且经民警核实,确实

为后补。也就是说,侦查人员曾前后两次前往案发现场勘察,并将两次的勘察照片合并于第一次

现场勘查笔录中,并对现场勘查图作出改动,而提取照片只大概标注了指纹提取位置,未显示具体

指纹。另外案发前公安机关因其他原因,曾提取过董某的指纹,并与董某发生过争吵,因此董某坚

称其指纹并非第一时间在现场提取,公安民警有打击报复的嫌疑,使嫌疑人指纹提取来源存在疑

问,导致该勘查笔录难以采信。

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与其它证据相比本有更强的直观性与客观性,对还原案件事实情况具

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且勘查笔录所记录提取的指纹、作案工具等物证往往是侦破案件的关键所

在,然而本案中侦查人员违反规定,篡改勘查笔录照片及现场图,直接导致锁定嫌疑人的指纹提取

过程存在违法可能,致使关键证据失效。

瑕疵之三,证明犯罪嫌疑人不在现场的原始书证遗失,司法的公正性受到怀疑

董某向检察机关辩称,案发时其在河北燕郊当保安,不在犯罪现场,没有作案时间,且称指认犯

罪地点是由民警带领。董的父亲证称,2006年12月18-20日,其子董某和他一直在河北燕郊接受

保安员培训,并由董的朋友杨某的证言佐证。该保安公司管理人员杨某、王某证称,董某及其父,

还有董的朋友杨某均在本公司作保安员培训,直到12月20日早上离开。杨某还负责做保安员

考勤登记,称考勤登记表原件已交公安机关。但核查该原件被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