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汉语教学中文化因素的定性_定位和定量问题刍议.pdf

语言教学与研究　1996 年第 1 期 对外汉语教学中文化因素的 定性、定位与定量问题刍议 林 国 立 通过近几年的研究和讨论, 在对外汉语教学领域内, 人们已经 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文化因素是语言和语言教学中一个不可或缺 ① 的组成部分。但是, 在对外汉语教学中, 文化因素如何揭示 、如何 ② ③ 显现 、如何导入 、还需要进一步讨论。这些问题通俗地说就是, 汉语中的文化因素是什么、不是什么, 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文化因素 教什么、什么时候教、教多少。把这些问题上升到理论高度, 就是文 化因素的定位、定性和定量问题。 一　文化因素的定位 定位问题的实质是如何认识语言与文化、语言与文化因素、文 化因素与其他诸因素的关系。 关于语言与文化, 学术界多有论述,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语言 是文化的反映等观点为多数人所认同。笔者认为, 在对外汉语教学 中, 语言和文化的关系则应该明确为上位与下位的关系, 即语言是 文化的一部分。“严格地讲, 文化和语言不是一般的并列关系, 而是 部分与整体的对待关系, 文化包括语言。”“文化包括语言。”“语言 ④ 是文化中一种特殊的文化 。”从严格的应用语言学的角度讲, 语 100 言教学和文化教学是两码事。对外国人进行汉语教学, 通过汉语弘 扬中华文化是我国对外汉语教学工作的一项重要任务, 但这与语 言教学中的文化因素的教学是两个范畴的问题, 不应该在一个平 面上进行讨论。弘扬中华文化, 可以通过汉语教学来进行, 也可以 通过其他多种方式来进行。而语言教学中文化因素的教学则必须 ( 在语言教学的范围内来处理。换言之, 文化因素是 从严格的意义 ) 上来说 一个语言教学的概念, 只有在语言教学中才有意义。培养 学生使用汉语进行交际, 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当然是多多益善。不了 解中国文化很难用汉语进行交际。其实, 不了解中国文化就是用外 语也很难、或者说更难交际。文化知识是语言之外的东西, 只有当 这些文化知识进入了言语交际且影响交际顺利进行的时候, 才是 我们语言教学意义上的文化因素。语言中的文化因素对学生来说, 和语音、语法、词汇一样, 也是一种知识, 只不过是一种从形式到内 容都不一样的知识罢了。笔者认为, 所谓的“知识文化”和“交际文 ⑤ 化”对学生来说, 都是知识, 只不过是一种不同性质的知识罢了。 ( 不同之处在于, 关于文化的知识和语言是上位关系 文化知识包括 ) ( 关于语言的知识 , 文化因素和语言是下位关系 文化因素包括在 ) 语言之内 。文化因素和语音、语法一样, 是语言内部的一个独立的 知识系统。至于在语言教学中是教知识还是教能力, 则是在另外一 个层面上需要讨论的问题。 确定语言教学中的文化因素的原则及文化因素应该包括哪些 内容, 笔者在拙文《[ 交际文化]编写指导思想 关于对外汉语教 ⑥ 学中文化问题的若干思考》中已有痴议, 这里不再赘述。本文试 图强调的是文化因素和语言的下位关系、文化因素和文化的下下 位关系, 即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 文化因素是语言的一部分、确切 地说是语言教学中语言知识的一部分。这是本文所要讨论的文化 因素定位问题的第一个方面。 明确文化因素和语言的下位关系, 促使我们考虑在语言内部 101 文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