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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是糖,右手是匕首
作者:河东寄宿制学校八年级(2)班 李月
指导教师:李元福
黑暗中长大的孩子都是双面的,左手握着糖,因为还是孩子;右手握着匕首,因为已经习惯寂寞和小心防备。
——序
左手的糖
孩子永远都只是孩子,儿时的记忆都如此唯美。那是的孩子玩得那么放肆,即使明白回家会挨骂。那是不明白“忧伤”两个字,只是单纯的笑和哭。
记得我终于要上学前班的时候,作为老师的妈妈显得比我还高兴,她一遍又一遍的让我背着书包从她面前走过,仿佛我是一件了不起的艺术品。她含着笑,望着我还不够,还让爸爸一起来看,即使爸爸还在看球赛。而年幼的我也对新事物充满着好奇,以至于我和妈妈牵手走在离家不远的学校时,都不乐意平平常常的走,让妈妈背我,仿佛大家看不到我我就不甘心一样。只不过,作为孩子的我对新事物的热情也只是几天,所以当我赖在爸爸怀里不愿意起床上学的时候,妈妈都是皱皱眉头,喝令我起床,这时的爸爸会一把把我拉起来快速的穿衣,然后对我挤眉弄眼,我一下就明白了,暗暗数一二三后,俩人一起从床上跳起,爸爸抱着我就往外跑,边跑还一边大喊:“妈妈,追不到我们!日本鬼子来了!快跑。”每次都留下一脸无奈的妈妈,无语的张望着我们的背影。以致于后来我们想故技重施的时候被“老奸巨猾”的妈妈识破,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揪去学校,爸爸却也不安分,对着我再一次挤眉弄眼我又明白了——他下班回家后我们再捉弄无辜的妈妈。
那年我五岁。
变质的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再也看不到妈妈无奈的笑,看爸爸对我挤眉弄眼,取而代之的是两人布着阴霾的脸。我也只能一声不吭。爸爸更是时常喝醉,那样的醉容让我害怕。
有次,爸爸又喝醉了,妈妈把我安放在了衣柜里,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不要出声。但我在看到和往日不同的爸爸时,还是还不犹豫的张开了双手,浑身酒气的爸爸让我感到难受,但他也没有对我动手,只是板着脸问我妈妈在哪儿,我咬着下唇看到藏在门后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的妈妈,我也不吱声,颤颤巍巍地指指门外,爸爸便抱着我出去漫无目的的找妈妈。我的脸上,身上不知何时浸满了泪花。
不是每次爸妈都会错过,一旦他们相遇那便是我的噩梦,这梦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互相谩骂,相互指责,毫不回避站在旁边的我。当初的爱凭空消失在他们各自的生命里,而我更是丢了玩具的孩子,蹲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一遍遍呼唤着他们。那些阳光,那些快乐,那些散落在家中的笑声一下子被寒风吹散地无从寻找,被落叶覆盖的不复存在。
那年我六岁。
右手的匕首
我被奶奶带走了,逮到了远离父母的地方。从那时起我就等待在电话机旁,期望着他们能给我打来第一通奶奶所说的爱的电话。久了,久了,我便也忘了在等谁的电话,父母的容颜渐渐模糊在我脑海里。忘了这些的我成为了一个成绩优异,活泼开朗的好孩子。直到最后有人说我哭了的时候,竟没人相信。
左手丢了糖,右手利了刃
我早知道命运不会让人心满意足,只是不知道会如此快——我看到了手里拿着结婚证书的母亲和带着继母的父亲。多年消磨的亲切感还没回到我心中,命运就给了我重重一击。我的继父不喜欢我,我看得出,他不想我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许我和他的女儿玩,说我会影响他的家庭,明显的,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我无奈,挥手和母亲告别。随后,我去哪儿?去父亲那儿?我厚不下脸皮。
哭的很累,悲伤侵入了我的身体,一切都黯淡了。我在那样生机勃勃的季节里痛哭。好姐妹惊异于我会哭的如此伤心,各个抿抿嘴,把我围在中间,形成以都阻挡“忧伤”的墙,静静地等我调整状态继续和她们疯。
这年,我丢了糖,更磨了刃,我十二岁。
找回糖,锈了匕首
其实,直到现在偶尔想起,那些曾经遇见的人,时常想起的人未能再见的人和永不再见的人,想起他们的祝福,往日的欢笑,遗留的爱,才发现生活就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遇见,我们也许和某些幸福擦身而过,但终会遇见更大的幸福。就像我失去了父母,却得到了香醇的祖孙情和铁了心的“娘子军”们。
我可以把糖找回来,不再理会在墙角生锈的匕首,都是因为我的父母,我不会怨恨他们,反而我会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给我的明天做了铺垫。我真心的希望他们会永远幸福,而且……
“叮铃铃,”今天你接到电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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