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出将论述.docVIP

“西关出将”述论 谢继忠 “关西出将”，这是秦汉时期一个重要的历史现象，也是现代以来人们的一种普遍认识。最早提出此说的是班固。班固说：“秦汉以来，山东出相，山西出将。秦将军白起，（今陕西眉县）人；王剪，频阳（今陕西富平东北）人。汉兴，郁郅（属北地郡，今甘肃庆阳西南）公孙贺、傅介子；成纪（属天水郡，今甘肃秦安）李广、李蔡；杜陵（属京兆尹，今西安市东南）苏建、苏武，上卦（属陇西郡：今甘肃天水西南）上官蛙、赵充国：襄武（属陇西郡，今甘肃陇西）廉襄，狄道（属陇西郡，今甘肃临洮南）辛武贤、庆忌，皆以勇武显逆境。苏、辛父子薯节，此其可称列者也。其余不可胜数”。①东汉名将虐扇出曾说：“谚曰”关西出将，关东出相。②晋范晔在《后汉书》中也有“西山多猛”的说法③。 首先，我们必须明确“关西”或“山西”的地理位置。秦汉时期，人们习惯上把崤山或华山以东称为“山东”，以西称为“西山”，或者把函谷关或潼关以东称为“关东”，以西称为“关西”。大体而言，“山西”和“关西”的位置，范围基本吻合，其实际范围基本上相当于“关中”的陇右地区。因此，称“山西出将”成“关西出将”皆可，本文为使行文统一，称“关西出将”。按照班固的说法，“关西”的确切范围包括天水、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上述班固所列举的秦和西汉的十五名将领皆出于这一地区，此外，班固在《汉书》中列传的属于这一地区的西汉名将还有段会宗，陇西上人，李广为孙李陵，天水成纪人。在《史记》、《汉书》中附传的还有李息，北地郁郅人，公孙骜，北地义渠人，汉武帝时皆为将军。 班固“关西出将”说主要是总结了秦和西汉时期的情况，我们认为这种总结带有一定的普通性，如果我们把东汉时期名将的地理分布同前者相对照，更能说明这一点。只不过是东汉名将的分布范围不仅仅限于“关西”一点。只不过是东汉名将的分布范围不仅仅限于“关西”一带，而且已经延伸到河西走廊。明人黄道周注断的《广名将传》收入历代名将175人，其中汉代名将占29人。在汉代29人中，“关西”名将又占了10人，该书列举的东汉名将只有15人，而“关西”就占了8人，他们是：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的耿、耿恭、马援，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东北）的班超，安定朝那（今甘肃平凉西北）的皇甫观、皇甫嵩，武威姑威（今甘肃武威）的段颖，敦煌渊泉（今甘肃安西）的张奂。此外，在《后汉书》中附传的比较著名的将领还有耿之子耿，班超之子班男等。 那么，“关西出将”的现象是如何形成的？汉代以来的一些学者曾经涉及到这个问题。关于秦代“关西”将帅的材料较少，《后汉书·百官志》注册荀绰《晋百官表注》中曾说到：“（秦）时，六国未平，将帅皆家关中，故以为号”。这里的“关中”就处于本文所指“关西”的范围之内，但这条材料并不能说明秦时“关西”出将的原因。而至于班固则认为，“关西”六郡良家子“以材力为官，多将多出焉”这虽是汉代“关西出将”的一个重要原因，但这种认识又失之于片面。我们认为，“关西出将”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历史现象，它既是秦汉以来社会历史发展以及一系列政治，军事制度发展的必然结果，又与“关西”特定的地理环境以及当时人们的价值追求有直接关系，是这诸多因不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的结果。下面着重就汉代“关西出将”的原因作一些探讨。 第一、在汉代，尤其到了武帝以后，汉王朝为了开通西域，征服中亚，并保障北部和西北边疆的安全，曾接连不断地发动了对匈奴、西域和中亚的战争。至今年后汉，除了对匈奴、西域的战争外，又大规模地发动了对人、乌桓等各少数民族的战争，如此频繁的战争基本上同汉王朝的兴衰相始终。这就为诸多将领提供了实现其抱负、施展其才华的广阔战场，使一代又一代将士在战场上经受严峻的考验和锻炼，从而在血与火的战斗中成为功线卓著、声名大震的一代名将。这正如司马光在评论汉武帝用兵与出将的关系时所说：“天下信未尝无士也！武帝好四夷之功，而勇锐轻死之士充满朝廷，开土广地，无不如意。……此一君之身趣好殊别，而士辄应之，诚使武帝兼三王之量以兴商周之治，其无三代之臣乎？”这段材料对于揭示汉代战争环境造就一代名将是很有启发性的。关于这一点，范晔出曾精辟地分析道：“时政平则文德用，用武略之士无所奋其力能，故汉世有发愤张胆、争膏身于夷狄以要功名多矣”。所以班固为“自元狩之际张骞始通西域，至于地节郑吉建都护之号，迄王莽世”的十八位名将立传，而其入传的标准就是有“勇略”，“有功绩”，这些将领大部分出自“关西”。总之，“关西出将”现象的形成离不开汉王朝对外用兵这一客观条件和广阔的历史背景。 第二，“关西”地区与姜胡等少数民族杂导，深受其影响，在它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崇尚勇武的社会风气，班固说：“山西天水、陇西、安定、北地处势迫近胡，民俗修习战备，高上男力，鞍马骑射……其风声气欲自古而然，今之耿遥慷慨，风流犹存耳”。又说：天水，陇西、安定、北地、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