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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ING OF ADAPTIVE REUSE ： INTERVIEW WITH JOSHUA J. PAN 改造浅思 ——访潘冀联合建筑师事务所主持人潘冀 采访 张玺 《建筑技艺》杂志社（AT） 采访人物 潘冀 潘冀联合建筑师事务所主持人 AT：您在进行群裕上海办公室改造时着重处理对新、旧空间的有机衔接，力求突出老建筑所拥有的文 化底蕴，那么您认为在尊重历史的同时赋予旧建筑现代化功能方面是否有可依循的设计原则与技术手法？ 潘冀：在设计原则方面应该注重兼顾新、旧建筑（装修）的平衡与协调，契合节能、环保等永续趋势进 行既有建材的再利用开发，于新氛围中持续见证历史，呼应设计创意产业的特殊性并且满足其工作需求。 在设计及技术手法方面不做全盘性的翻新，也不要刻意仿古；保留旧建物的原始外壳、结构，并施予机 能上的翻修（例如解决漏水、御寒等问题）及清洁；以“建筑中的建筑”概念针对需要空调的工作区进行局 部性的围闭设计，除了满足节能需求外更要藉此围塑出更多有如街道与广场那样的互动交流空间。另外还要 考虑提供更多满足多功能弹性变化、随意交谈与脑力激荡、可机动性工作以及在未来可以扩充的使用空间。 局部改造中多考虑使用当地老房子拆除时所废弃的旧建材，既符合节能环保理念又得以深化与延续旧建 筑再利用的历史意涵。与此同时可以注入一些新的材料语汇，藉由新旧对比的效果，进一步强化、突显旧有 的建筑材料元素赋予建筑的沧桑感，也让空间的层次更加丰富。 AT：在进行群裕上海办公室改造的实际运作时注意了哪些方面的问题？ 潘冀：在进行群裕上海办公室改造的实际运作时有以下几点值得注意： （1）首重安全：应当对既有的结构与构造进行彻底的安全性检查，除了作适当的翻修或增补工作之外， 若有拆除行为也应注意避免对结构造成损害。 （2）知己知彼：旧建筑中既有的许多细节在进行设计时，除了考虑其本身的功能之外，有时也需要考虑 对周遭环境（如日照、风环境等）的呼应，在注入新的空间机能时，若能对原有建筑设计充分了解，就可以 在避免破坏原设计巧思的同时“借力使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3）或许，有看不见的宝物：在经历了不同时期的装修改造与功能更替之后，有些空间元素就被隐埋 了，例如在群裕杨树浦办公室项目施工期间，我们发现地坪底下埋藏着许多疑似当年工业生产运作遗留的钢 板，经过讨论后我们决定把一块钢板铺设在建筑入口处，作为过渡新、旧时空的记忆符号，同时也成为门口的 离泥地垫。 （4）不可预期的挑战：旧建筑常因其规模尺度、构造复杂度等问题很难进行百分之百的完整测绘，因此 许多施工图（尤其是新、旧交接的细部节点图）无法完全依照预期的设计落实施作，需要设计师花更多时间 在现场应对。 AT：您对旧建筑改造所持的态度？ 潘冀：旧建筑能改造再利用，让新旧并陈，延续历史，这当然最好，旧建筑的使用价值及文化价值都能 得到提升。但所有旧建筑在改造前都需要进行评估，并非所有的建筑都需要被改造，或值得被改造。建筑改 造最重要的意义在于让时人及后人了解前人的生活及历史轨迹，从而产生缅怀及思古感恩之情，人类的历史 也因此得以代代相传，否则就都变为“断代史”了。 82 82 AT：在保留、改建或者拆除方面应该如何抉择？ 潘冀：这并无绝对可依据的准则，但能保留的应尽量保留，越能真实呈现过去、忠于原作越佳，切勿过 于用现代的方式“搽脂抹粉”，以致显得粗俗。另外在对待改造当中那些无法保留的部分时，不妨利用全新 的现代作法，与原有建筑形成对比，也增加不同历史轨迹的张力。 大陆目前对于旧建筑保护及改造也正处于发展和探索的阶段，其中虽不乏一些优秀的作品，但也存在不 少失败的个案，古建保护方面关于“带病延年”、“修旧如旧”还是“落架重修”的问题也一直存在争论。 其实大陆这方面的资源十分丰富，我知道或我看过的例子毕竟有限，但总体而言，风景区及观光区的许多建 筑皆太重于“仿旧”，以致看起来很假，像舞台布景，江南水乡、福州的三坊七巷都有这种问题存在。其实 “修旧如旧”，新的则完全以现代形式并陈，应更有趣。苏州旧城水乡边上就有几件不错的案例。 AT：您接下来的工作中是否还有旧建筑改造的项目？ 潘冀：受业主委托，不得不接下的项目，如台北市北一女光复楼整修、台中一中体育馆整建，都是这 样的例子，一件是三级古迹的修护，一件是历史建物的保留与再利用，但因台湾这方面的审查及规定十分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