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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中国工艺美术教育的发展与变革

摘要：中国工艺美术教育在20世纪取得了快速发展，随着社会环境

的变化，工艺美术人才培养理念和体系不断得到善，可归纳为新中国建

立之前和之后两个主要阶段。在现代设计教育中传统工艺美术元素具有重

要价值。

关键词：工艺美术；教育；设计

工艺美术通常指美化生活用品和生活环境的造型艺术。作为历代劳动

人民、匠师、艺人的智慧结晶，我国种类繁多的工艺美术技艺大多来自于

民间，在长期的农耕经济环境下，传统民间手工艺的发展往往限定在各自

较小的圈子内，师徒传承与手坊的生是主要的教学与实践方式。由于民

间工艺美术有较强的地域性和传统局限性，当周围环境发生变化时极易受

到冲击，特别是在中国社会经济向工业化转变的过程中，许多民间工艺因

无法适应市场变化而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不少门类甚至面临失传的危险，

应该说这一状况从清末国门被打开之后就开始了。面对新的环境，探索出

一条适合民族工艺美术资源发展的道路至关重要，现代工艺美术教育也因

此应运而生。

一、新中国建立以前的工艺美术教育

“工艺美术教育”这一名称在20世纪20年代由日本传入中国，一般

认为是蔡元培先生在1920年的《美术起源》一文中最早使用，与其相关

的学校教育其实在清末就已有萌芽，到民国时期得到初步发展。1902年

清政府颁布了新的学堂章程，工科中就包含了制图、窑业、染织、金工、

木工等工艺美术教育门类。同年著名学者李瑞清在南京创办了两江师范学

堂，大力提倡科学、国学、美术，并把图画和手工课列为学生入学的必修

课。1905年正式成立图画手工科，课程设置有图法几何与手工、纸工、

编造、竹、木、金工、泥工、漆工等实用美术科目。“五四”运动前后成

立的北京美术学校、广州市立美术学校、杭州艺术专科学校、成都四川省

立艺术专科学校、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浙江工业学校、上海美术学校、苏

州美术专科学校、武昌艺术专科学校等也曾开设工艺美术相关课程，如图

案、印刷、机织、印染等。除了上述学校之外，在西方职业教育思想的影

响下，在经济相对发达的北京、天津、杭州、无锡、丹阳等地还出现以传

授职业技艺为宗旨的职业学校，专门对工艺美术技艺进行传习教育。如

1907年著名刺绣艺人沈寿任京师绣工科总教习时，开设了刺绣、图画等

课程。辛亥革命后又在天津创办“自立女工传习所”。1913年和1914年

又创办“苏州同立绣校“和“南通女工传习所”，大力探索现代教育与传

统工艺传习的结合之路。沈寿的刺绣技艺和教学经验由张骞先生整理成

《雪宦绣谱》一书，1919年由上海翰林书局出版。另外，1911年吕凤子

在丹阳创办的“私立正则学校”教授缝纫科、绘绣科和印染科，也属于早

期的工艺美术职业技术教育。

20世纪20—30年代，由于中国传统工艺的衰落和受西方工艺思想的

影响，当时以蔡元培为首的一批有识之士主张学习西方的教育经验并保留

传统教育的精华，强调工艺美术教育应以培养为大众服务的方向和经济实

用价值取向为教育目的。一些到欧洲及日本学习工艺美术的有志之士纷纷

学成归国，带回了先进的工艺美术教育思想和教学方法，对推动中国工艺

美术教育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1929年，陈之佛在《东方杂志》上发表

了《现代表现派之美术工艺》一文，对西方现代工艺和设计思想进行了详

细的介绍，其中也包括包豪斯的思想。1918年，留学日本东京美术学校

图案科的陈之佛，1925年留学法国的叙利恩学院的庞薰琹，1927年留学

法国学习绘画、染织、漆画的雷圭元，1927年留学法国国立美术学院、

巴黎装饰学院的郑可和在里昂美术学院学习的李有行，在日本东京图案学

院、东京帝国美术学院学习陶瓷的祝大年，在东京漆艺研究所学习的沈福

文等，回国后都进入了工艺美术院校从事系统的工艺美术教育，内容包括

美术与工艺设计的有关课程，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中国工艺美术教育的基

础。从当时的情况来看，20世纪30—40年代国内工艺美术教育水平并不

低，但由于政治、经济和战争等多方面的原因，长期动荡的国内局势使得

工艺美术教育事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停滞不前，难以取得重大的发展和

突破。

二、建国后工艺美术教育的发展

1949年新中国建立以后，伴随着国民经济的恢复和迅速发展，中国

工艺美术教育迎来了新的发展阶段。国家颁布施行“保护、发展、提高”

的经济政策，一批具有典型示范意义的工艺美术教育组织建立起来。20

世纪50年代，国家对原来的美术、艺术院校专业进行了调整，将工艺美

术（实用美术）系部和专业进行适当集中，如将中央美术学院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