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甘肃城市人口与北方城市人口等级模式——一项基于宣统quot;地理调查表quot;的研究.pdfVIP

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第4期 FUDAN No．42015 JOURNAL(SocialSciences) 学术争鸣 晚清甘肃城市人口与北方城市人口等级模式 ——一项基于宣统“地理调查表”的研究 路伟东王新刚 (复旦大学 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上海200433) 【摘要】传统文献中关于城市人口数量的记载相当少，因此以往学者对历史城市人口的讨论，大多基于 极为有限的历史资料，采用基于经验的、个案归纳式的研究方法。对于历史城市人口等级模式这样一个 需要在大样本基础上、在统计层面上进行探讨的问题来讲，期望仅仅局限于传统的研究史料和研究方法， 就可以满足研究的需要，并得到可靠的结论，是不现实的。本文以晚清甘肃城市为例，利用宣统人口调查 原始档案“地理调查表”中的分村户口数据，对晚清甘肃63座行政治所类城市的人口规模及数据分布进 行了系统的汇总、分析。研究表明：就一般的府、州、厅、县来讲，清末甘肃各行政治所类城市的人口规模 分布呈离散状态，集中度较低，没有明显的层级关系。城市人口与城市行政等级的相关性较低，不存在与 城市行政等级相吻合的城市人口等级模式。实际上，决定城市行政等级的核心要素不是城市人口规模。 反过来，决定城市人口规模的核心要素也不是，至少不仅仅是城市行政等级。所以，试图构建与城市行政 等级相吻合的城市人口等级模式，本身在逻辑上是错误的。从这一角度讲，本文对晚清甘肃城市人口等 级模式的讨论，或许具有一定的普遍意义。 【关键词】晚清甘肃城市等级城市人口等级模式地理调查表 从1997年到2002年，曹树基先生先后发表了一是不存在的；二是构建历史城市人口等级模式应该采 系列论著，对清代城市人口1Q)问题作了系统深入的考 用实证的方法，即在各行政等级城市中，寻找尽可能 证和研究，成绩斐然，影响卓著。其研究的核一tl,是构 多的样本，以个别推求整体，这种研究是基于经验的、 建了新的城市人口等级模式，认为建构这一模式有两 个案归纳式的。②在此基础上，曹先生的结论是：在区 个首要前提：一是对城市人口等级模式的推算，必须 域的框架中，存在着与城市行政等级相吻合的城市人 在区域的框架中进行，全国统一的城市人口等级模式 口等级模式。简单的讲就是，在特定的区域中，城市 [作者简介]路伟东，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副教授。 王新刚，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硕士研究生。 @本文系上海市教育发展基金会2013年曙光项目(项目批准号：13SGl0)和复旦大学史地所2013年度自立项目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①什么是城市，学界颇多争议，研究20世纪上半期中国城市与乡村人口分布最大的障碍之一，就是城市-9乡村的定义不统一(侯杨方：(20世纪 上半期中国的城市人口：定义及估计》，《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1期)。在对城市人口等级模式的研究中，曹树基先 生虽然对“什么是城市”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讨论，但具体论证时，他所指的城市实际上仅是传统的行政等级类治所。本文针对曹先生的论点进 行商榷，因此如无特别说明，下文所指城市-9其定义的城市相同，皆为行政等级类治所。 ②曹树基对清代城市人口史的研究主要体现在两篇论文和两本专著中，分别是：葛剑雄主编，曹树基著《中国移民史第六卷《清民国时期第十 商榷》(《中国人口科学)2001年第4期)；《清代江苏城市人口研究)(《杭州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4期)。 100 晚清甘肃城市人口与北方城市人1：3等级模式 的行政等级与城市的人口规模存在着正相关性，行政 城市人口等级模式?如果存在，这一模式与曹先生所 等级高的城市人口多，行政等级低的城市人口少，不 构建的城市人口模式是否相同?如果不存在，城市人 同行政等级城市的人口规模呈现出明显的层级特征。 1：3等级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