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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思想中内蕴总体性根基[关键词]现代性;共产主义;总体性 科西克在《具体的辩证法》中指出,总体的观点要求从具体事物的内部规律把握实在,并从表面的偶然现象底下发现必然联系。也就是说,总体性范畴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思想运动原则,它内涵的是具体总体的实在与方法论的辩证统一。马克思对现社会的批判与他将现代社会历史看成是一个不断总体化的过程相关,而且正是马克思将黑格尔思辨哲学的总体性概念同现实历史的辩证过程联系起来,从而使总体性的哲学方法与现代性的存在论批判有了本质的接触,使得马克思在对现代性的批判中自觉地贯彻了一种哲学的总体性原则。 第一,马克思将现代看成是一个总体性的世界历史时代。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说过:“无论是研究一个时代或是研究一个专门学科,都无法回避对历史过程的统一理解问题,辩证的总体观之所以极其重要就表现在这里。”马克思将现代看成是一个总体性的“世界历史时代”。从历时性的纵向来看,它等义于“现代历史”,从共时性的横向来看,它等义于“现代社会”,它既同人类历史的总体联系起来,本身又构成一个具体的总体。可见,现代性概念意味着一种总体性的历史叙事框架为基础的社会形态学划分。 第二,马克思将资本看成是现代性的本质范畴。资本在马克思的现代性批判中具有总体性,资本的内在原则贯穿在现代经济、政治、文化和人们的内在的心理结构之中,正是资本成了现代存在的普遍中介,所以马克思才以资本来命名现代性。资本首先具有经济学的意义,但它本质上并不只是一个狭义的经济学范畴。在马克思的努力中,我们明显看到马克思力图阐释资本原则在意识形态、政治生活等方面的贯穿,但是,出于与黑格尔为代表的理论范式的争论,马克思基本工作还是在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基础方面展开,中介性的联系还没有充分的阐释出来,这往往使人们忽视马克思资本范畴在现代性批判中的总体性意义和马克思一些著作的基本性质。 第三,马克思对现代性的批判是一种总体性批判。他将各个专业学科内在的贯穿起来,形成了总体性批判理论,而不只是孤立地涉及现代性的政治、经济或文化的某一方面。这些专业的领域失去了独立的意义,它们从属于对现代性的总体把握,某一问题的历史实际上变成了诸问题的历史。我们很难区分马克思的某一著作是单纯的经济学、政治学、哲学性质等等。然而,随着现代学科和专业分化的加剧,我们对马克思的超市越来越失去了总体性视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认为,与其说马克思的思想遇到了挑战,毋宁说现代学科化的解读方式面对总体性思想时遭遇到了巨大的挑战,分析性的细化和组合消融了思想内在的总体性,从而相互对立,难以自圆其说。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个组成部分的板块学说就是典型的例子。 第四,马克思采取了具体与抽象辩证统一的总体性方法。关于这一点,马克思未完成的《导言》成了广受关注的经典著作。马克思从存在关系和思维重构两个方面阐释了具体范畴和抽象范畴之间的关系,并对历史的真实过程和思想表述的结构作出了区分。在马克思看来,在科学的阐释上,应该是从抽象的总体性出发,抽象的规定在思维的行程中导致具体的再现,此时的具体乃是思维中许多规定的综合、多样性统一,作为具体总体,它是思维的、理解的产物。思维行程中范畴之间的关系,它既不取决于它们历史上起作用的次序,也不取决于它们在观念上的顺序,而在于它们在现代资产阶级社会内部结构中的位置。《资本论》就是这一总体性方法的典型范例,它从商品开始,将商品看成是现代社会的抽象总体,从而成为《资本论》体系的逻辑起点,然后逐渐展开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运行的具体环节。完成的理论表现为一个具体与总体辩证统一的逻辑结构。 第五,马克思坚持总体性的阶级革命道路。马克思认为,资本的现代性导致可严重的两极分化,形成了两大阶级之间总体性的对立,革命也就具有总体革命的性质。无产阶级代表的人类解放是一种总体性的解放,而不是某一个阶级本身获得解放,同样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道路是总体的革命道路,是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大联合。即使晚年马克思又所谓的一国胜利的探索,也只是意味着革命不是从多国同时发生,而是从一国开始。这绝对不是说,马克思认为对资本现代性的超越,人类的解放可以在一国完成和一国结束,一个国家能够独立地实现马克思揭示出来的未来图景,从今天全球化具体历史事件来看,这一点更应该引起人们的重视。 从以上的总体性思想的几方面内涵中可以看出,对现代性批判本身就是共产主义事业具体道路中的一个必要环节,资本的中介性既是导致现代社会异化的终极原因,也是扬弃现代性的具体方法,即资本的中介是现代性的核心要素,而现代社会在扬弃资本的中介作用的同时也是实现了对现代性本身的超越。实现共产主义的道路与对现代性的超越二者走的同一条道路。由此,在对共产主义的内涵的理解中,以及对共产主义道路的具体把握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