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患：校园的倾斜与道德的迷失——读汤吉夫的长篇新作《大学纪事》.pdfVIP

122．．- 毛 卑 2008．3 忧患：校园的倾斜与道德的迷失 — — 读汤吉夫的长篇新作《大学纪事》 郑丽娜 自上世纪8O年代以来，扎根在中国北 独特体察。作品的戛戛独造或者说其与众不 方城乡的汤吉夫，其小说的焦距一直瞄准着 同的就是，他在看到高校蓬勃发展的同时， 当代的众生相。从“古师傅的小店”到“遥远 更多的则是投入了理性的忧思，向我们表达 的祖父”，从文革的闯将到落魄的英雄，他推 了他、也是许多高教专家那希望冷静思考、 出了一个个震撼人心的人物形象，让人历久 稳步前进，按教育规律办事的理性诉求。 难忘。然而人们发现，迈入新世纪的门槛，当 《大学纪事》是当下大学生活的深度书 过大学校长的汤吉夫，小说创作正在悄悄地 写，是知识分子形象的生动写真。毫不夸张 转型，书写的重心已转到了他精神资源最为 地说，汤吉夫在《大学纪事》中描绘的H大 丰富的大学校园，转到了他最为熟稔的教授 学，是许多大学演绎过的真实图景。在那激 群体。继长篇小说《朝云暮雨》、系列校园中 情燃烧的岁月，我们曾经有过多少超常的表 篇小说《教授张王李赵》、《龚公之死》以后， 现!同所有的大学一样，热火朝天的合校并 长篇新作 《大学纪事》(花山文艺出版社 校，大兴土木的搬迁换建，穿靴戴帽的升级 2007年1月出版)又闪亮登场。应该说，当 包装，风驰电掣的申博申硕，你死我活的争 下的大学校园小说已经不再寥若晨星，好多 项评奖，夜以继日的迎评促建，以及耸人听 作品都曾经创造了’轰动的效应和迷人的风 闻的口号成果，无不昭示着H大学校园的 采，但是，像汤吉夫这样，以充满忧患的意识 空前繁荣与兴旺，又无不潜藏着那不可小视 和犀利的批评眼光，以力透纸背的描写和痛 的疾患与隐忧。从这点上来说，称它是大学 彻心脾的针砭，营构出五彩缤纷又光怪陆离 校园的典型代表也未尝不可。小说中的H 的校园风景，刻绘出形形色色又令人警醒的 大学只是一个以师范学院为基础，联合了几 教授群体，在众多的校园小说中，还是十分 个学院并成的新大学。合并的学校多数先天 抢眼的，或者是说，像这样具有强烈冲击力 不足，有的是专科摇身一变升上来的，有的 的作品，是不能不令文坛为之侧目的。 长期居于本科中的第三世界，有的是名不见 《大学纪事》最为动人之处，就是以毫不 经传的进修学校，有的是兵少将寡的成人院 妥协的现实主义立场，揭示了当下大学校园 校，其教学科研水平可想而知。这些“三宫六 的尴尬走向，对近年来大学教育的现状进行 院”拉郎配在一起，不但是明显的弱弱联合， 了深刻的反思，表达了作家鲜明的思想站位 而且将各校原有的一点特色都消解了。如果 和丰沛的文学信念。透过书声琅琅、熙熙攘 按照教育常规来运行，无疑应该进行大刀阔 攘的校园，汤吉夫先生抛开了人们既有的思 斧地整合、积淀，然后再朝着新的目标一步 维定势，选择了一种与习见不同的甚至是对 一 个脚印的稳步发展。但是，一贯笃信“只有 立的价值观念进行叙事的重构，展现作家自 想不到的，没有干不了的”何季洲校长，这位 己认定的真实现状，言说自己对校园生活的 名副其实的“何大胆”、“何大忽悠”、“何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