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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之天问 2004-8-18 中国公元前250年前，有一个大学问家庄子他在《齐物论》中发表了一大篇议论，诉说了他心中的疑问。他说：“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朕。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 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2500年以前庄子向我们提了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呢？他又是如何看待人、人的灵魂（思想意识）、人的肉体以及灵魂（思想意识）和肉体之间的关系问题呢？试析一下： 人们每天在那里冥思苦想，互相争斗，互相算计，是为什么呢？这些心理活动是从那里出来的呢？他说：“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庄子在这里提出了思想的来源问题，思想是“无中生有”的吗？其萌发于何处呢？他并未纠缠于人的思想的“善与恶，正确与错误”等等思想的是非问题，他发出的是“莫知其所萌”的问题，这样庄子就把我们带入了一个新的探究领域。 思想这种东西很奇怪，他“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思维活动与人的生命活动互相依存关系是如此紧密，完全是同生同死的同步关系，那么它们二者谁是主宰呢？它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呢？主从？互相独立？庄子首先确立了思想意识这种东西与生命活动的一种同步关系，同生同死，共生共死。在这里庄子把思想意识融入了生命的过程之中。 紧接着庄子又把思想意识与身体的关系联系起来了，他指出：思想意识“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思想是和身体同在的，有人之身体（肉身），就有人之思想，无人之身体（肉身）就没有人之思想，这就是人的思想意识与生命同体的命题了。从这一点上说，庄子前无古人地把思想意识变成了一种与生命体同在客观存在。他以为：“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生命一旦形成，思想意识便紧跟产生，不到生命结束，思想意识不会终止。 前面庄子提出了思想与生命同步，与身体同体的重要论断，但是谁是生命的主宰呢？庄子又提出了第四个问题。他说：“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这是说身体的主宰是谁呢？他们有分工吗，他们是轮流执政吗？庄子坦诚自己对这些问题不了解，当然他也认为这些问题不值得去关心，“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因为“无益损乎其真。”重要的不是论题的结论，而是问题的提出，只要提出了这个问题，就说明庄子对生命主宰的思考比别人已是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庄子紧接着又提出了一个非常经典的问题：他说思想意识“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思想意识这种东西，与生命同步，同体，“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停不止，死而后已，那他来到世上到底是想达到什么目的的呢？“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这一次庄子又一次没有找到答案，但是他也不希罕有什么答案！因为“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接下来庄子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问“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人的思想意识到底成于何处，有先师吗？“成心”是从哪里来的？先天的吗？智者或愚者都有自己的“成心”，都是用自己的“成心”来指挥他的行为，一点也不象“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能做的事情，怎么回事？连神禹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费心呢？庄子的伟大在于他能够提出这样的问题，能够把人的先天意识的来源作为一个问题提出来，了不起！ “未成乎心而有是非” ，“无有为有”，这一种人类的先天意识从哪里来，值得探讨吗？庄子以为不值得。为什么呢？ 意识因物而生，物之组合，达成自我认知乃物之意识也。 物有了意识，有了自我的认知，就要开始行使自己的指挥权，能不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