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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信的经典故事

契约

纽约曼哈顿的高楼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但在这片繁华之下，东村一栋破旧公寓的五楼，利亚姆·科斯蒂根正盯着桌上那封改变一切的信。信封厚实，纸质上乘，寄件人地址栏只有一个简单的单词：“爱尔兰”。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口，里面是一封手写信和一本深蓝色护照。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

“亲爱的利亚姆：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已不在人世。我是你祖父帕特里克·科斯蒂根的故交，曾欠他一笔永远无法偿还的债。如今我将这份亏欠转交于你。

你。

信封内有我的爱尔兰护照和一份清单。请你在下周五前，以我的身份前往都柏林，找到清单上的每一个人，将附在信中的物品分别交给他们。没有人知道这些物品的存在，也没有人会等你到来，但每一件都至关重要。

此事无法律保障，全凭你的诚信。完成这项任务后任务后，你将继承我留在都柏林教堂街12号的一切的一切。若你选择不接受，请将信封完整烧毁。

无论你做何决定，请不要调查我的过去。

祝你好运你好运。

——肖恩·奥尼尔”

利亚姆翻看那本护照，照片上是位银发老人，目光锐利，与他的名字“肖恩·奥尼尔”毫不相称的是他那明显的东欧面部轮廓。护照页间夹着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是一份手写清单，列着五个人名个人名、地址和对应的物品：

布伦达·麦圭尔-凯里郡丁格尔镇海港路7号-象牙梳子

康纳·赖斯-都柏林都柏林圣殿酒吧区埃塞克斯街24号-银质酒壶

艾琳·弗拉纳根-高威城西班牙拱门旁克莱德书店-皮面笔记本笔记本

罗里·邓恩-多尼戈尔尼戈尔郡格伦维伊国家公园看守站-青铜指南针

西沃恩·卡希尔-贝尔法斯特福尔斯路128号二楼-一束棕发（用丝带捆扎）

最后是一个是一个密封的小羊皮袋，里面的物品正如清单所描述。

利亚姆嗤笑一声。“骗子。”他喃喃自语。二十九岁的他早已习惯了生活的残酷玩笑——艺术硕士学位换来的是餐厅服务生的工作，银行账户里的钱勉强撑过月底，父亲的医疗账单像雪片一样飞来。这种童话般的故事怎么可能真实？

然而当他上网搜索“肖恩·奥尼尔都柏林”时，结果却让他意外。《爱尔兰时报》当天上午刚发布的讣告显示，这位低调的房地产大亨已于三日前去世，享年八十七岁。报道提到他是个波兰裔犹太人孤儿，二战后来到爱尔兰白手起家，终身未婚，无子嗣，以严守秘密著称。

更令利亚姆利亚姆震惊的是都柏林教堂街12号的估值——位于利菲河畔的四层乔治亚风格建筑，价值超过八百万欧元。

当晚，利亚姆值夜班时魂不守舍，打碎了一盘酒杯。“怎么了怎么了？”主厨安东尼奥问，“看起来像是见了鬼。”

利亚姆犹豫片刻，把故事告诉了这位老朋友。

“所以，你要去？”安东尼奥直截了当地问。

“这明显是个骗局。”

“但你查证过，那人确实存在，而且非常富有。”安东尼奥擦拭着盘子，“想想吧，伙计！八百万！你这辈子端盘子能赚到这么多吗？”

“但如果被抓住用假护照——”

“那就买张正规张正规机票，用自己的护照去，把那老头的护照带在身上在身上以防万一。反正没人认识你。”

四天后，利亚姆踏上了都柏林的土地。这座城市的绿意和古老建筑本该令人心旷神怡，但他只觉得压抑。按照计划，他先去教堂街12号看了一眼——一栋优雅但略显陈旧的红砖建筑，百叶窗紧闭，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第一站：丁格尔半岛

租来的小车在西爱尔兰蜿蜒的海岸线上行驶，利亚姆无心欣赏风景。丁格尔镇格尔镇如同明信片上的画面——彩色房屋沿港湾排列，渔船在水面荡漾。

海港路7号是一家小咖啡馆，门铃在他推门时清脆作响。柜台后的女人约莫六十岁，灰发挽成髻，眼神温和。“欢迎光临，”她带着轻柔的凯里郡口音，“要点什么吗？”

“我只想——请问您是布伦达·麦圭尔吗？”

女人的微笑略微僵硬。“曾经是。现在我叫布伦达·墨菲。有什么事吗？”

利亚姆取出那把精致的象牙梳子，梳背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有人托我把这个带给您。”

布伦达的脸色霎时苍白，她没有接过梳子，而是轻轻触碰梳齿，仿佛它们会咬人。“他走了，是吗？”

利亚姆点头。

“你怎么认识肖恩的？”

“我不认识。我祖父曾帮助过他，他留下遗愿要我完成这项任务。”

布伦达苦笑。“任务？肖恩最喜欢‘任务’了。”她终于接过梳子，手指颤抖，“这是我母亲的梳子。1943年，她在克拉科夫犹太区把它换了一块面包。那时她才十六岁。”她的眼中泛起泪光，“肖恩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们六十年没说过话了。”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他背叛了我们的过去。”她深吸一口气，“他改了自己的名字，从不提起我们从哪里来。他说人要向前看。但我认为忘记就是背叛。”

“你们是……大屠杀幸存者？”

布伦达点点头，沉默良久。“谢谢你带来这个，”她最终说，“现在抱歉，我得招呼其他客人了。”

利亚姆转身离开，但在门口停下。“他还给了我一份清单，”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补充这句，“上面有五个人。”

布伦达微微睁大眼睛。“康纳·赖斯也在上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