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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临平夜校培训地址

课桌下的两万块

临平夜校成人高考培训班开课第一天，我在课桌抽屉发现两沓现金。

前台说监控坏了，班主任让我自己处理。

我偷偷观察班上同学——

穿格子衫的程序员不断刷新招聘网站；

抱孩子的妈妈在教材下藏着手工活；

中年保安的笔记本记满英语单词...

第三晚，保洁阿姨小声问有没有人捡到钱：

“那是我女儿的大学学费...”

第一堂课，总是带着点生涩和试探。晚上六点半，天色还未完全暗透，临平这座城市的东边一角，“求知”成人教育中心的三楼，307教室已经亮起了白晃晃的日光灯。空气里混杂着新印刷资料淡淡的油墨味、不同牌子的沐浴液清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成年人的疲惫气息。

李雯找到靠窗倒数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放下沉甸甸的双肩包，动作有点大，引得前排一个穿着灰色格子衬衫的男人回头瞥了一眼。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格子衬衫男人没什么表情，又转了回去，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界面上密密麻麻全是招聘信息。

这是位于杭州市临平区南苑街道人民大道781号的“求知”教育培训中心，一栋有些栋有些年头的五层建筑，外墙爬满了茂盛的爬山虎。此刻，它像一块巨大的海绵，吸纳着从城市各个角落汇集而来的渴望与焦虑。成人高考考前冲刺班（文科），晚上6:30-9:00。

离正式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教室里不算安静。有人在小声交谈，交流着彼此的工作和报考志愿；有人独自埋头翻书，眉头紧锁；还有几个踩着点冲进来的，带进一阵微热的夜风。李雯拿出崭新的《语文》教材和笔记本，准备把笔袋塞进桌子下方的横档上——那是放书包的地方。

手指触到的不是预想中冰冷光滑的木质隔板，而是一个方方正正、略带韧性的东西。她下意识下意识地往里探了探，摸到一个硬挺的、纸张材质的边缘。抽出来一看，是个毫不起眼的深蓝色无纺布手提袋，超市购物常见的那种，袋口被随意地随意地拧了几下卷在一起。

谁落下的？估计是上个是上个班的同学吧。李雯没太在意，顺手想把袋子塞袋子塞回原处，指尖却感觉到袋子沉甸甸的分量，绝非空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她抬头迅速扫视一圈视一圈——没人注意她这个角落——然后悄悄解开了卷在一起的袋口。

里面没有书本，没有文具。

是钱。

两大捆码得整整齐齐的百元钞票，用银行那种白色的纸质捆扎带紧紧束着，崭新，坚挺，散发着油墨特有的、微涩而诱人的气味。像两块沉默而沉重的砖头，猝不及防地砸进了她按部就班的夜晚。

李雯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紧接着开始擂鼓。血液嗡地一下涌上头，耳根发热，手心里瞬间沁出一层薄汗。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袋口重新拧紧，飞快地将这烫手的深蓝色物体塞回桌肚最深处，还用背包严严实实地挡在前面。

两万？还是更多？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个模糊的数字和对巨额现金最本能的惊惧。怎么会有人把这么多现金落在这种地方？

讲台上，班主任老师已经开始点名了。一个四十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的女老师，声音温和但透着公式化的利落。“陈浩。”“到。”“张丽。”“来了。”……

点到李雯的名字时，她慢了半拍才应声，声音有点发虚。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个被背包堵住的桌洞。那里面藏着一个秘密，一个麻烦，或者……一个考验？

接下来的语文课，李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老师的讲解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罩，模糊，模糊不清。她的全部感官都聚焦在课桌下方那片小小的黑暗空间里。她假装认真听讲，手指却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划拉着杂乱的线条。每一次旁边有人经过，哪怕只是去接杯水，她都，她都紧张得脊背微微僵直。

终于捱到第一节下课铃响，李雯几乎是弹射起步，直奔一楼的前台。值班的是个年轻女孩，正低头玩着手机。

“你好，请问……教室里的监控，是好的吗？”李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女孩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监控？哦，你说，你说教室里的啊？早就坏了大半个月了，报修了还没了还没人来弄呢。”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唯一的希望破灭了。李雯道了声谢，脚步沉重地往回走。坏了大半个月……这意味着，无法通过科技手段快速找到失主。

第二节课是数学。趁着课间，李雯溜达到教室外的走廊尽头，拨通了班主任王老师的电话。她把情况尽量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略去了具体金额，只强调“是一笔不少的现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王老师略显为难的声音：“小李啊，这种情况……我们学校原则上是不保管学员贵重物品的。你看，教室里人也杂，既然是你捡到的，要不……你先自己妥善处理？等失主来找？如果有人来问，我再通知你。”

自己处理？怎么处理？李雯握着手机，指尖冰凉。班主任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却又透着一股置身事外的推诿。沉重的负担，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回到教室，再次坐在这个藏着“秘密”的座位上，李雯的心态彻底变了。之前是意外和惊慌，现在，则变成了一种高度警觉的审视。这笔钱像一面镜子，她要透过它，看清周围这些陌生的面孔。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前排那个格子衬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