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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与警犬的温馨故事

我的退休金被狗吃了

老太太去派出所领走失的宠物，

却发现那是只即将退役的警犬，

因伤病脾气暴躁无人敢领养；

她用养老金强行留下它，

每天耐心喂食、陪它复健，

直到警察上门告知：

“您养的‘宠物’昨天独自捣毁了整个毒品窝点。”

雨下得正稠，灰蒙蒙的天光压在檐角，王淑芬撑着那把用了十几年、伞骨都有些松动的旧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积水。派出所的蓝白色牌子在雨幕里显得格外肃静。她收了她收了伞，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泥水，湿气裹着凉意钻进意钻进裤管，让她那条受过风寒的老腿隐隐作痛。

推开玻璃门，室内的暖气和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扑面而来。她拢了拢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外套前襟，目光有些局促地扫过大堂。办户口的长队、吵嚷着纠纷的男女、还有角落里垂头丧气坐着几个小年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潮湿制服和疲惫汗液混合的味道。她不大适应这种场合，心跳得快了些，攥着帆布包带子的手紧了紧，那里面装着孙女的旧玩具旧玩具——一个会吱吱叫的橡胶小球，还有一小包家里包家里带来的鸡肉干。

好容易等到户籍窗口的队伍短了些，她凑过去，隔着玻璃，声音不高却带着急切：“同志，我…我来问问，有没有捡到一只小狗？黄色的，耳朵有点耷拉，这么高。”她用手在膝盖比划了一下，怕说不清楚，清楚，又补充，“脖子上有个棕色的皮项圈，有点磨坏了。”

窗口后面的年轻女警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没什么表情：“大妈，这两天送来的猫猫狗狗不少，您去后面那个临时的留置房看看呗？就在走廊尽头右拐。不过……”女警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那边有只刚从队上送过来的过来的……不太好，您留点神，别靠太近。”

王淑芬没太听清后半句，只听到可以去认，连声道着谢，顺着女警指的方向往里走。越往走廊深处，人声越远，一种消毒水混合着动物膻臊的气味越来越浓。尽头果然有个用铁栅栏隔出的隔出的区域，里面传来几声零星的犬吠和猫叫。

栅栏门虚掩着，她推开门，里面光线昏暗。几个笼子里笼子里关着些无精打采的小型犬和猫咪。她的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没有，没有她那只有着温顺眼睛的小土狗。心一点点沉下去的时候，角落最深处，一个明显更大更结实的铁笼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笼子孤零零放在墙根阴影里，不像其他宠物笼子。里面趴伏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几乎占据了整个笼底。借着高处小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她能看清那是一条大狗，毛色是那种经历风霜的深棕色，肌肉线条即便在卧姿下也清晰可见，充满了力量感。但它一动不动，唯有脖颈处一个磨损严重的黑色皮质项圈，提示着它并非野兽。

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那狗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极度压抑的低吼，不像，不像警告，更像某种濒临绝境的痛苦呻吟。王淑芬这才看见，它的后肢姿势有些不自然，左前腿也微微蜷缩着，肩胛处有一道已经愈合但仍显狰狞的狰狞的疤痕，皮毛纠结，沾着干涸的泥污。

不知怎的，看到这双眼睛，王淑芬心里咯噔一下噔一下。那不是宠物狗的眼神，没有讨好，没有依赖，只有深深的戒备、隐忍的痛苦，还有一种……被碾碎了的骄傲。她想起儿子参军离家前，回望的那一眼，也是这样，少年意气底下压着离愁和不驯。

她着了魔似的，往前又挪了一小步。

“呜——汪——汪！”

一声炸雷般的狂吠猛地爆开，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震得整个留置房的猫狗瞬间噤声。那大狗猛地抬起头，龇出森白的利齿，庞大的身躯因发力而微微颤抖，牵扯到伤处，让它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但那双眼睛里的凶光丝毫不减，死死钉在王淑芬身上。

王淑芬吓得往后一踉跄，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咚咚直跳。

“哎哟喂！跟你说别靠近那头！”一个穿着协勤服装的中年男人闻声跑进来，手里拿着个长柄抄网，一脸后怕，“这大家伙可不兴碰！是刑警队退下来的功勋犬，受伤了，性子烈得很，前两天差点把试图给它换药的小刘咬了！”

王淑芬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目光却没离开那只狗。它吼完那一嗓子，仿佛耗尽了力气，又颓然趴了回去，把头扭向墙壁，只留给外界一个沉默而伤痕累累的背影。那背影透着一种彻底的厌倦和孤独。

“功勋犬……”她喃喃道。

“可不是嘛！听说是缉毒的英雄，立过好几次功呢！可惜了，这次伤得重，腿脚不行了，嗅觉也受损，不能再服役了。”协勤语气带着惋惜，“队里给它找领养，可谁家敢要啊？这脾气，这饭量，还得天天做复健……唉，再没人要，恐怕就……”他没说下去，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王淑芬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功臣末路，英雄迟暮。她看着那堵沉默的、肌肉虬结的背脊，忽然觉得它和自己很像。自己呢？老伴走了，儿子在外地成家立业，一年回来不了几次，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和满屋子的回忆。她也像一件用旧了、快要被遗忘的老物件，守着日渐僵硬疼痛的腿脚，守着空荡荡的日子。

她失去的只是一条作伴的小土狗，尚且如此心焦。那这条为人们流血流汗、立下功劳的大狗呢？它失去了健康、事业、赖以生存的骄傲，难道最终只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潮湿阴暗的角落？

一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