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末以来东、西方法律与文学共舞的态势研究.pdf

确州警列 2016．07 IAN ZHoU XUE KAN 一 文 学 20世纪末以来东、西方法律 与文学共舞的态势研究 田俊武 摘 要 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西方兴起的法律与文学运动，其根本原因在于法律与文学都是探讨人类的 正义问题。近30年来，“法律与文学”的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 “文学中的法律”研究方面，另外 “有关文学的法 律”、“作为文学的法律”和 “通过文学的法律”也是这个跨学科研究的方向。在这场跨学科运动中，西方的法学家 和文学家都作 出了各 自的贡献。然而这场运动 自20世纪末引介到中国后 ，虽然得到了法学界的某些反应，却没 有引起文学界的关注。探讨这场运动的发展态势并揭示它在 中国发展的现状无疑对于学界认识这场运动具有重 要意义。 关键词 法律 ；文学；跨学科 ；态势研究 中图分类号 1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5—3492(2016)07—0005—06 引论 20世纪70年代 以来，国外跨学科运动成为一种锐不可当的趋势。就文学研究而言，文学与生态、文 学与心理、文学与医学、文学与法律等跨学科研究催生出一系列新兴的交叉学科，例如生态文学研究、心 理文学研究以及法律与文学研究等。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法律与文学跨学科研究的首倡者不是文学家， 而是法律学家。法律学家为什么要与文学共舞，他们研究法律与文学的视角又是什么，文学家在法律与 文学运动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它被引介到中国后具有什么样的发展态势，这些都是中国的法学界和文学 界亟待了解的问题。因此，揭示国外这场跨学科运动兴起和发展的进程以及它在中国的普及，对于从更 深层次上研究文学与法律的关系，具有重要的意义 。 一 、 法律与文学共舞的原因 虽然 “法律与文学”运动在20世纪末期以浩大的声势在美国兴起，其最初的源头则要上溯到 1900年 美国法学教授约翰 ·魏格摩开列的一个 《法律小说书单》。在这个书单中，魏格摩教授列出了四类可以 作者简介：田俊武，文学博士，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金项 目“现代语境下文学与法律的对话”的阶段性成果(项 目编号：YwF一11—06—34)。 5 视做法律小说的文学范式：(1)文本中描写了审判场景，尤其是涉及专业的交叉询问庭审；(2)文本刻画 了一个典型的法官或律师形象；(3)文本描写了刑事案件侦查、追捕和惩罚的法律过程；(4)人物的角色 和行为与法律有一定的联系。… 这个书单对法律与文学的交叉研究影响很大，后来学者们又将这种 分类进一步运用到戏剧与史诗中的法律场景描写之中。本杰明 ·卡多佐，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在 1925年的一期 《耶鲁评论》上发表长篇论文 《法律与文学》，系统论述法庭审理与文学表达之间的相似之 处，被认为是法律与文学结合理论的开山之作 。不过作为一场具有一定规模 的学术运动，“法律与文学” 的正式兴起却是在2O世纪7O年代美国的法学界。法学家发起 “法律与文学”运动的最初原因是为了解 决法律理性所带来的刚性问题，而文学的感性正好可以弥补这种不足，文学叙述和表达也为法律提供了 某种实践意义上的启发和帮助。比如，“法律与文学”运动的发起人詹姆斯 ·伯艾德 ·怀特在 《法律想 象：法律思想和表述的属性研究》中就认为，“文学名著为法律的各种人文价值提供了最好的伦理描 述”_2l(H 。怀特还指出，文学名著是发现法律价值、意义和修辞的媒介，有助于帮助法学家理解一般性 的法律问题，如复仇、罪、罚等。在西方法学者的推动下，“法律与文学”已经成为当下西方一 门重要的跨 学科研究，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创办的 《法律与文学》杂志成为推动这一跨学科研究的重要理论阵地。 随着 “法律与文学”研究的日渐展开，里查德 ·波斯纳，这位一向被 “法律与文学”运动视为宿敌的 “法律 经济学”派代表人物，竟也倒戈到 “法律与文学”运动的队伍之中，并通过 《法律与文学：一场误会》这部经 典著作，一跃成为 “法律与文学”学派的代言人。 “法律与文学”研究之所 以能成为一种运动在西方兴起，一个根本的原因是法律与文学的共性，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