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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 ——祭李慈健老师魂归天国七周年 郑州五中 韦怀波 6月10日，伴着淅淅沥沥的细雨，我又一次来到百年名校河南大学，参加2013年度河南省高招阅卷工作。报到，住宿，一切手续办理之后已是下午三点有余，正思量着是否要休息休息，收到了邓州一高孙学军兄的信息，相约到校园里漫步。 雨仍在悄无声息地下着，尽管没有老校区的古朴沧桑，荷塘的清香也似乎别有一番滋味，恍惚间看见湖畔的石头上上书三个大字“访秋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是不是穿得单薄了”，学军兄关切地问道。 “我想到了一个老师，任访秋先生的弟子，洛阳师院的老书记李慈健老师，尽管老师已仙逝好几年，但有时仍是会控制不住对他的思念”，心中莫名升腾起阵阵忧伤。 “其实，我也是李老师的学生，当年他在河大工作时的学生”，学军兄的回答让我们一下子把话题统一到了对先生的追思中来。眼前一下子又浮现出先生的神情：黑黄的肤色，眼睛细细弯弯，说话不紧不慢，总是谦和、商量的语气…… 1954年11月，李慈健先生出生在河南开封的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曾是开封某所中学的校医，受家庭环境的熏陶，自幼聪颖好学。 “十年文革”中，李慈健老师高中毕业后被下放农村插队劳动，在劳动过程中，李慈健身先士卒，受到公社和大队领导的肯定，先后担任生产队长和民兵营副营长，并加入中国共产党。现在依然记得2004年在洛阳师院逸夫楼阶梯教室李老师给中文系的同学做考研动员大会时的情形，“我能考上河大，走到今天这一步，靠我长相，估计是不行，在座的比我黑的估计不多”，教室里瞬间爆发出善意的大笑声，“一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要亲近人民大众，多向他们学习，他们是我们学习的知识的宝库；二是不要看扁自己，不要过分强调客观条件，咱们学文科的，其实并不需要高科技的玩意，就看你能不能静下心，沉下来，钻进去。”几年过去了，老师讲课时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和蔼地向我们传授着他的人生得失…… 作为近代文学研究奠基人任访秋先生的高足，李慈健老师给师院学生的印象更多的是一个学者，回忆起当年在师院的点点滴滴，很多同学想到的都是李老师饭后在校园散步时思考问题的神情，遇到同学们时总是面带微笑，没有一点官架子，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 或许正是先生身上浓郁的学者气息，洛阳师院在他任书记期间迎来了学术发展上的一个顶峰，刚刚升上本科的一所普通师范院校请到了很多211院校都望而却步的大家：中文系客座教授，《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的作者著名作家二月河先生，并担任“新季风”文学社的指导老师；中文系客座教授，著名作家阎连科先生；著名评论家雷达先生；著名作家刘墉先生…… 2004年2004年10年13日――16日，由河南大学文学院、《文学评论》编辑部、洛阳师范学院中文系联合举办的“史料的新发现与文学史的再审视――中国现代文学文献问题学术研讨会”在开封和洛阳召开，来自全国现代文学及相关学科的70多位专家学者出席了会议。逸夫教学楼报告厅座无虚席，以至于晚到的同学不得不席地而坐，颇有当年西南联大时期闻一多先生授课时的感受，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三天的时间，让我们享受到了一次饕餮盛宴，也进一步激发了大家文学学习的兴趣，现在一些已经读博的同学回忆起来，依然会由衷地感谢李老师为我们提供的一次次聆听“大家”教诲的机会。每每与在其它学校读书的同学提及这些胜景，都会情不自禁地升腾起一股难言的兴奋与自豪感，电话那边也分明传来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彼时的洛阳师院，在我们的眼中就如同是蔡元培先生治下的北大似的，“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大学不在于有高楼大厦,而在于有大师。一所真正伟大的大学，不在于高楼、大师，而在于学生，在于是否有能力培养出具独立精神和自由意识的知识人，正是基于这样的指导思想，“学高为师，德高为范”成为了洛师的校训。 作为师院的书记，李慈健老师事务繁忙，但一旦有片刻的闲暇，就会不顾疲惫为我们授课，与他类似的还有张宝明副院长，同样的用心于学问，同样的风趣幽默，不同的是张老师是一白面书生。每次风尘仆仆回到洛阳，顾不上吃饭就赶到大阶梯教室给我们授课，因为名气太大，连外系的同学也跑来聆听，往往是里外三层，人山人海。“一个女生哭着找我聊天，说她男朋友打了她，我说那你就和他分手不就行了，好男人多的是。女生马上止住泪水，说道他打了我，可是我更爱他了”，大家屏住呼吸，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张老师评价，“一个字‘贱’”。就像当年李慈健给我们讲课时说的“单项选择题的答案呢，一般只有一个”，风格不同，却异曲同工，让人至今印象深刻。 2003年的那场让人至今记忆深刻的“非典”，同学们在弥漫着巴斯气息的校园中忐忑不安，心神不定，李书记经常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