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法非法与恶法亦法的对立统一——结合构建法治国家来谈.pdfVIP

法治论坛 “恶，法／厶-jiE卜法／厶’’—与一J “恶，法／厶YJ法／厶”的日J．对．J立上统L一 结合构建法治国家来谈 张姝颖 (四川大学法学院，四川 成都 610207) 摘 要 ： “恶法非法”的良法论，是 自然法理论的法治观，与之对立的 “恶法亦法”论，则是分析法学的法治观 。构建法治中国要坚持 “恶法非 法”与 “恶法亦法”的对立统一，既要以 自然理性的良法为标准不断提高立法质量，也要追求法的程序正义和秩序价值 。 关键词 ：恶法非法：恶法亦法；依法治国 法律与道德的关系是法理学中由来 已久且至争论不休 的基本 问 反人们的体力和智力发展规律的法律规定是恶劣的。第二、法根源于 题，在西方法律思想史上形成 自然法学和分析实证主义法学两派对立 人的永恒不变的本性：社会性和理性 (自觉性)。理性是衡量实在法好 的观点。两派观点分歧的最主要的由来莫过于 “苏格拉底之死”。 坏的一个重要标准 。第三、法律作为一种行为准则能使人们辨事非、 苏格拉底 (公元前469——公元前399年)是古希腊最伟大的思想 知善恶，不能有悖于道义 。自然法理论高举 良法的旗帜，引向理想的 家、哲学家和教育家。公元前399年，以自由、民主著称的雅典城邦， 法治社会，功不可没。但何谓 良法? 自然法理论并没有很好地回答。 以不敬神和蛊惑青年之罪状判处7O岁的苏格拉底死刑。当被雅典法庭 因为法律制度中出现的某种瑕疵而去违反它，即使是仅违反这一部分 判处死刑时，学生们力劝他逃亡，可他回答说： “与其违法而生，莫 也构成了对整个法律制度所维护的法律和社会秩序的破坏，对制度及 如遵法而死。” 秩序本身是于事无补的，而为之寻求正当性依据除了纯粹的批判之外 对于苏格拉底选择死亡，自然法学派认为道德正义是法律正义之 也没能有任何其他的贡献，产生的后果除了破坏社会对法的信心之外 基础 ，提出 “恶法非法 ”，法治是 已成立的法律获得服从，而大家所 也再无其他有建设性的结果。 服从的法律又应该本身是制定 良好的法律 ”。然而，在实证主义法学 分析法学的法治观认为法律是一种纯粹的规则或规范体系，其主 派看来， “恶法亦法”，一项法律只要在程序上是正当的，就是具有 要内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真正的法或严格意义的法、适当意 法律效力的，无论它在道德上善恶与否，都应被人所遵守。 义的法不是什么 自然法，而是国家制定的法律，即 “国家法”，又称 1自然法学派的 “恶法非法”观 实在法或实证法。第二、实在法或国家法是由法律规则构成的，是 在西方法学史影响最大、时间最长的自然法学派，特别是古典 自 一 个法律规则或法律规范的体系。第三、法律规则或法律规范是中性 然法学派，坚持实在法与 自然法的二元分离。 “良法”是符合 自然法 的，与价值无涉，恶法亦法 。法律是一种纯技术性和工具性的东西， 的法，是符 “理性法 ”或 “正义法 ”的法律，法律的效力来源于其道 与政治、道德等价值观念无 内在 的联系。必须指出的是分析法学最大 德性，主要贡献在于：(1)指出 “良法就是人民利益所需而又清晰明确 的致命之处是把法律的内容与形式割裂开来，撇开法律的内容，否定 的法律”；(2)提出与坚持 “恶法非法”，反对与批驳 “恶法亦法”， 法律的道德性，只研究法律的纯粹形式。但是，任何一个法律规则都 摒弃恶法，推崇 良法：(3)反复强调法律与道德的紧密结合； (4)强调 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只具有形式要素的法律是不存在的。 良法以保证人权为出发点与归宿。[1] “恶法非法”与 “恶法亦法”是否真的是完全的对立呢?在 自己 新 自然法学派的代表人物美国教授富勒把程序 自然法称为法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