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尾巴老李的故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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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尾巴老李的故事

还他一条尾巴

小时候听奶奶说,我们村后山的黑龙潭里住着一条秃尾巴龙。

每年春天它都会在云层里翻滚,保佑我们风调雨顺。

直到那年开发商要填潭建厂,推土机轰隆隆开来的那个早晨——

整个村子的人都手拉手围住了潭水。

头一辆推土机,是踩着晨雾的尾巴开进来的。铁履带碾过村口那条干巴巴的土路,发出沉闷的、哐哧哐哧的咀嚼声,把最后一点残存的宁静搅得粉碎。紧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后面跟着灰扑扑的面包车,扬起漫天黄尘。

李守仁老汉正蹲在自己院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烟雾辣嗓子,可他像是没觉出来,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那一条扭曲爬进来的钢铁长虫。烟锅子烧得滋滋响,映着他眼底深处一跳一跳的火星子。来了,终究还是来了。那张揉得皱巴巴、盖着大红印章的通知书,到底变成了这些铁牲口。

村主任王胖子从打头的面包车里钻出来,腆着的肚子先把车门挤开一道缝,人才侧身溜下来。他今天换了件半新的西装,领带勒得脖子上的肉一箍一箍的。他小跑几步,没朝李守仁这边来,径直走向那群慢慢聚拢过来的村民,脸上堆起的笑纹像干旱开裂的田埂。

“老少爷们儿!都静一静,静一静!”他挥舞着粗短的手臂,声音倒是洪亮,“人家龙腾集团的技术员都来了!咱们黑龙潭开发项目,今天就算是正式启动了!这是大好事啊!以后厂子建起来,起来,咱们村的年轻人就不用往外跑,在家门口就能挣上钱……”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更响亮的引擎轰鸣淹没了。最大的那台推土机,驾驶室里坐着个戴蛤蟆镜的年轻司机,嘴里,嘴里叼着烟,操纵杆一推,巨大的铲刀猛地抬了起来,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阳光,阳光照在铲刀锋利的边缘上,晃得人眼晕。那方向,直戳戳对着村后头——对着那片藏在山坳林子里的黑龙潭。

人群一阵骚动,嗡嗡的议论声像受惊的蜂群。有人伸长脖子张望,有人低头叹气,几个女人紧紧搂住身边孩子的头。但没人挪步,也没人吭大声。一种黏稠的、让人喘不过气的东西,沉甸甸地压在每个村民的心口。

李守仁把烟袋锅子在鞋底子上“梆梆”磕了两下,灰白的烟灰簌簌落下。他站起身,膝盖骨发出“嘎巴”一声轻响,腰杆却挺得笔直。他没看王胖子,也没看那些骚动的乡亲,那双布满红丝和老斑的眼睛,只越过攒动的人头,望向村后。清晨的山坳里,雾气还没散尽,丝丝缕缕的白缠绕着墨绿的树冠,那里水汽重,隔着这么远,似乎也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带着泥腥和水草气息的味道。

他的黑龙潭。他的……秃尾巴老李。

六十多年前,他也是个光屁股娃娃,跟现在这群被娘搂在怀里的娃崽没什么两样。

那也是这样一个春末夏初的早晨,天闷热得像个蒸笼,知了在柳树上扯着嗓子拼命叫。他和几个玩伴受不住酷热,偷偷溜到了后山的黑龙潭。潭水幽深碧绿,四周是老树林子,枝桠虬结,遮天蔽日。大人是不许他们来这儿耍水的,说潭底通着海眼,住着龙王爷。可孩子哪管这个?只觉得这地方又凉快又神秘。

他记得清楚,自己第一个脱了个精光,“噗通”就跳了进去。冰凉的潭水激得他一哆嗦,随即便是透体的舒坦。他仗着水性好,一个猛子扎下去,像条黑鱼似的往深处钻。水里是另一个世界,光线昏暗,水草如同妖女的头发般摇曳。越往下,越是阴寒刺骨。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

不是想象中张牙舞爪的神爪的神龙,而是一团盘踞在潭底淤泥和暗影里的物事。隐约能看出蛇一般的长长身躯,覆盖着碗口大的、黯淡无光的黑鳞片,许多地方剥落了,露出底下惨白的底色。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颅,似牛非牛,头顶有鼓包,却无角,嘴边有几根稀疏破损的长须随水流摆动。它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死去千年万年。唯有身躯某处极轻微的起伏,显示着一线生机。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攫住了他,他想尖叫,冰冷的水却灌入口鼻。他手脚并用地往上蹬,慌乱中,右脚不知绊到了什么——或许是一段嶙峋的怪石,或许是那沉睡之物躯体上一块翘起的鳞甲——一阵剧痛袭来,他感觉脚踝像是被利齿啃了一口,温热的血立刻涌了出来,在碧绿的水中洇开一缕刺目的红。

他魂飞魄散,拼了命地浮上水面,拖着伤腿连滚带爬上了岸,套上裤衩就跑,连小伙伴都顾不上了。一路跑回家,脚踝的血止不住,脸色白得像纸。

奶奶见他这副模样,再一看他脚脖子上那奇怪的伤口——不是齿痕,倒像是被什么尖锐的骨质狠狠划了一道——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奶奶是村里最老的老人,会哼唱那些调子古怪、词语含混的古歌。她没有骂他,只是叹了口气,翻出香炉,拉着他在院子当中跪下,面朝着黑龙潭的方向。

那天夜里,他就发起了高烧,胡话连连。梦里尽是那片幽暗的潭水,和那双在水底骤然睁开的、金黄色的、毫无温度的竖瞳。

昏沉中,他似乎听到窗外风声大作,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噼啪作响。还夹杂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低沉而威严的咆哮,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落。奶奶一直守在他床边,粗糙的手握着他的小手,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与谁对话。

“……李家沟的孩子……无心冲撞……血脉相连……佑我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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