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资_市场化与环境污染__省略_09年我国省际面板数据的经验研究_张鹏.pdf

贸易与环境 《国际贸易问题》2013年第6期 外商直接投资、市场化与环境污染 ——基于1998-2009年我国省际面板数据的经验研究 张 鹏 陈卫民 李雅楠 摘要：本文基于市场化视角，利用省际面板数据对外商直接投资、环境污染、 当地市场化水平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检验。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恶化了我国 的生态环境，但是外商直接投资对环境的影响依赖于各地的市场化水平，市场化水 平较高的地区，外商直接投资能够改善区域的环境质量，而在市场化发展滞后的地 区，外商直接投资却恶化了当地生态环境。换言之，随着市场化的深入推进，外商 直接投资将会逐渐改善流入地的环境。 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市场化；环境污染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我国经济飞速增长的一个突出现象是外商直接投资规模 的不断扩大。根据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UNCTAD，2010）的相关统计资料，2009 年我国吸收外资 950 亿美元，成为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外资流入国。外商直 接投资在带来资金、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的同时，其对东道国的环境影响也引来越 来越多的关注①。一个可能的事实是，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及发达国家环境规 制的严厉，外资企业为降低成本和规避环境管制可能会将污染严重的企业转移至发 展中国家，这使得发展中国家，比如我国，会成为外商投资企业的“污染天堂”。 外商直接投资对环境的影响可能与流入国的制度环境、要素市场发育、政府效 率等因素密切相关。Cole 和 Fredriksson （2009） 认为跨国公司对东道国环境的污染 依赖于该国的政治制度及政治结构。若东道国在拥有廉价劳动力等优势的同时兼具 较好的市场环境，说明东道国具有更好的外商投资吸收能力 （Fu，2008），这样会 有利于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效用的扩散和外溢，从而技术的提升会提高资源、能源使 用效率或者更多地发展环境友好型技术使得东道国的污染程度降低。我国改革开放 [基金项目]本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专项项目 （批准号 的资助。作者感谢南开大学经济学 院人口与发展研究所周兴博士对本文的评论和建议，当然文责自负。 张鹏：南开大学经济学院人口与发展研究所 300071 电子信箱：stephen840116@163.com；陈卫民：南开大学 经济学院人口与发展研究所；李雅楠：南开大学经济学院人口与发展研究所。 ①2011年6月，由中海油和美国康菲石油公司合作开发的渤海湾蓬莱19-3号油田漏油事件，以及舆论界 对中国加入WTO10年来引进外资的反思，将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对东道国的环境污染问题再次推上风口浪尖。 - 88 - 《国际贸易问题》2013年第6期 贸易与环境 以来，经济的市场化程度不断提高，产品市场的壮大、要素市场的完善、法制环境 的不断透明以及政府效率的改善对外资流入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同时也提高了各地 吸收高技术外资的能力和加速了外资进入后的技术外溢。因此，本文认为外商直接 投资对环境的影响可能依赖于市场化程度，若本地市场化程度较高，说明本地拥有 比较完善的公共设施、较高的政府执行力、比较成熟的要素和产品市场、鼓励创新 的人力资源平台等，这就为外商投资企业进行技术研发和技术扩散创造了条件，使 得环境污染问题不断缓解；反之，若市场化程度较低，外商直接投资直接依赖的优 势可能仅仅是比较廉价的劳动力和比较丰富的资源，这会导致资源型产业和低附加 值产业的扩张，从而加速环境的污染。 二、相关文献回顾 近年来关于外商直接投资对环境污染的影响主要是以各国环境规制的严厉程度 影响企业的竞争性作为出发点的。经济全球化的条件下，发展中国家较为宽松的环 境规制降低了外商投资企业的成本，从而提高了外商投资企业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 力，这样发展中国家就可能成为污染密集型外商直接投资的“污染藏纳场”，这就 是著名的“污染天堂假说。”此外，发展中国家为了吸引外商直接投资会竞相降低 环境标准，“逐底竞争 （Race-to-bottom） ”使得发展中国家的环境污染问题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