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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收入需要市场转型来封喉黄苇町 中央部委出版社联合体秘书长、红旗出版社副总编，致力于隐形经济研究的中国经济学家 近日，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王小鲁提交的一份报告称：中国的灰色收入已达到4.8万亿元，占国民生产总值的26%。王小鲁说，灰色收入的产生来源于政府行政审批、土地收益等方面，正是由于权力对市场的介入，灰色收入正不断拉大我们的社会贫富差距。 这份报告旋即引起了社会舆论的巨大反响。那么，灰色收入究竟是如何拉大贫富差距的，它对我们的国家和民众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灰色收入渐成贫富分水岭 中国联合商报：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的报告认为，中国目前存在4.8万亿不知去向，灰色收入大约占GDP的26%左右,你感觉中国是否有这么多的灰色收入呢？ 黄苇町：灰色收入我们一直没有很好的统计。灰色收入包括已经统计进来的，也包括没有统计上来的。灰色收入很难有全面的统计，比如没有纳税部分、偷税漏税部分，这些和权力是无关的；有些是和权力密切相关的，如果把这些都加起来，我认为20%-30%这个比例基本是可信的。我最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做过相关统计，结论基本近似。 中国联合商报：这份报告指出，灰色收入的大量存在拉大了已经存在的贫福差距，你怎么看呢？ 黄苇町：我国的GDP到底是多少，我们的统计数字并不清楚，因为里面有很多算不清楚的帐，如灰色收入根本无法进入GDP的总量。但总的来考虑，我们可以肯定，灰色收入的确拉动大了贫富差距。我相信，灰色收入的数字可能比我们公开的还要严重的多。比如，北京的一些低保人群，他们还有别的一些收入，如房屋出租、打零工等等，相信这些收入都没有计算进来。再比如，公司老板会把个人开支打入公司的成本中，如果按照我们的累计税率,我们的税率达到了35%，如果把老板个人所得税、财产和收入都算起来，没有偷税漏税等各种不规范行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亿万富豪呢？这些都说明灰色收入起了加大贫富差距的作用。 中国联合商报：我们的一些社会现象似乎可以更好的来理解这个问题。 黄苇町：各种社会现象都可以帮助理解灰色收入拉大了贫富差距。比如，我们的年人均国民收入是1700美元，但是我们却是世界第二大奢侈品国，这个不奇怪吗？我们低收入人群比较贫困，而基本的社会保障体系也没有建立起来，他们的消费严重不足，怎么可能买奢侈品呢？只能说，这种消费的畸形反映的是分配的畸形。还有地价问题，地价为什么这么高呢？因为土地收入经过了各种环节，在每个环节都有权力介入并从中分了羹，这就是房子成本并不高,但是房价却很高的原因。 中国联合商报：贫富差距与社会阶层，与穷人和富人本身有关系？ 黄苇町：贫富分化这个不是绝对的，财富在社会不同阶层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穷人有很多机会介入权力和资源的分配，而富人则有更多的机会介入资源和权力。 权力导致灰色收入增加 中国联合商报：那这些灰色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哪些？ 黄苇町： 灰色收入的来源渠道很多，比如市场转型中的管理不完善等等。改革开放初期的价格双轨制让很多人都是靠倒卖批文赚钱，到了全民经商后期，由于管理不规范，很多单位办“三产”（第三产业），“三产”的收益都成为本单位的收入。这些来源都说明权力介入市场是造成灰色收入的重要原因，权力介入市场甚至是产生能够灰色收入的主要原因。 中国联合商报：有些学者认为,贫富差距也是由于权力不恰当介入市场导致的。 黄苇町：贫富差距形成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是灰色收入、腐败无疑是主要原因。权力不恰当地介入市场，经济和社会资源被一些人以权谋私，这是造成贫富分化的重要原因，否则，就不能解释为什么最富有的10％的人会掌握绝大部分社会财富，我们的贫富差距比国外都高得多，显然是很难是他们的自身努力获得。 中国联合商报：那么，缩小贫富差距和腐败有什么关系呢？ 黄苇町：我认为，缩小贫富差距首先就要反腐败，要端正党风，切断权力和市场的联姻，切断市场和钱权交易的渠道。在现阶段分配体制下，市场和权力必须明确分开，做公务员不能经商，经商了就不能再做公务员，如果既要当公务员又要经商，那肯定会出问题。经商是市场的问题，公务员是权力的问题，他们的界限必须分开。 此外，要缩小贫富差距，还要规范垄断行业的收入。同时，要通过第三方来严格税收，规范企业和政府的经营。比如有些银行职员挪用银行钱进入股市，用民众的钱来为自己谋取财富，这些都要禁止。 灰色收入使公正、效率失效 中国联合商报：我们经常说，初次分配讲效率，二次分配讲公平，但是这个口号和民众的感觉经常不一样，这是为什么？ 黄苇町：效率和公正是发达国家的市场分配原则，他们强调初次分配讲效率，第二次分配讲公正，但是在发展中国家却不行。我们的初次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