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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问我过得怎样,署名叫萍萍的,在我成长的记忆中,有点混乱了很多叫萍的人,还好她有提到是我爸告诉她电话号码的,那我想应该是家里人的,立马脑海里就刷选出了一个很多很多年没有消息没有联系的儿时玩伴——陆萍萍,小我一岁的侄女。
对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了童年。
她和奶奶一起过,在村里开了一间小卖部,儿时总是对吃很惦记,能跟她玩一块,并不是因为她聪明成绩好,或者有多会玩,完全是奔着零食去的,和她在一起,或多或少的能沾上点“油水”,农村家的孩子比较穷,对零食的渴望,并不能说动父母给点零花的,既然无钱,只好赖了,赖谁?赖有零食吃的小伙伴,或许很多人小时候都有过这样的历史,谁给吃的,我就跟谁好。我也不是那个特例,零食对我是很有诱惑力的。于是小时,我和她几乎是天天黏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是我去找她的。
在我的印象里,她是能说能闹的那种不安分子,相比于我的沉默寡言,那应该是很张扬可爱的。
直到上了初中,我开始住校,除了周末,基本都是在校学习,我们能在一起的机会也少了,好像几乎没有见过面吧,对于那一段日子,没有关于我们两太深的记忆。
初中毕业,我本要准备升高中的,却因家庭贫困,要远赴广州打工。工作正是萍萍的小叔叔,我的堂哥,她奶奶的小儿子给安排的,当时她们把小卖部转让给了大家庭里的一个伯父,把所有东西能卖的卖,能搬的搬到了镇上新盖的四层楼新房里,剩下能带的就带到广州。这一趟,伯母本来是想去广州和小儿子一起过,不回来了的。重要的是她要去治风湿疼痛,她儿子是医院的医生,这个很方便。刚放暑假不几天,我就跟着伯母来到了广州,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南宁,第一次到那么大的城市,懵懂而害怕着。本来一切到这里都应该进行得很顺利的。
但是在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其中让我才来一个星期又迫不及待,哭着闹着要回来的原因有好多个,那时,是在一个游戏厅工作,里边鱼龙混杂,第一次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那么陌生的环境,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堂哥的老婆的弟弟把我送到了那个地方,就没有来看过,从青涩的校园一下掉入到复杂的社会,仿佛掉进了大海
,无助极了,对家的思念是这般沉重而迫切。每天,我都会躲在庞大的游戏机后面偷偷的哭,老板说我偷懒,我很委屈。小老板经常在我的面前炫耀他的学历有多高,多能耐,哪个大学毕业的,很了不起的,他的语气透着鄙视,他说,你看你就一个初中生,除了帮人家打杂还能干什么。小老板对我永远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对他养的狗都要比对我好得多。我很讨厌他,虽然我不敢说什么,但是我暗地里整了他怀孕的老婆,算是扯平了我们的过节。大老板又是一个色魔,和他带来那个胖仔一样都是色魔,至少那时觉得是色魔,总是要摸摸你的手蹭蹭你的脚,也许那时正是青春开始发芽的时候,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对一个小女孩表示可爱罢了。但是那时懵懂的以为就是占便宜,因为那只公狗也很色,也许只有色的主人才能养出色的狗,公狗喜欢对着女人的屁股嗅,男人的他闻都不闻,难道是因为女人屁股臭吗,那总不能每个女人都这样吧。所以我认定是那个色老板调教出来的。
很多男孩子用粤语来问我,你是哪里的,多少岁了,你喜欢什么,我很怕他们,我不懂怎么回答他们,因为我的粤语很烂,经常插着家乡话,人家听不懂,但是我知道他们在讲什么,有的男孩子喜欢跟着你,看着你,一整天都在游戏厅里看你,你走到哪他跟到哪,我很害怕,经常躲起来。
我最受不了的是那个小老板,刻薄、小气、狗眼看人低…….
最后,在我的一再央求,一再哀求,大老板同意拨通哥哥的电话,我怎么弄都要回家,他们本不想让我回去,因为这么一回去,伯母又得送我回去,再说了她的手没有治好,回去了能干嘛呢,店卖了,手风湿疼痛,能干什么呢。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在那里呆了,小老板的鄙视让我委屈,大老板的色让我惶恐,那些男孩子让我觉得不安。我说你们不带我回去,我自己坐火车回去,这话把他们个个吓坏了,要我丢了,怎么向我爸妈交代呢。他们拗不过我,只好又送我回老家了。
伯母回到家,再也不能回村里了,在镇上的新房住下,并且在那也开了个小商店。自然萍萍就跟着她住到了镇上的家。也从此,我们隔着一条村子通往镇上的柏油,我们没有了联系,好像连关系也变得淡了起来。我一回来,不想再受到别人的歧视,不想再有人看低我,鄙视我。一个念头就读书读书读书,我毅然决定要继续我的高中,我要考大学,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决定会让本就不堪重负的家再添负担,我不愿做无知的俘虏,妈妈也拗不过我,我也带着很多的无奈和不舍,期盼和痛苦,踏上了我的滋滋求学路。那段痛苦的日子,只有自身才能体会得到其中的酸涩和苦辣。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为学业苦苦奋斗着,为了厚点的薪水拼命着,这么长一段时间把这个叫萍萍及其家人抛到了脑后。直到此刻收到短信,才记起还有这么一个儿时的玩伴在杂乱的记忆当中。并且勾起了关于她的曾经。
在这相当长的时间里,同学都有好几个叫萍的,差点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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