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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学到了

我曾是个无可救药的学渣，

直到发现只要吃掉学霸用过的东西就能继承他的知识。

吃粉笔灰让我轻松通过代数考试，

啃室友的指甲让我一夜精通量子物理。

我开始疯狂收集天才们的私人物品：

爱因斯坦的烟斗、梵高的耳朵模型、莫扎特的琴键……

在吞下霍金呼吸过的空气胶囊后，

我的大脑成了人类文明的容器。

但今早醒来时，

我发现皮肤正逐渐透明——

无数思想在我体内尖叫冲撞，

而镜子里的倒影微笑着说：

“恭喜毕业，你已成为知识的本身。”

图书馆老旧空调的嗡鸣，像一只困倦的蜂，盘旋在林默几乎要埋进书页的脑袋上。摊开在他面前的是一本《高等代数导论》，那些扭曲的符号和公式仿佛一群恶意满满的蝌蚪，在他的视界里游弋、嘲弄。已经是第三周了，第三章，矩阵变换，依旧是天书。他的眼皮沉重地耷拉着，每一次强行撑开都需要动用全身的意志力。

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边缘，粗糙的触感传来。上面有细密的、几乎看不见的字迹，是用极细的铅笔写的推导步骤和另一种思路的注解，字迹清秀工整。这是系里传奇学长陈景的旧书，据说他靠着这本书拿了丘成桐金奖，如今早已远渡重洋，去了普林斯顿。林默是从跳蚤市场废纸堆里把它淘出来的，指望着能沾点仙气。

仙气没沾到，绝望倒是实打实的。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性的泪水。视线模糊中，他看到书页上方空白处，靠近装订线的地方，沾着一点极其细微的白色粉末。可能是灰尘，也可能是……粉笔灰？陈景学长景学长当年听课，大概也是边听边记，不经意间，就从黑板上蹭到了这点微不足道的痕迹。

一种莫名的冲动攫住了林默。也许是熬夜过度导致的神经错乱，也许只是单纯的自暴自弃。他伸出舌尖，极其快速、带着某种亵渎般的心虚，舔向了那点白色的粉末。

味道很淡，有点涩，像是泥土混着石膏。

几乎是同时，一股冰流猛地窜过他的太阳穴！不是疼痛，是一种极度清醒的刺痛感，仿佛有人用冰针在他大脑皮层上轻轻划了一下。紧接着，那些原本混沌一片的矩阵、行列式、线性方程……它们开始自动排列组合，脉络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不再是需要死记硬背的符号，而是变成了有生命、有逻辑、甚至可以直观“看到”其几何意义的流动图案。那道困扰了他整整一个下午的证明题，解题步骤如同早就印刻好一般，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每一步都清晰无比，严谨优美。

林默猛地坐直身体，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那本书，再看看周围——世界没变，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脑子里多了点什么。他颤抖着手拿出草稿纸，凭着那股突如其来的“直觉”，笔尖飞快移动，一行行流畅的演算倾泻而出，不到五分钟，那道原本坚不可摧的题目被彻底攻克。

不是幻觉。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活在一种隐秘的狂喜和巨大的不安中。他偷偷试验了几次。蹭一点同桌落在橡皮上的墨水渍（那家伙数学不错），果然，对一道函数题的思路清晰了不少；捡起前座女生掉在地上的半根头发（她是语文课代表），当晚写作文时，几个精妙的成语和修辞手法自己蹦了出来。

规律确定了：接触，最好是摄入，那些拥有特定知识或技能的人使用过、沾染了他们“印记”的物品，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他们在那方面的能力。效果似乎与物品的物品的“关联强度”有关，也与原主人的“能力强度”有关。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食”，发生在一周后的深夜。宿舍熄了灯，只有窗外路灯的光晕透进来，给一切蒙上昏黄的轮廓。对床的王磊已经鼾声轻微，他是物理系的顶尖学生，号称“未来爱因斯坦”。此刻，他一只手耷拉在床沿，指甲有点长，该剪了。

林默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他看着那片小小的、透明的指甲，在王磊均匀的呼吸声中，它像一个等待开启的宝藏，也像一个禁忌的诱惑。罪恶感和对那种颅内冰流快感的渴望激烈交战。最终，后者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

他像做贼一样溜下床，凑到王磊床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捏住那片摇摇欲坠的指甲，稍微用力一掰。“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得吓人。王磊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梦话。林默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湿透了背心。

几秒钟后，确认王磊没有醒，他才退回自己的床上，蜷缩在被子里。掌心握着那片还带着一丝体温的指甲，它坚硬，边缘有些锐利。闭上眼睛，林默将它放入口中，强迫自己吞咽下去。异物感很明显，划过喉咙，落入胃袋。

下一秒，宇宙大爆炸在他脑中发生了。

不是冰流，是洪流。是炽热的、奔腾的、包含着无数奇异符号和概念的信息风暴。薛定谔的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电子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时空是弯曲的，能量是一份一份的……那些他连名词都看不懂的量子力学原理，此刻如同最基础的儿歌旋律，在他意识深处轰鸣回荡。他看到了波函数，看到了纠缠的光子，看到了无法想象的微观世界图景。这种冲击远超之前的粉笔灰和头发，强烈到他几乎要呕吐，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要被撑裂开。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林默浑身虚脱，大汗淋漓，但眼神却亮得骇人。他懂了。不是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