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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下包制研究—以汽车产业为例 郑炳 摘 要 随着日本经济的高速增长和汽车产业逐渐在全球占据统治地位，汽车厂商和零部件供应商之间独特的交易关系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与欧美国家大多数企业以市场为主导的临时交易关系相区别，日本汽车厂商和零部件供应商之间形成了稳定的下包关系。时至今日，这种下包关系仍然在汽车等日本有竞争力的产业运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日本下包制是如何演进的？它为何如此富有生命力和竞争力？随着内外条件的变化，下包制今后又会如何演进呢？这都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课题。 从国内外相关研究资料可以看出，学者们对于这种企业间交易关系还存在一定的误解和争议。这种误解和争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日本的特定文化究竟对下包制的形成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下包制究竟是促进还是阻碍了日本产业的发展？日本汽车厂商和零部件供应商之间持续的交易关系及其带来的竞争力是否有经济学理论基础？本文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试图给出合理的答案和结论。本文重新审视对下包制的传统认识，提出了一些不同的结论，力争在理论上有所突破和创新。 在研究方法上，本文坚持秉承斯密、马歇尔以及科斯的传统，把抽象演绎法与归纳法结合起来。遵循从演绎到归纳，从理论到检验的方法来研究日本下包制。本文按日本下包制在不同历史阶段的特征和表现，详细阐述了下包制的历史演进过程，对理论界一直推崇的“文化特性论”提出了疑义。在此基础上，本文以日本成功产业的代表即日本汽车产业为例，详细论述了日本汽车厂商和零部件供应商之间的交易关系，归纳总结了下包制的主要特征，并得出其核心特征是交易已非市场的随机性，交易双方形成了长期、稳定的交易关系。 本文根据交易费用理论，对这一特殊的企业交易关系进行了分析探讨，并以丰田汽车与其零部件供应商电装之间的交易关系演变为例，对交易费用理论进行补充和深化。本文认为，依据交易费用理论，日本下包制可以解释为一种介于市场交易和组织交易之间的中间交易，是一种有效率的制度安排。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经济全球化时代的到来和日本经济的长期停滞，日本下包制面临着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和挑战，传统的下包制已经开始了“解体” 的步伐，其以后的演进值得进一步的研究。 鉴于本文未对企业特别是汽车产业进行实地调研，实用价值和参考意义无疑受到一些影响。尽管如此，但对于一些正在思考如何建立具有竞争力的企业间关系和产业体系的企业管理人员来说，本文的观点和结论或许会提供一些有益的启示。比如说，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产品进行下包生产？企业间的交易关系应该采取 “讨价还价”方式，还是应该采取 “解决问题”方式？如何在文化背景不同的海外市场开展业务？采取什么样的供应战略才是合适的？对于上述等问题，在本文中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答案。 本文的创新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研究视角的创新。本文将微观经济分析与日本企业经营史的研究成果融为一体，建立以日本企业间交易关系为轴心、结合日本经济发展历程的分析框架。其次是观点和内容的创新。可以说，本文的一个重大创新就在于重新审视以往对于下包制的各种认识，并在此基础上得出了一些不同的结论。 当然，本文难免也存在很多不足之处。一是受语言能力的限制，不能直接阅读日文文献，造成了第一手资料的不足；二是未对企业特别是汽车产业进行实地调研，作为微观经济分析研究，本文的实用价值和借鉴意义都受到影响；三是学术水平限制了理论分析的高度。这些都是在以后的研究中要加强的地方。 关键词：日本，下包制，交易费用理论，关系专属性投资 目 录 1 绪 论 1 1.1选题目的和意义 1 1.2本问题研究现状 2 1.2.1下包制对日本企业成功解释力的研究 2 1.2.2文化因素对日本下包制形成的作用 2 1.2.3下包制究竟是促进还是阻碍了日本产业的发展？ 3 1.2.4下包制的经济学理论解释研究 4 1.3本文的框架结构 5 1.4本文的创新之处及不足 6 1.4.1 本文的创新之处 6 1.4.2本文的缺陷和不足 7 2 日本下包制的演进 8 2.1战时下包制的出现（1931-1945年） 8 2.1.1经济方面的因素--军需的增长 8 2.1.2技术方面的因素 9 2.1.3基础设施方面的因素 9 2.1.4政治方面的因素 9 2.2战后下包制的发展（1945-1960年） 10 2.2.1不同规模企业间工资差距扩大 11 2.2.2技术性条件的变化 12 2.3下包制的转变（1960 -80年代末期） 13 2.3.1二元结构的衰退 14 2.3.2生产厂商的市场战略 14 3 日本下包制的特征—以汽车产业为例 16 3.1下包双方之间长期的交易关系 16 3.2下包双方交易关系体现为一种隐含契约关系 17 3.3零部件供应商规模层次明显和交易主体的多元化、网络化 19 3.4零部件价格采取共同决定方式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