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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生》科举殿试题目及答案

殿试策问

朕承祖宗基业，临御天下二十有八载，每念治道之要，不敢或怠。方今四海虽安，然边患未靖，西陲有元昊之扰；民生多艰，东南苦水旱之厄；官冗兵疲，帑藏渐虚；士风浮靡，经世之学日衰。朕欲兴利除弊，求长治久安之策，尔等既膺大对，当陈切要之言，毋泛毋隐。其悉以尔学、尔识、尔虑对：

其一，《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然今岁两浙、淮南蝗旱相仍，饥民流徙，道殣相望。有司虽开仓赈济，然米粟多积于州郡，散之不及；劝分富民，或闭粜牟利。若何使赈恤之策切实可行，使饿者得食、流者得归？

其二，汉有“良将守边”之效，唐行“府兵制”以强武备。今西北边军号百万，然战多不利，器械窳敝，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或言“兵贵精不贵多”，或言“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当如何整军经武，使边圉无虞？

其三，孔子曰“举贤才”，孟子云“尊贤使能，俊杰在位”。今吏部铨选，或循资而不察能，或结党而不公；馆阁清要之职，多为世家子弟所占，寒畯之士难进。若何革新选官之法，使野无遗贤、朝多良吏？

其四，近岁士大夫竞尚文辞，注疏章句务求新奇，而通经致用者少；或空谈性理，不谙实务，甚至以清议妨政务。昔董仲舒对策，“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然今之学者，或误读其义，以“谋利”“计功”为耻，反废实务。当如何敦励士风，使学术归于经世致用？

尔其各摅胸臆，条分缕析，朕将亲览而择焉。

对策

臣闻治天下者，必审时势之变，察利弊之原，而后可以立不拔之基。伏读圣问四端，皆切中时弊之要，臣敢不披肝沥胆，以效愚忠？

其一，论赈恤之策：以官民合治为纲，行“三级救荒”之法

《周礼》有“荒政十二”，《孟子》言“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救荒之要，首在“通有无、速流转”。今两浙、淮南之困，非独灾重，更因赈济之制未善。臣请行“三级救荒法”：

一曰“州郡速断”。灾起之初，州郡长官当即日亲赴灾区，核实饥民户数，不必待朝旨而后动。可开常平仓、义仓，先放粮三日以救急；同时飞报转运司，由转运司调邻州米粟接济，限五日内运至。若有官吏推诿迁延，以“弃民”论罪，罢官流放。

二曰“富民劝奖”。富民闭粜，非尽无良，多因恐米价跌损其利。可仿熙宁“青苗法”前例，许富民以米折钱，由官府出具“赈济帖”，准其三年内在本州免税一半；若能煮粥施饭满百日，赐“义民”匾额，子孙应试加十分。如此则富民有利可图，必愿出粟。

三曰“流民安集”。流民失所，易为盗贼，当于要道设“流民安置所”，给以临时居处、粥食，登记乡贯。待灾稍缓，由官府发给“归乡券”，沿途驿站供粮，遣返原籍；愿留他州垦荒者，拨无主田五十亩，免租税三年。如此则流民有归，不致啸聚为乱。

昔范仲淹知杭州，灾年纵民竞渡、兴土木，以工代赈，使“贸易、饮食、工技、服力之人，仰食于公私者，日无虑数万人”。此非纵奢，乃“以有余补不足”之智。今若行此三法，官民协同，救荒可收实效。

其二，论整军之要：以“裁冗练精”为体，行“将兵相习”之制

汉之卫青、唐之李靖，皆以“兵识将意，将知兵能”而胜。今边军之弊，在“冗兵耗财，弱卒误国”。臣请分四策以整军：

一曰“汰弱留强”。令诸路经略司核查军籍，年五十以上、体弱多病者，悉放归农，给田十亩；技艺不精、射弩不及远者，降为厢军，专司杂役。如此可减冗兵十之三四，岁省军费百万缗。

二曰“分营精练”。仿唐府兵“折冲府”之制，每五千人设一“武锋营”，择晓勇善战之将为“营都指挥使”，专管训练。每月校射、角力、习阵三次，优者赏钱帛，劣者受杖责。使“兵知将令，将识兵名”，临阵方能用命。

三曰“器甲更新”。于开封设“军器监”，选精通工艺之臣主之，考校诸州兵器质量。弓弩必用良材，甲胄须能御矢，每岁派使者抽检，造不如法者，工匠黥面，州官罚俸。昔韩琦知定州，造“克敌弓”，射二百步外，今若推广此类良器，边军战力可增。

四曰“以农养战”。于边地行“屯田法”，每营拨田千亩，二分守城，八分屯田。春播秋获，农隙练兵，如此军粮自足，又免转输之劳。唐娄师德屯田河源，“积谷数百万，兵以饶给”，此成法可师。

如此，则兵精、将明、器利、食足，西陲之患不足虑矣。

其三，论选官之法：以“考实黜虚”为则，破“资序”“阀阅”之弊

汉举孝廉，唐行科举，本为求贤，然今吏部铨选，“年资”重于“才能”，“荐举”流于“请托”。臣请改四制以澄流：

一曰“分途考课”。凡京官、地方官，各立考课标准。京官考“兴利除弊”之绩，如户部增岁入、刑部理积案；地方官考“劝农桑、平狱讼、弭盗贼”之效。每岁由御史台核查，绩优者超迁，绩劣者降调，罢“三十月磨勘”之旧例。

二曰“别试寒门”。馆阁、台谏等清要之职，例多为世家子弟占据。可仿唐“博学宏词科”，设“寒畯特科”，许布衣、胥吏应考，试以时务策、经世文，取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