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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昌古城：四牌楼的前世今生

11月1日，在流光溢彩中，“四牌楼”涅槃重生、惊艳归来。仰望牌楼，在这一木一瓦、一勾一画中，在这用心用情的精雕细琢中，承载的是世世代代西昌人的乡愁。

其实，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四牌楼”一直都在，古稀老人依稀的记忆里、收藏者凤毛麟角的照片里、远游学子的深深思念里，都有她的身影。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四牌楼”还是在那里，在建昌古城的中心等着你。

Part1

穿过大通门，沿南街，漫步青石板路一直向北，就来到临风兀立的四牌楼前，仰望牌楼，不能不去追忆她昨日的忧伤和辉煌。

四牌楼之前世

西昌人心底最深沉最悠远的乡愁和牵挂

1.建昌古城第一地标四方三层塔式亭楼

建昌古城建于明代

现在除宁远门早年被毁外

其余三门尚存

根据城门上的年款：

“洪武贰拾年四月吉旦立。”

明洪武20年，公元1387年。

如此说来，

建昌古城距今已有635年历史了。

西昌/古城

作为建昌古城内的第一地标，四牌楼位于建昌古城中心，南街、北街、府街、仓街交会处，与四道城门遥相对。

民国版《西昌县志》载：“……城中建楼，儋牖轩敞，曰四牌楼”。

《西昌史话》2015年8月第一版“老街流霞”一节中，有四牌楼的介绍：建昌古城中央，旧时曾建有一座砖木结构、宫殿型亭阁式的报辰钟鼓楼，西昌民众俗称“四牌楼”。四牌楼两楼一底，四面花窗，建于城内北、南、府、仓四条主要街道街口交汇处，为一独立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气势雄奇。四面花窗分别朝向四条主街，通过底楼弧型拱门通道连通四街。南、北二街街口一侧各建有一木楼梯通上二楼。四牌楼底层人行过道旁辟有若干小商铺，售卖民众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诸如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糖果糕点，茶酒卤味之类。二楼上为一佛堂，供奉有弥勒、观音等菩萨神像，供城内名士儒流、善男信女们平日顶礼膜拜。楼上终日香烟缭绕，梵语声声，颇有几分庙堂气氛。三楼为本城之更楼，中梁上挂一口大铜钟，楼堂中摆一面大皮鼓，有专人按点负责敲钟击鼓，报告时辰。其时钟声嘹亮，鼓点亢锵，响徹全城。故旧时西昌民众有一句俗语云：“四牌楼的钟鼓，惊动四门”便是对西昌“报更传漏”民俗十分形象的写照。

民国西南联大教授曾昭抡在他的《大凉山夷区考察记》“古城西昌”一节中，有这样一段文字：“和别的县城一样，西昌城内，主要街道，当然是东西南北四条大街。这四条街的交叉点，为全城中心，名为‘四牌楼’。此处十字街口，竖有一座穿心鼓楼。其上悬一横匾，题‘育麟亭’三字。”

邬庆丰《四牌楼的历史记忆》中提到：一位老人介绍说四牌楼原为四方三层塔式亭楼，底楼四道门，道通四方，行人可对穿对过。第二层塑的是魁星神像，就是我国神话中所说的主宰文章兴衰的神，二十八宿之一，旧时很多地方都有魁星楼、魁星阁等建筑。门上有对联曰：“佛坐楼台观自在，人行地面享安然”。第三层塑着观音像。楼顶有朱砂鼎瓶一个，瓶中插有三支宝剑。每层楼都是翘首屋檐，檐脊挂着响铃，随风摇动叮当作响。

曾昭抡教授说的没错，四牌楼东面为府街，因清建宁远府衙门就在街侧(今西昌军分区修械所庭院位置)而叫府街。西面为仓街，因建有粮仓得名。南街、北街因正对古城南门、北门而得名。

2.南来北往，柴米油盐

吃喝玩耍，都和她息息相关

明清时代的官衙

多集中在四牌楼四周

街巷也以所在官衙得名

如北街西侧的老统部巷，

是因清代总兵衙门所在得名；

后营巷

以清代巡防后五营驻地得名；

都司堂巷

为明代行都指挥使司衙门驻地；

什字街

为清代官员的侍卫武官住处，

称作“戈什哈”(满语，意为护卫)，

习称什字，以为街名。

旧时牌楼附近庙宇也多。

仓街南侧有城隍庙，

曾为西昌小摊贩集中地。

每年农历二月初八、初九为庙会日，

游人如织，非常热闹。

东南方有清真寺，因回族宰杀羊子，

所在巷子原名宰羊巷，后因巷名不雅遂改为吉羊巷。

府街的上侧有东岳庙，曾作为《宁远报》及宁远剧团的驻地。

东北有东林寺。

仓街西口有景净寺、白塔寺、关帝庙。

清代西昌城内的两大书院也都在附近。东北有研经书院，现为西昌市二中所在；泸峰书院在仓街西端，现为凉山歌舞团驻地。

这样的四牌楼，注定成为西昌老城的历史记忆。是西昌人心底最深沉最悠远的乡愁和牵挂。北往南来，寻根问祖，柴米油盐，吃喝玩耍，无不跟她攀上关系，扯上联络。

今年80岁高龄的史在德是土生土长的西昌人，他还清楚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四牌楼还在，一共有三层，底层是售卖各种生活用品的柜台。

77岁的川菜大师陈盛先生也还记得，当时的四牌楼下有四个门，分别面向北、南、府、仓四条街，四道门都可以进去。四牌楼楼上是茶馆，楼下是餐馆。他甚至清楚记得那餐馆的名字，叫“古楼春”，是很大的一个馆子。

当时，四牌楼四周都是卖柴卖炭的，挑夫赶马的，乡下进城卖菜买盐的，下苦力的、穷学生啊这些人，总之都是普通老百姓。到了中午时分，有的就进“古楼春”要一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