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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4
向进行中的四个女性
“塞上无花负了春！谁说的，你瞧前面不是一丛丛的红花吗？”
我挥着手里的柳枝，遥指着半里外的一片草原，那一丛丛的红色花儿
平均的播在绿野上，似乎一条名贵的地毯上织成的图案。那正是贡尼
召绥福寺前门。
我们——西北摄影队里四员女将。为了《塞上风云》的外景中要
摄制庙会，配合群众，今天一清早就由赤老兔沟出发，带着干粮
袋和水壶，顶着烈日，踏着沙粒，由带领着离开大队由小路兼
程前进。虽说是小路，也有三十多里,所走的尽是沙梁，脚下软软的
煞是费力，刚走了不满十里，已是大汗淋淋。各把外衣脱下，用皮带
捆好，背在肩上迈开大步，继续前进。
绣文，勇而好胜。我们走累了要休息，她偏不休息，我们走
得慢，她走得快。我们是以游山玩水的姿态，，她却似听到
了冲锋号般的埋头疾走。因此她始终和我们前后相距二里地。等我们
看见了绥福寺的全景时，却了，大概早已进到寺内安坐
休息了。我们不佩服她那一鼓作气的政策，我们三个却还在
懒步儿疲乏的往前挪动，只感到两腿酸楚，象拴上千斤石般的笨
重。
远处望见一片绿野，恨一步跨上，让足下得点润泽，或许会
轻松些，同时程梦莲、黎莉莉二位诗人也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吟诗
联句，我忽然忆起在乌藤族登拍摄景色时，程吟的绝句“塞
上无花负了春，呢喃乳燕赋梁荫，韶华易逝边技老，捡点风光报故人”。不
禁指着那层层绿茵，丛丛红菱向她质问起来。
“那只是‘诗’，诗和文终不免有点夸张，何况那时的确没见有
花”，我们的诗人程边走边和我驳答：“今天我又发现了一幅对联，
听着！“立沙人似矮，落日影偏长”。有趣的程，文思真快！我正一
足踏入软沙，身体顿时矮了半尺，听到这幅绝妙的即景联，笑得直不
起腰来，忽然前面莉莉喊声大起。“笑什么？还不快走！”接着又神经
质的念道：“啊！多的天空啊！看！夕阳染红了西方的天！几片
残云如血，的火焰，正燃烧面！赶路的人们啊！莫踟蹰！莫迟
延……”
于是我们三人步伐整齐的高歌着“脚步和着脚步！肩膀靠着肩膀！
我们的队伍，广大强壮……”在雄壮的歌声里很快的到达了目的地—
—。忘却了一切疲劳了。
（载一九四一年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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