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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科幻电影的人工智能叙事

◎王楠

摘要：好莱坞科幻电影的人工智能叙事从诞生之时便对人机关系进行技术哲思。好

莱坞科幻电影的人工智能叙事在影像画面上主要以城市空间为核心要素，具体表现为虚

拟仿真的奇观空间和拼贴杂糅的电影空间，奇观空间表达主要预示人本主义的主体性消

解。人工智能叙事包括具身叙事和去身叙事两种叙事形态，具身叙事中人工智能的外形

与人类相差无几，去身叙事中人工智能常以电脑系统的抽象形式出现。两种叙事形态都

突破了电影的传统叙事模式，为科幻电影构建普遍生命力的平等提供了可能。

关键词：科幻电影；城市空间建构；人工智能叙事

依托于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电影已从光学意义历史长河之中。古希腊神话中的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

上的再现现实阶段转变到数字视觉特效建构现实的阶锻造黄金机器人为自身服务；中国周朝流传着偃师用

段，擅长制造奇观图景的科幻电影在这方面尤为明木料等材料制成歌舞艺人取悦周穆王的民间传说；19

显。科幻电影的特征在于：以当下已取得的科学成就世纪的英国小说家塞缪尔·巴特勒在作品中率先提出

或已被证明的科学原理为原点，对遥远的未来或过去机器在拥有自我意识之后对人类社会会产生何种影响

世界展开天马行空的想象，其内容既不跳脱科学原理的问题；20世纪，捷克剧作家卡佩克的剧作《罗萨姆

①

的框架，也不必完全遵从已达到的科学现实。1902的万能机器人》首次提出“机器人”这个名词；直到

年，乔治·梅里爱的《月球旅行记》标志着科幻电影1959年，美国人英格伯格和德沃尔才制造出世界上第

的诞生，电影中初露萌芽的太空冒险精神吸引了商业一台机器人。经由漫长的岁月，机器人从虚构走向了

意识极强的好莱坞创作者们，《2001：太空漫游》《星现实。与文学相对应，好莱坞科幻电影也存在着对机

球大战》《沙丘》等作品实现了科幻电影对奇观化叙事器人的恢宏想象，《飞侠哥顿》中的机械卫士、《神秘

的美学追求。本文以好莱坞科幻电影的人工智能叙事博士撒旦》中的杀人机器人等影片中的机器人，往往

为研究对象，从人工智能电影的历史脉络、人工智能是作为近乎疯狂的科学家创造出来毁灭世界的反派力

电影的影像空间建构和人工智能叙事视点三个维度展量而存在。尽管好莱坞早期科幻电影对人工智能的呈

开分析，以期在现实与虚拟、技术与人性等多重视角现极其片面，但为半个世纪后的人工智能科幻电影奠

的思考中获得对技术的本体属性和创作者的技术哲学定了基础。②

观的思考。（二）黄金时期：1950年至1960年

1956年的达特茅斯会议上，科学家们首次提出了

一、追根溯源：人工智能叙事的历史发展“人工智能”这一术语，这标志着人工智能的正式诞

早在默片时代，科幻电影便获得观众喜爱，依赖生。与此同时，这一时期好莱坞科幻电影中的人工智

于电影技术属性的好莱坞科幻电影在其发展过程中也能形象呈现出两种极端：威胁性的机器人和顺从性的

日益呈现出奇观化叙事的倾向，创作者在对未来技术机器人。威胁性的机器人沿袭了早期科幻电影中的

展开天马行空的想象之时，也表现出对人工智能技术“机械恶人”形象，如《地球停转之日》中的戈特借助

日益强大的担忧。笔者结合人工智能的发展史，力图机械身体能够发射激光破坏武器和各种障碍物，并且

对好莱坞电影中人工智能叙事发展的历史脉络进行一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维护宇宙和平。顺从性的机器

次相对完整的系统梳理。人则被塑造成忠实的人类守护者，如《禁忌星球》中

（一）初创时期：1930年至1950年的罗比便遵循机器人三定律，时刻保护着主人的安

纵观文明史，人类对机器人的幻想与追求贯穿于全。这一时期的好莱坞人工智能叙事电影中的智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