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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易近人的生肖

我靠薅羊毛成了万界大佬

兔神下凡体验人间生活，竟被人类当成cosplay爱好者。

她在网红咖啡厅打工，随手调制的饮品意外爆红网络。

网络。

为完成“收集十二生肖好感度”的仙界KPI，她暗中帮助：

——属鼠的程序员灵感爆发，属龙的总裁学会谦逊...

直到某天，一位客人盯着她冒出的兔耳：“等等，你这造型...太逼真了吧？”

卯玥是从一阵尖锐刺耳的装修电钻声里，找回这具身体感知的。

仙气？没了。法力？百不存一。神识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四面漏风的瓦罐，拘束又憋闷。她晃了晃脑袋，头顶没有熟悉的垂耳重量，身上也不是那件月华流转的广袖留仙裙，而是一件粗糙、带着点消毒水味的棉布T恤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落脚点是条老旧居民楼之间的窄巷，空气里弥漫着隔夜垃圾的微馊和早餐摊子残留的油烟味。这就是当代人间？灵气？灵气稀薄得令人发指，浊气倒是一等一的浓郁。她皱了皱鼻子，属于仙神的超然感官正在急速退化，属于“人”的五感却汹涌地淹没上来——饿。

胃袋空空，传来清晰的清晰的烧灼感。

一份皱巴巴的招聘广告被风吹到她脚边，粘着块可疑块可疑的污渍。“‘星尘咖啡馆’，招聘全职店员，待遇从优，氛围轻松……”下面用更小的字印着地址。轻松？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顺便解决吃饭问题。至于那劳什子的“十二生肖亲善度”指标……卯玥叹了口气，认命地把纸条攥在手心。

循着地址，拐过几个街角，“星尘咖啡馆”就在眼前。门脸不大，原木色调，橱窗里摆着几盆蔫头耷脑的多肉植物。推开门，悬挂，悬挂的风铃发出懒洋洋的一声“叮咚”。店里光线昏沉，播放，播放着若有似无的轻音乐，空气中漂浮着咖啡豆的焦苦和甜腻糕点的混合气味。吧台后面，一个顶着黑眼圈、头发乱如鸡窝的年轻男人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念念有词，手指在触摸板上疯狂滑动。

“那个……”卯玥出声。

男人猛地抬头，眼睛里有血丝，看到卯玥，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视线在她身上那套过于朴素的衣服上快速扫过，眉头下意识蹙起，但又很快松开，换上一副职业性的疲惫笑容：“应聘的？我们？我们这儿要求挺高的，要熟悉至少三种以上手冲手法，拉花至少要会天鹅……”

卯玥没说话，目光落在旁边操作台上几罐未开封的糖浆和一堆器具上。她走过去，动作算不上熟练，但异常稳定流畅。热水。热水冲洗器具，磨豆，布粉，按压，萃取，金色的咖啡液潺潺流出。她没有按部就班地用班地用那些花哨的模具，只是随意地晃动奶缸，手腕几不可查地抖了几下，乳白的奶泡落入棕黑的咖啡液中，迅速晕开、成形。

不是什么复杂图案。一只圆滚滚、线条简洁到近乎稚拙的兔子蹲在杯沿，两只长耳朵似乎还在微微颤动，透着一股懵懂的憨态。最关键的是，那奶泡与咖啡融合的部分，光泽温润得不像话，仿佛自带一层柔光。

男人，也就是店长赵明，张着嘴，剩下半截关于“拉花难度”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凑近了看，又退后两步看，最后揉了揉眼睛。“你……你这是跟谁学的？”

“自己瞎琢磨的。”卯玥放下奶缸，声音平和。这点小把戏，不过是调动了残存的一存的一丝月华精气注入水中，让水的亲和力瞬间力瞬间提升罢了，算不得什么神通。

赵明看着那只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的兔子，又看看眼前这个女孩干净得出奇的眼神（他自动理解为不谙世事），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形象好，有绝活，看起来还很好拿捏的样子。“行！就你了！试用期一个月，工资三千五，包一顿工作餐！今天能上班吗？”

于是，曾经的兔神卯玥，就成了星尘咖啡馆的新任店员小卯。

日子像吧台上匀速滴滤的咖啡，平静中带着重复的单调。单调。卯玥很快熟悉了流程，点单、制作、清洁，周而复始。她那手独一无二的“玉兔拉花”渐渐有了名气，不少人慕名而来，举着手机拍照打卡。她也确实平易近人，总是微微笑着，话不多，但客人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她都耐心听着，偶尔点点头。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十二生肖亲善度指标”如同悬在头顶的无形刻尺。吧台内侧贴着的简易排班表上，每个店员名字后面都跟着括号里的属相，是她最初的信息来源。赵明，属鼠。嗯，第一个目标。

这位属鼠的店长，精明，有点小算计，最近显然遇上了麻烦。连续好几个晚上，他都窝在角落的卡座里，对着一台旧笔记本敲打，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代码，不时抓挠着他本就凌乱的头发，唉声叹气。

卯玥端着杯温水过去，轻轻放在他手边。“店长，很晚了。”

赵明烦躁地扒了下头发：“别提了，接了个私活，一个商城的小程序，deadline都快到了，有个支付接口的bug死活搞不定！再弄不出来，尾款飞了不说，还得赔钱！”

他电脑旁边，放着半个冷掉的汉堡，包装纸油腻腻地摊开着。

卯玥的目光掠过屏幕，那些扭曲的字符在她眼中自动拆解、重组。对她而言，人间的这些“程序”，其底层逻辑无非是规则排列与能量流转，比最基础的阵法还要简单直白千万倍。她不动声色，指尖在桌面无人注意的角度极轻微地一划，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精神引导，混着水杯边缘升起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