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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辅助人中立性问题研究 　　摘 要 尽管专家辅助人制度在许多方面存在优势，例如帮助一方当事人去质疑对方提出的专家意见，提高专家意见质证的有效性，尤其是增强辩方的能力，使控辩双方的地位更加平等。但是，我国在借鉴专家辅助人制度的同时，还应该要考虑到专家辅助人制度所固有的缺陷，并采取一定的防范措施。 　　关键词 专家辅助人 偏向性 中立性 制度构建 　　作者简介：曾玉，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法律硕士，研究方向：刑法。 　　中图分类号：D9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6）01-266-02 　　《民事诉讼法》与2012年修改中增加了第79条规定，该发规定“当事人有权申请有关法律专门人士提出意见，鉴定原有的鉴定意见和专业问题”据此具有专门知识的人“出庭时就具备鉴定意见及其提出意见” 或者“出庭就专业问题提出意见”以法律的形式正式确立了下来。这项制度最早出现在2002年施行的《最高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规定》中，至今已有十几年的历史，学界称这些“具有专门知识的人”为“专家辅助人”。专家辅助人制度在平衡双方当事人诉讼力量及帮助法官解决专门性问题方面确实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是十多年过去了，这项制度也暴露出了弊端，即专家辅助人具有偏向性。专家辅助人出现偏向性除了制度本身存在的问题外，其作为一项证据有着与生俱来的缺陷。《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的解释》于2015年1月30日颁布规定：“在具有专门法律知识的人在法庭上提出专业问题的意见，视为当事人陈述。”这也就是说专家辅助人在法庭上提出的意见按当事人陈述来处理，同时其也具有当事人陈述其所具有的特征证据。而当事人陈述具有双重性，当事人陈述的证据内容时常难以确保全面性、客观性和真实性，在真实的陈述中带有虚假的成分，往往陈述含有利于陈述者的主观性和片面性。众所周知，专家辅助人出现在争议事实是专门性问题的场合，一般在这种场合，法官主要是依据这些具有专门知识的人提供的意见而做出裁判，因为“认证是法官心证的过程”，而心证的形成和稳固是要有根基的，在这些场合根基就是对鉴定意见的看法专家在辅助人的过程中提出自我的专家意见，从而专家辅助人的立场就变得尤为重要。一旦专家辅助人出现偏向性，将会使法官的裁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是今天许多法院的法官不愿意专家辅助人出庭的原因。根据一位学者的调查，由于专家辅助人制度没有出台专门的法律法规，法官一般不会主动引入诉讼活动，总认为“以前没有专家辅助人制度，不是照样审理案件”；“专家辅助人介入审判不会对法官有什么帮助”；“鉴定市场已经很乱了，再加上专家辅助人会更乱”。这些表明法官对专家辅助人制度基本不认可。那么，专家辅助人出现偏向性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们可以通过构建一种怎样的制度来确保专家辅助人的中立性？本文主要是围绕以上两个问题来展开。 　　一、专家辅助人出现偏向性的因素 　　（一）有意识的偏向性 　　所谓的有意识的偏向性指的是专家辅助人故意修改自己的意见以迎合聘请自己的当事人的需要。2015年1月30日发布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的解释》第122条规定：“依照民事诉讼法第79条的规定当事人可以，在举证期限届满前申请一至两名具有专门知识的人出庭，代表当事人对进行质证和鉴定意见，陈述该案件事实所涉及问题及其意见。人民法院准许当事人申请的，相关费用由当事人负担。”可见人民法院并不主动去启动专家辅助人程序，专家辅助人程序的启动首先由当事人向人民法院提出申请，人民法院根据案件涉及的专门性问题的复杂情况和申请参加诉讼的专家辅助人的情况，决定是否准许。同时专家辅助人也是由当事人进行选择，而当事人往往选择的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专家，而不是某一领域最优秀的专家。“一方当事人可能会找到六个专家，在听取了他们诚实的意见后，发现其中三个人的观点对自己有利，而另外三个人的意见则对自己不利。他对那三个对其有利的专家说：‘你们在作证时可不可以表现得更好一点呢？’然后向另外三个对其不利的专家支付了费用以后，便打发他们走了。另一当事人的做法也如出一辙。” 　　（二）无意识的偏向性 　　无意识的偏向性是使用专家辅助人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影响其中立性的第二个因素。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的解释》第122条的规定，人民法院准许当事人申请的，相关费用由当事人负担。这种支付费用的情况让专家辅助人的心理天平发生了巨大的倾斜，特别是有的当事人为了让专家提供对自己有利的证言，往往向其提供“高得无法拒绝”的报酬。而作为回报，专家们在潜意识中必然会尽量让自己的证言对当事人有利。而且在中国这种诚信缺失的大环境下，专家辅助人很容易陷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偏向性。笔者认为抑制这种现象最好的办法是改变由当事人支付费用的规定。美国学者威格摩尔在其巨作《普通法审判中的证据制度专论》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