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德的哲学诗：10.关于民主的自重.docVIP

关于民主的自重* （附一首） 提要：20世纪显示民主的强大，但也屡有亲法西斯党在民主国家的选举中获胜。最近又一起民主选举专制的“怪事”使人想到：民主会不会敌不过自身的体重、背不动自己的神话？ ----------------------------------- 1。没有办法的办法 2。敌不过自身的体重？ ------------------------------------ 1。没有办法的办法 当民主选举了专制，理性目瞪口呆 复燃的死灰嘲笑着满面羞愧的历史： “我是用水点着的火——不再怕水 你还有什么革命可闹？” 民主自杀了 自由, 在差不多是自己的葬礼上 请为难的理性致几句悼词 理性说： 这正说明民主的伟大 它能看到自己不如专制的地方 专制可能是一个疯子统治大多数人 而民主则有大多数人都发疯的可能 没有人知道 在投票箱里相加的是智慧还是愚蠢 但这水生火的奇观证明了民主的荒唐 民主，无非是一人一票 生孩子就是生选票 多数人的权威”是仗势欺人 既非自由, 也非正义 民主不是自由 而是多数对少数的压迫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是三真七假 议会立法的过程就是以多胜寡 根据力学的原理 受多数人压迫不会比受一个人的好过 人们想不受压迫就要加入多数 所以多数中的人也可能是被迫 民主也不是正义 别看那投票箱大方公正—— 大 是可以容纳邪恶 方 是便于颠倒是非 多数人有了赌兴 赌徒便成为英雄 多数人喝醉的时候 就把清醒者判作异常 多数人决定进行战争 就用母亲的悲情去款待死神 就算有那么一点公正 也是娇生惯养 没有面包的民主正在饿死 没有效率的民主正在累死 没有教育的民主 正在象一个不负责任的野孩子 ——指挥着阿谀奉承的政治 把末日当作节日 民主不是天堂的福音 也不是绿州的小夜曲 它是混乱羊群的运动轨迹 是热分子碰撞的平均几率 是简单粗糙的数量比赛 是互不买帐者的买帐程序 这 51 打败 49 的“游戏规则” 是文明的没有办法的办法而已 这真是我们拼命追求的民主? 是, 也不是 我们追求民主 是因为我们没有过民主 而只有过不民主 于是做了一个错误的梦 以为赶走黑暗便是光明 其实 , 赶走黑暗就只是赶走黑暗 剩下来的是在黑暗中看不见的东西！ 2。敌不过自身的体重？ 什么是民主? 民主就是赶走专制以后的全部问题 自由的问题 法制的问题 经济的问题 教育的问题 象山一样多的问题 象麻一样乱的问题 民主就是人人贡献问题的权利 民主就是一部生产问题的机器 民主决定给言论自由 于是有言论自由的滥用问题 谣言诽谤惑众的问题 种族宗教煽动的问题 暴力色情渲染的问题 而一旦民主去“加强管理” 又有新闻检查问题 记者生气问题 人权问题 人权组织压力问题 国际关系紧张问题 等等、等等 民主决定给婚姻自由 于是有结婚率下降的问题 离婚率上升的问题 单亲家庭问题 青少年犯罪问题 毒品问题 爱滋病问题 爱滋病患者的权利问题 等等、等等 问题有无限的生育能力 每一次解决都是新的交配 专制的高明就是禁止发生问题 象一个封闭的铁罐不给反应以氧气 而民主是一个开放的化学空间 一个不受控的热核反应链 它的本性就是创造出 比它所解决的多得多的问题 民主指望用法制来对付问题 这是既低估了人类的创造力 又高估了人类的承受力 现代人类的活动量呈指数上升 问题的总量在爆炸般地猛增 今天的法律已经多得 要为索引编索引, 为律师请律师 而议会的立法生产仍日夜兼程 按照这样的速率 二百年后的人类 得有一半去当律师 而另一半去当警察 这不是什么笑话 而是民主的大趋势！ 一个无限增加问题的系统无法永存 这数学的规律不会向多数人屈服 民主也许强大的能压倒一切敌人 但它敌不过自己的体重 民主繁, 民主贵, 民主太累了 当它累得背不动自己的神话 便要请专制来帮忙 好在这投票箱来者不拒—— 什么都能容下 当民主选举了专制 谁还敢说这专制 不民主”! …… 象是个受了太多宠爱的新娘 却是被太多支血管撕裂的心脏 它去了—— 不管多少旧日情怀 它还会回来—— 离别又会使它可爱 但那时我们就知道 它是会去的 正如它会来 ? 发表于台湾哲学期刊《哲学与文化》361期，2004年6月。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