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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弄玄虚的生肖

别信，那十二个数字会吃人

某神秘网站宣称能根据出生日期揭示“真实生肖”，

吸引无数网友输入个人信息，

结果所有参与者第二天开始离奇获得预测未来的能力，

代价却是每使用一次能力一次能力，

身体就会永久失去一种感官，

最终全部变成无法感知世界的活雕像。

键盘敲下回车键的瞬间，屏幕中央那个设计简陋、几乎可以说是粗劣的网页，跳转出一个旋转的、像素风的八卦图案。几秒卡顿后，两行猩红的宋体字弹了出来：

“丙寅年甲午月辛亥日丑时。阁下的真实生肖为——【囚牛】。”

林默对着屏幕嗤笑一声。“囚牛？”他念出声，带着点被愚弄后的自嘲，“龙生九子那个？我还以为是狴犴呢。”他习惯性地移动鼠标去找右上角的叉，准备关掉这浪费了他三分钟生命的无聊页面。

起因是睡前刷手机，在一个半死不活的论坛角落看到个帖子，标题用加粗字体写着：“揭开千年骗局！你的生肖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点击进入【真实之眼】，窥探命运本源！”下面一水儿的小号回复，“准得吓人！”“大师我悟了！”“原来我前世是前世是……”格式整齐得像流水线产品。典型的网络迷信陷阱，粗糙，直白，利用人的猎奇心。林默一向鄙视这个，他是写代码的，逻辑和二进制才是他的信仰。点进来纯粹是想收集点素材，看看现在的网络骗术能低劣到什么程度，回头好当笑话讲给同事听。

网页连个像样的域名都没有，就是一串乱码般的IP地址，背景是沉郁的墨黑色，除了中央一个要求输入精确到时辰的公历生日输入框，以及下方一行小字“窥探天机，后果自负”，再无他物。连个广告弹窗都没有，干净得反常。

他随手填了自己的生日——1998年7月21日，时辰嘛，瞎蒙了个凌晨三点。没想到，还真蹦出个结果个结果。

不是鼠牛虎兔，而是“囚牛”。

“故弄玄虚。”林默撇撇嘴，直接强制关闭了浏览器窗口。卧室里只剩下电脑风扇的低鸣，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缝隙，在墙壁上切割出几道冰冷道冰冷的光带。他打了个哈欠，把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抛在脑后，爬上床铺。

睡眠来得很快，也很沉。但并非一夜无梦。

梦里没有具体的形象，只有声音。一种非金非玉，却又沉重浑厚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大的乐器被拨动最低沉的弦，震颤不散，包裹着他，拉扯着他向下坠。他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诡异的……归属感。

第二天是被闹钟吵醒的。头有点昏沉，像是没睡够。挣扎着坐起来，摸索着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玻璃壁——

“哐啷！”

一声尖锐的碎裂声毫无征兆地炸响在脑海深处，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发生。林默猛地缩回手，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个完好无损的水杯。几乎是同时，眼前毫无征兆地闪过一幅画面：楼下街道，那辆总是违规停放的白色轿车，驾驶座门打开，一只穿着棕色皮鞋的脚迈出来，紧接着，旁边车道一辆高速驶来的共享单车为了躲避，龙头一歪，撞上了路边的垃圾桶。

画面一闪即逝，短暂得像视网膜的错觉。

林默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莫名其妙的幻觉。他起身洗漱，换衣服，衣服，脑子里还残留着那声虚幻的玻璃碎裂声和短暂的怪异画面。出门，下楼。清晨的空气的空气带着凉意，他下意识地朝那辆白色轿车的位置瞥了一眼。

空的。

他愣了一下，脚步不停。走到小区门口时，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金属撞击的闷响。他回头。

一辆共享单车歪倒在地上，轮子还在空转，骑手正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而碰撞的地点，正是他“看”到的那个垃圾桶旁。时间、地点、甚至、甚至那只迈出的棕色皮鞋（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分毫不差。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巧合？大脑在紧急拼凑合理的解释。一定是巧合。昨晚没睡好，出现了既视感现象。对，肯定是这样。

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坐在工位上，代码敲得错误百出。下午开会，部门经理又在滔滔不绝地画饼，说到激动处，习惯性地拿起桌上的金属保温杯，作势要敲桌面以增强气势。

就在经理手臂扬起的刹那——“咚！”

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巨响在林默脑中轰鸣。伴随着巨响，是一幅画面：经理手中的保温杯脱手飞出，不是因为敲桌子，而是他脚下被投影仪电线绊了一下，杯子砸在地板上，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溅湿了好几个同事的裤脚。

林默的心脏骤然收紧。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王经理！小心脚下线！”

全会议室的人都诧异地看向他。王经理的话头戛然而止，低头看了看脚边纠缠的电线，又看了看一脸惊惶未定的林默，皱了皱眉，把抬起的脚小心放下，嘟囔了一句：“哦，谢谢小林提醒。”

预想中的场面没有发生。

但林默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晚上，他魂不守舍地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疯狂搜索昨天那个论坛和那个IP地址。帖子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IP地址也无法再访问。他又尝试搜索“囚牛”、“真实生肖”、“预测未来”这些关键词，结果大多指向神话传说或无关的心理测试。

直到他在一个访问量极低的私人博客角落，找到一篇几个月前发布的、语焉不详的日记。博主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