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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时健种橙子的故事

我绑定了吃苦系统

75岁保外就医的褚老站在荒山上，突然绑定“吃苦致富系统”。

只要吃够苦头，就能预知未来商机。

开垦荒地磨破手掌，他看见橙苗在阳光下闪光；

寒冬守夜冻僵双腿，他预见国际订单如雪片飞来。

当十年后“褚橙”享誉全国，记者追问成功秘诀。

老人望着满山果园轻笑：“你相信吗？这一切都要感谢痛苦。”

泥土是被雨水泡发的深褐色，一脚下去，能没到脚踝，带着一种沉甸甸、黏糊糊的吸力。空气里弥漫着云南哀牢山特有的、混杂着腐殖质和湿土的腥气。七十五岁的褚时健直起腰，这个，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脊椎骨节发出一连串细微的嘎吱声，像生锈的旧门轴。他抬起手，摊开在眼前。

那已经不太像一双手了。粗糙，干裂，指甲缝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泥，掌心和指根处，新旧水泡叠着厚茧，有些刚磨破，渗着淡淡的血丝和透明的组织液，火辣辣地疼。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肘部磨损严重的蓝色旧工装，裤腿高高挽起，溅满了泥点。额上的汗水顺着深刻的皱纹沟壑淌下来，流进眼睛里，刺得他眯了一下。

这里是哀牢山深处，一片远离人烟的荒坡。乱石嶙峋，杂草荆棘长得比人还高，疯野，原始。除了偶尔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就是死寂。他站在这儿，像被遗忘在世界的一个角落。保外就医外就医的手续办下来了，可心里的那座监狱，那场人生的断崖，影子一样跟着他。从金字塔尖跌落谷底，滋味如何？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这片荒芜，眼神里空荡荡的。

他弯腰，抓住一丛带着尖刺的荨麻根部，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根系盘结错节，深深抓在土石里，抗拒着。他脚下打滑，泥泞没过了小腿肚。手臂、肩膀的肩膀的肌肉贲张，牵扯着旧伤和老骨头酸痛。牙齿。牙齿咬得很紧，腮帮子绷出硬朗的线条。“嗬！”一声低吼从喉咙深处迸出来，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终于，“啵”的一声闷响，整丛荆棘连根拔起，带起一大块湿泥，甩了他一身。

就在这一刹那，身体因极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掌心被尖锐植物划破的刺痛清晰无比时——

【叮——！】

一个绝非来自外界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直接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检测到宿主正承受高强度生理性苦痛（肌肉劳损度78%，表皮%，表皮破损等级3，疲劳累积指数85），符合绑定条件。】

【“吃苦致富系统”强制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褚时健身形猛地一晃，差点栽倒在泥地里泥地里。幻觉？高烧？他用力甩了甩头，那声音却挥之不去。

【新手任务发布：持续进行高强度体力劳作（当前类型：土地：土地开垦），累计吃苦指数达到100点。任务奖励：未来商业信息片段x1。】

眼前，一片朦胧的微光凭空浮现，勾勒出一个极其简洁的半透明界面。【宿主：褚时健】【当前吃苦指数：17/100】。数字在他愣神的工夫，跳动了一下，变成了18。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可这超乎理解的现象，让他在一瞬间感到了久违的茫然，甚至一丝荒谬。他盯着那跳动的数字，尝试性地，再次弯下腰，双手抠进一块半埋在土里的岩石边缘。石头冰凉硌手，分量极沉。他腰部发力，额头青筋暴起，一点点将那石块撬动、翻滚开来。泥土簌簌落下。

【吃苦指数+3】

数字变成了21。

一下，两下……下……他沉默地，近乎执拗地，重复着这枯燥而痛苦的动作。清除杂草，搬动石块，用镐头刨开板结的土地。汗水迷了眼，就用，就用沾满泥的手臂擦一下；手上旧伤裂开，渗出更多血丝，他就撕下布条随便缠裹。身体的每一处酸痛，每一次被荆棘刮剌，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清晰地对应着界面上那个不断上涨的数字。

当数字最终跳到【100/100】时，脑海中提示音再响。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

眼前的荒山坡景象骤然扭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鲜明得刺痛视网膜的画面——

连绵起伏的山坡，修剪整齐的绿树漫山遍野，枝叶间，一个个金黄色的果实饱满圆润，在高原炽烈的阳光下，闪烁着一种近乎圣洁的、温暖的光芒。不是普通的黄，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甜美的金色。微风拂过，他似乎能闻到那股清冽中带着蜜意的橙香。画面中央，聚焦在一个果子上，果皮光滑，色泽均匀，仿佛用手指轻轻一掐，甜蜜的汁水就会迸溅出来。

画面仅仅持续了三秒，倏然消散。

褚时健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在荒地上拉得老长。那片金色的幻象消失了，但那种震撼，那种由极致荒芜对比产生的、关于丰饶的确切预感，却狠狠烙在了他的心底。

他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伤痕累累、沾满污泥的手。良久，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在他紧抿的嘴角微微扯开。那空洞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像被点燃的炭火，重新亮起了微弱却坚定的光。

有意思。

这苦，吃得值。

哀牢山的冬天，是浸入骨髓的湿冷。北风像刀子，贴着山脊削过来，卷着细碎的冰粒，打在临时搭建的窝棚油毡布上，噼啪作响。窝棚四面漏风，里面比外面强不了多少，呵出的气都是一团白雾。

褚时健裹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衣，蜷在一张用木板拼凑的矮床上，根本睡不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