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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和小兵故事

撕票失败后，亡国公主赖上我了

我是王国最不起眼的守夜小兵。

却意外俘获了敌国女王，她轻蔑地笑：“小人物，你准备拿我换什么？”

我悄悄把她藏在军营，每天偷送食物。

直到她的军队兵临城下，威胁不交人就屠城。

长官们颤抖着要投降，我却在全城瞩目下走上城墙。

城墙。

“陛下，”我举起染血的佩剑，“您的王冠，我要，我要这个。”

铁锈、汗臭、还有萦绕不散若有若无的霉味，这是卡洛执勤的第十三个夜晚，鼻腔里早已习惯的气息。他握着长戟，指尖隔着粗糙的皮革手套也能感到金属传来的寒意。墙垛外，是墨团般化不开的夜色，远处敌营的篝火如同火如同地狱敞开的门缝，透出几点不详的红光。

风灯在他脚边投下一圈摇晃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方寸之地，光线边缘，巨大的投石机黑影幢幢，像蛰伏的巨兽。他是这截城墙哨位上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点，编号七，意味着替补，或者消耗品。王国最精锐的军团早在初期的交锋中被打残，如今填充防线的，多是像他这样临时征召的农夫的农夫、手艺人，甚至还有几个从酒馆角落里扒拉出来的醉汉。他们被发配了生锈的锁甲、不合身的老旧军服，以及一杆杆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任主人、木柄都被磨得光滑的长戟。

巡逻的老兵们从不正眼瞧他们，称呼他们为“填线的”或者“或者“泥腿子”。卡洛对此没什么怨言，至少这里管饭，虽然黑面包硬得能硌掉牙，浓汤里永远飘着可疑的肉渣，但总比在乡下啃树皮强。他只是沉默地站着，听着同伴压低声音的交头接耳，话题无非是家乡的女人、越来越糟的战局，以及对明天是否还能吃上早饭的担忧。

困意如潮水般阵阵般阵阵袭来，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眼前的模糊。就在这时，城墙外侧，靠近悬崖的那片平日里绝无人迹的黑暗死角，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异响——不是风吹动碎石，更像是某种重物拖拽摩擦岩石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卡洛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不是自己人，自己人的换岗和巡查路线他都清楚。贼？间谍？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本能，他紧握长戟，踮起脚尖，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地向声音来源摸去。风灯被他留在原地，光亮会暴露他自己。

阴影越来越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屏住呼吸，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动静。只有风掠过墙掠过墙垛的呜咽。难道听错了？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度紧张产生幻听的刹那，一股凌厉的风声猛地从他左侧袭来！

黑暗中寒光一闪！卡洛完全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向旁边一扑，肩胛骨重重撞在冰冷的墙砖上，疼得他眼前发黑。一道冰冷的锋刃擦着他的颈侧划过，带起的风割得皮肤生疼。他甚至没看清袭击者的模样，只闻到一股极其淡雅、与这战场格格不入的冷香。

对方一击落空，动作明显滞涩了一下，似乎牵动了伤势，发出一声极低的抽气。卡洛来不及思考，趁着这个机会合身扑上，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方死死按倒在地。身下的躯体剧烈挣扎，力量大得出奇，肘击、膝撞，招招狠辣，但他占了先机和体重的便宜，像一块沉重的顽石压住了对方。混乱中，他的手胡乱格挡按压，不知碰到了哪里，触感似乎是冰冷湿滑的金属叶片，又或是……锁……锁子甲的断裂处？

纠缠中，两人滚出了阴影区域，一丝微弱的星光洒落，勾勒出身下之人的轮廓——没有头盔，散乱的黑发衬着一张即使在惊怒中也难掩其精致的脸庞，苍白的皮肤，一双在黑暗中燃烧着怒火与倨傲的冰蓝色眼眸。更重要的是，卡洛的手腕抵着她的脖颈下方，能清晰感觉到那里残存的、被暴力扯断的细链，以及链子末端一个坚硬冰冷的徽记形状——即使看不见，他也猜得到那是什么，狮鹫与剑，斯图亚特家族的纹章，敌国女王的象征。

艾拉嘉娅一世。那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卡洛混沌的大脑。那个传说中以铁血手腕整顿朝纲、御驾亲征接连吞并数个小国的女人，那个让那个让己方将领闻风丧胆的女王……此刻，竟然被他，一个无名小卒，压在身下？

震惊让他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一瞬。艾拉嘉娅立刻抓住机会，屈膝猛顶他的腹部。剧痛让卡洛闷哼一声，但他反应极快地用膝盖更重地压了回去，同时空出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可能发出的呼喊。她的眼睛死死瞪着他，里面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像两簇幽蓝的火焰。

“别出声！”卡洛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吼道，心脏擂鼓般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知道绝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她。俘虏敌国君主？天方夜谭！更大的可能是他被闻讯赶来的自己人当成奸细乱刀砍死，而她也活不了。一种荒谬的、疯狂的念头攫住了他——藏起来！

他环顾四周，这段城墙因为靠近陡峭悬崖，被认为是天然屏障，防守相对薄弱，不远处就有一个堆放废弃杂物和少量备用军械的小隔间，平时少有人至。他用撕下的布条粗暴地捆住她的手脚，不顾她凶狠得像要咬碎牙齿的眼神，再次堵严了她的嘴，然后费力地将她半抱半拖，弄进了那个散发着灰尘和机油味的隔间。里面堆着破旧的帆布、生锈的链条和一些损坏的盾牌。他将她塞进最角落的帆布堆后面，用几面破盾牌虚掩住。

做完这一切，他才靠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