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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曾外祖母
玛丽·安德雷·索林
(1892-1968)
第一章
2月11日 忏悔星期二
我们乘着狂欢节的风来到这里。这阵风还算暖和,相对二月而言。风中飘着热乎乎的油香味,那是路边的人家在炉子上做煎饼和香肠,同时还能闻到一阵华夫饼甜香粉末的味道。五彩的纸屑如雪花般飘落到人们的衣领和袖子上,滚动到沟渠中,犹如冬天可笑的解药一般。窄窄的主路边站满了格外兴奋的人群,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眼覆盖着绉绸的花车,后面还拖着长长的彩带和纸玫瑰花饰。此刻,阿努克正站在一个货篮子和一只悲伤的黄狗中间,一只手拿着一个黄色的气球,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玩具喇叭,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狂欢节我们以前也经历过的——她和我,去年四旬斋的前一天在巴黎看过二百五十辆装饰过的花车游行,在纽约看过一百八十辆花车,在维也纳还有二十四支乐队参加游行,小丑们踩着高跷,大头人的头上顶着用纸简单做成的脑袋,鼓手队长们挥舞着闪光的指挥棒。可是在六岁孩子的眼里,整个世界别有一番光泽。木制马车上装饰着金边和金纸,虽然做工并不精致,可是却散发出童话故事般的气息。一个刻有龙头的盾牌,一个戴着木质假发的“莴苣公主”,一个身后拖着玻璃纸尾巴的美人鱼,一个用镀金硬纸板制成的姜饼屋,裹满糖衣,一个女巫站在门口,向一群不说话的孩子来回摇晃着她那妖艳的绿指甲……六岁啊,你能感受到周围最细微的变化,而这些在一年之后又变得无迹可寻。即使隔着纸板、隔着糖衣、隔着塑料,她依然可以看见真正的女巫、真正的魔法。她抬起头看着我,用她那闪烁着蓝绿色——那犹如从遥远的太空看到的地球的颜色——光芒的眼睛看着我。
“我们要留在这里吗?我们要留下来吗?”我不得不提醒她说法语。“是吗?要留下来吗?”她抓着我的衣袖不放。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像棉花糖一样绞在一起。
我犹豫不定。这儿是个好地方——塔尼斯河下游的兰瑟,最多只有两百人;这里靠近图卢兹和波尔多之间的高速公路,地方很小,坐在车上,眨眼之间就一晃而过。这里只有一条主路,两排暗褐色、半木制的房子紧紧地挨在一起,几条水管如同叉子上的齿一样平行排列。一座教堂,涂着显赫的白色,立在几家小小的店铺中间。一块块农田稀稀拉拉散落在这片满怀戒备的土地上。果园、葡萄园、一块块田地犹如训练有素的兵团一样整齐地排列,严格按照农耕习惯把各种作物划分开来:这一片是苹果,那一片是猕猴桃、瓜果,还有覆盖着黑色塑料壳的莴苣,无精打采的葡萄藤在贫瘠的二月像是蔫了一样,其实它们只是在等待三月盛大的苏醒……农田后面就是塔尼斯河了,它只是加龙河那犹如五指般散开的支流中的一条,从这一片湿软的土地上穿过。这里的居民呢?其实和我们在其他地方遇见的没什么区别,脸色有点苍白,可能不太习惯待在阳光下,有点无精打采。头巾和帽子是头发上面唯一有颜色的装饰,但也都是棕色、黑色或者灰色。他们的脸布满皱纹,像搁置了一年的苹果,眼睛被压到长满皱纹的肌肉中,仿佛安在隔夜面团上的大理石一样。几个孩子在一旁跑来跑去,身上的红色、柠檬绿和黄色晃来晃去,仿佛来自另一个民族。当花车被破旧的拖拉机拉着,沿着街道笨拙地前行之时,一个身高马大、一脸不悦的方脸女人抓着肩膀上的花呢大衣,用当地口音喊了几句我听不太懂的话;马车上坐着一个圣诞老人,在一群小仙女、塞壬和小妖精中间显得十分突兀,此刻,他正向周围用力地投掷糖果,难掩一脸的凶狠与霸道。一位戴着呢帽的小个子老人一脸歉意地从我的两腿中间抱起那条哀伤的黄狗,他的帽子并非本地人普遍戴的圆贝雷帽。我看见他用细瘦的手指抚摸小狗身上的毛,小狗呜咽着,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夹杂着怜爱、关心和内疚的表情。没有人打量我们,我们于他们好像是透明的,光看衣服就知道我们是外地人,是过客。他们很有礼貌,谨守礼节,没有一个人盯着我们看。这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掖在橘黄色大衣的衣领中,脖子上围着长长的丝绸围巾;旁边的孩子穿着黄色的威灵顿长筒靴和天蓝色的雨衣。她们的颜色太扎眼,她们的衣服十分异类,她们的脸——是太苍白呢,还是太黑呢?她们的头发也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异国风情十足,莫名的奇怪。兰瑟人懂得如何在不发生眼神接触的情况下打量外人。他们的凝视盯得我脊背发凉,很奇怪,虽然不带有敌意,但是却有种冷冷的漠然。对他们而言,我们就是奇怪的人,是狂欢节的一部分,是外国飘来的一缕青烟。当我转身从小贩那里买一块格雷饼的时候,我觉察到他们投过来的目光。装饼的袋子很烫,上面都是油,外围的黑麦薄饼很酥脆,不过中间很厚、很好吃。我掰下一小块递给阿努克,顺手擦掉她下巴上融化的黄油。小贩是个矮墩墩的秃顶男人,架着厚厚的眼镜,脸被热炉子上冒出的蒸汽蒸得油亮亮的。他朝她挤了下眼,而另一只睁开的眼睛一下子就将所有的细节纳入眼底,知道接下来肯定有事情要问。
“夫人,您在度假吧?”小镇的礼貌允许他这样问,我看到商人惯有的漠然背后藏着一种探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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