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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国家与社会治理的经验与启示 周淼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研究员 大家好！今天我讲的题目为国外国家与社会治理的经验与启示。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国际上有许多治理理念和做法，值得我们借鉴和吸收。 下面我从五个方面概括国外在国家和社会治理上的经验及启示。这五个方面一是在经济治理方面，要正确充分发挥政府与市场各自的作用；二是注重塑造良好的社会结构，以实现社会的稳定和有序；三是注重公民参与，促进合作共治；四是要不断加强法治和制度建设，依法进行国家与社会治理；五是建立积极有效的利益协调和对话机制，整合复杂的利益关系。 一、在经济治理方面充分发挥政府与市场各自的作用 西方国家在传统上主张在经济治理上实行自由主义，政府不干预经济。但发达国家和一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治理实践证明，搞政府与市场的二元对立，搞所谓纯粹自由市场机制或无限度扩大政府干预，都不可能实现有效治理。 （一）经验 这里我从东北亚国家和一些发达国家的经济治理实践为例，来说明在经济治理中要正确发挥政府与市场的作用。1、东北亚国家发展中政府与市场的作用。在现代化和发展理论中，有一种发展型国家理论，被用来解释东北亚国家日本和韩国的崛起与发展。国际学术界曾经从不同的角度对日本和韩国的发展原因进行解析。其中有两种对立的观点，即坚信市场力量的新古典主义和强调国家关键作用的国家主义。国家主义者认为东亚成功的关键在于国家对经济进行了干预，对市场进行了引导。在这一政府主导型的经济发展模式下，东亚特别是日本、韩国、台湾、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实现了经济的迅速发展，并跻身于世界发达国家和地区的行列。 在国家与市场的相互作用中，国家起主导作用，市场不是自由市场，而是被引导甚至管制的市场。自发展型国家的概念出现以来，发展型国家理论就成了国家主义者最具代表性的表述。发展型国家代表的是国家主导型经济发展模式。 总结起来，公认的发展型国家有四个特点：第一，持续的发展意愿；第二，具有高度自主性的核心经济官僚机构；第三，紧密的政商合作；第四，有选择的产业政策。尤其是通过对韩国和台湾发展经验的探讨，学者们指出，这类国家和地区的政府大都具备较强的干预能力、学习能力和协调能力，政府与商业之间建立了极为复杂而紧密的网络联系，在有选择性的产业战略指导下形成了特殊类型的发展模式。 2、发达国家经济治理中政府与市场的作用。不仅是一些东亚国家，当代西方发达国家的政府也已经全面干预经济生活，国家的阶级职能与社会职能进一步结合在一起。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无论是政府机关，还是大型企业垄断组织，都对经济运行有着较为完善的调控手段和调控经验。新技术如信息技术的发展也为社会化生产和管理提供了技术手段。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要通过国有经济成分、财政手段、金融手段、收入政策手段、计划化手段、行政和法律手段等对经济进行调控，被认为是经济最自由化的美国，也经常采用财政和金融等手段对经济进行调控。 财政手段主要有国家投资拨款、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等措施。货币政策调节主要通过中央联邦储备系统改变法定准备金比率、贴现率和公开市场业务等来实现。 在经济规划方面，美国在1933年就把公共工程署改建为全国计划局，编制“发展公共工程三年计划”。其他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如法国、德国、日本等，二战后都制定了经济发展中长期计划。美国被认为是最自由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国家，但这是表面现象，它在国家干预、经济计划方面只不过是做得比较隐蔽。 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中，美国更是积极干预起经济。在金融危机初期，美国前总统小布什还认为市场正处在自我调整中，不久，在越来越沉重的危机打击下，不得不表示有必要在更大范围内进行干预，后投入了巨量资金干预经济。美国总统奥巴马于2009年6月1日宣布，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开始进入破产保护状态，由政府控制，美国政府将拥有60%的股份。 与日本、德国、韩国等这种比较明显的发展主义官僚型国家不同，美国和欧洲在国家干预方面被称为是“发展主义网络型国家”，在国家干预、经济规划等方面，形式更为巧妙、灵活。下面我们以各国鼓励技术创新为例，来具体比较发达国家政府在其中的作用。 二战以来，发达国家的政府在确保和鼓励技术创新方面，都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发展主义官僚型国家日本与韩国主要采取由政府直接提供经济激励和国家补贴的方式，支持企业开展技术创新。而与日本和韩国不同，发展主义网络型国家则是帮助企业开发市场上尚不存在的产品和工艺创新。这是因为欧美的企业比较强大，已经有足够的动力去进行创新，额外的补贴和激励作用不太大。 因此，发展主义网络型国家在技术创新方面主要依靠政府和企业、科研机构的合作，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