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主导下的北京大学与五四文学的发生.pdfVIP

聊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7年第3期 蔡元培主导下的北京大学与五四文学的发生 李宗刚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摘 要]在五四文学发生的过程 中，新式教育下的公共领域功能获得 了充分的释放 ，蔡元培对北京大学公共领域的 营造起到了重要作用，这既离不开蔡元培的人格魅力，也离不开体制对蔡元培的认可。当五四文学发生后从文化启 蒙转向政治启蒙时，身在体制中的校长蔡元培被直接推到了体制所设定的 “疆域”边缘，蔡元培原来具有的体制角色 和文化上的中间立场、模糊身份也随之消失殆尽，其结果就是北京大学作为公共领域的文化功能逐渐地为政治公共 领域所取代。 [关键词]五四文学；公共领域；蔡元培；北京大学 [中图分类号] 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217(2007)03—0073—04 陈独秀 曾经针对五四文学的发生 ，这样 回忆 我们都称之为 公‘共的’，……它们和封闭社会形成 道：“五四运动，是中国现代社会发展之必然的产物， 鲜明对 比”，[2](P37)所“谓 公‘共领域 ’，我们首先意指 无论是功与罪，都不应该专归到那几个人；可是蔡先 我们的社会生活的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像公共 生、适之和我，乃是当时在思想言论上负主要责任的 意见这样的事物能够形成 。公共领域原则上 向所有 人。”[](P71)在此，陈独秀凸现了蔡元培的作用，并把 公民开放。公共领域的一部分由各种对话构成，在 蔡元培置于首位，这里的寓意是颇深的。因为强化 这些对话 中，作为私人的人们来到一起，形成了公 了蔡元培的作用，其实就是强化了北京大学的作用， 众。”[0](P1Z．5)显然，北京大学恰好是这样一个对 “所有 因为蔡元培是以北京大学校长的身份参与到五四运 公众开放的场合”，不仅如此，作为北京大学的校长， 动中的，其主要作用在于通过对北京大学的变革，直 蔡元培还通过 自己的努力，把这样一个对 “所有公众 接促成了五四文学的发生。所以，凸现蔡元培的作 开放的场合”转化为对所有知识分子开放的领域，这 用也就是凸现了北京大学在孕育生成五四文学上的 主要体现在蔡元培在 “囊括大典，网罗众家，思想 自 作用。 由，兼容并包”这一治校原则的指导下，使北京大学 在我们以往对五四文学发生问题的解读上，忽 容纳了包括激进和保守、传统和现代相互依存的场 视了北京大学作为公共领域的效能，没有很好地从 所，这一公共领域就使得对话获得了展开的前提条 公共领域这一视角来予以解读。实际上，北京大学 件，促成了百家争鸣局面的形成。事实上，公共领域 经过蔡元培的重整，才使这公共领域的效能得到了 的应有之义就已经包含了众声喧哗的意味，如果只 进一步实现。这甚至可以看作是五四文学得以发生 有一种声音，那就无所谓什么公共领域了。同时，也 的极其重要的前提条件。 应该看到，蔡元培所提倡的 “思想 自由”，也正是对共 和政体中的自由观念的呼应，而兼容并包则为各种 思想汇聚于公共领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蔡元培对 哈贝马斯 曾经把 举“凡对所有公众开放的场合， 五四文学发生的重要作用恰恰体现在这里，这正如 [收稿 日期]2Oo7—05—18 [作者简介]李宗刚(1963一)，男，山东滨州人，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