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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文 百家 5 1 口刘鸿渝 记 帆 一波三折的 “云000 1号报到证” 的是1958年的总路线 、大跃进 、人民公社。 毕业时，由造反派战斗团给每个毕业生做政 发配到云南边疆的瑞丽县也不容易，因 治鉴定 ，用 了 “积极拥护 ” “拥护” “尚能 为全国都在搞文化大革命 ，我们66年毕业的 拥护 ”三个层面的限制词 ，人为地把学生分 大学生拖到67年才分配。然而，66年和67年 成 了 “左 ” “中” “右 ”= 等 ，而我应属于 同样是根据计划经济炮制的分配方案，其版 第三等 。66年的分配版本是宁夏 ，67年的版 本却大不相同。66年的方案里 ，凡学生干部 本则是到云南 。分到云南的，除了前面说的 和”红五类”子女，多留在北京、成都等大城市， 三位学生干部以外 ，还有两个 中间派，他们 又多是到中央和省部级的厅局，然而到了67年， 是曾明秋 、邓天鲁 ，连我一共6人。郭绍端要 阶级阵线和是非标准都变了，学生干部和 “红 去峨山，邓天鲁要到文山，唐开常要去巍山。 五类”多数成了 保“皇派”，他们原来准备 “汽座大山”被 占领 了，剩下的一个去处就 要去的要害部 门和重要城市全被造反派 占领 是德宏边地 了。从地 图上看 ，瑞丽是最边远 了，留给 “保皇派”的则是贵州 、宁夏 、云 的，我这个不能和”反动父亲”划清界限的异类 ， 南等边荒之地 。所 以，到云南报到的竟然有 当然应主动一点 ，到最 ”边远 ”最”艰苦”的瑞 我们班的三位学生要员，他们是党支部书记 丽去 。我报名来瑞丽 ，还有两个原因，一是 郭绍端，团支部书记唐开常，团支部副书记 受艾芜 《南行记 》的影响，二是在大学读过 杨拾全 。当然 ，还有我这位 “尚能拥护只面 傣族 民间叙事长诗 《娥妍与桑洛》，感到少 红旗 ”的另册学子 。所谓 “三面红旗 ”，指 民族地 区很有诗意。这样 ，杨拾全到了州 散 文 百家 府所在地 的芒市 ，曾明秋到了地 图上仿佛 比 到保 山，住南华 、漾澳 、永平 ，直到第 四天 5 2 瑞丽近便的陇川 。到后来 ，唐开常调到了湖 才到达 。从保 山又找另一辆货车 ，走 了一天 北宜 昌就爱人杨秀文 ，郭绍端 、邓天鲁 、曾 才到芒市 ，在芒市又找 了第三辆货车 ，头天 明秋调回了四川，只有我和杨拾全留在云南。 到碗叮，第二天终于到了瑞丽。对我来说 ， 我们这批大学生 ，拖到67年 ，虽然分配 “终于”这个词必不可少 ，因为我从 昆明出 了，但很多地方仍然不能去报到 ，因为全 国 发 ，已是7天的车程 了，翻过多少山，怎么翻 都在搞武斗。我到云南就是到了68年5月才启 的，过 了多少河 ，怎么过的，一概不知道 ， 程 ，当时成昆路还未建好 ，我们在成都 冒着 只知道去瑞丽 、瑞丽 、瑞丽 。 八“，二六” “红卫兵成都部队”两派的枪 当我在碗盯 、瑞丽 的边界上看到 了庄严 声 ，到重庆 冒着 “八 ，一五” “反到底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