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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但不是拒绝 对判决书全部上网的一个显然保守的分析 苏 力 在2000年10月，广州海事法院就决定将该院所有 早 餐。因此，需要考量和比较的不是想象中的收益和成本；而是 裁判文书上网，向公众开放，公众可以通过案号、 实际的收益和实际可能支付的成本，以及由谁支付等问题。 早案在2由00、原0年告10、被月告，广、审州判海长事和法结院案就决日期定六将个该项院所目进有一、成本的增加 行搜索；[1]引发了人们的关注。2009年3月最高人民法院在 首先是成本。我认为，第一是法官和书记员的工作量可 第《三个五年改革纲要》中正式提出，为提高司法透明度，推 能会增加，且由于各地案件数量逐年增加，这种态势会持续 动司法民主化，要 “研究建立裁判文书网上发布制度和执行 较长一段时间。由于判决书都要上网，每位法官都会有压力， 案件信息的网上查询制度”。而此前，2008年10月，河南省高 都会尽量将判决书写好一些，包括没错字、错的标点符号。因 级人民法院就决定在2009年年底前把在全省各级法院2008 为任何文字，只要是拿给别人看的，作者都希望经得起挑剔， 年10月1日之后生效并送达当事人的全部裁判文书在河南法 甚或希望更多认可，因此一定会耗费更多时间精力。如果判 院网上公开，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涉及国家秘密 包（括死刑案 决书不上网，即使有个别标点符号错了或有别字，可能不那 件）、商业秘密和个人隐私案件的裁判文书除外；[2]之后发布 么重要，当事人也未必甚或就是不关心。而一旦上网，至少初 了裁《判文书上网公布管理办法》;2009年底前河南全省三级 期，出于新奇，网民会比较挑剔；由于对具体案情不了解也不 法院提前两个月全部实现裁判文书上网。[3]而全国各地法院 关心，对法官的难处不了解，甚至会只挑剔文字和标点，诸如 的裁判文书上网工作也都在逐步推进。 “唯一”和惟“一”，“的”和 地“”，而不会留心，也没有相关的系 就目前来看，判决书上网的决定，主要是基于政治的考 统背景专业知识能力来欣赏判决和/或判决书的优点。 量，即所谓的 “司法民主化”：包括落实公开审判的宪法原则， 这当然不是质疑司法的公正，但日积月累，还是可能有 司法透明公开；拓宽人民法院接受社会监督，增强司法的公 损法官乃至法院的权威形象。更可能的是嘲笑和质疑某些不 信力；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防止腐败或人情可能对司法结果的 准确的表达和叙述；4[]嘲笑或质疑某些地方性的表达和叙 影响。但它也有进一步推进司法职业化和专业化的好处：有 述，而某些本地问题也许只能或 至（少对当事人来说）最好如 利于各法院和法官之间的信息和经验有效交流，有利于法官 此表达；会认为不符合法言法语，认为很牵强，尽管司法有时 的反思和表达，提高审判人员的业务素质和工作责任心，有 只能或必须有所牵强，因为案子必须这样处理，而相关法条 利于规范、统一司法，统一、规范判决书的格式甚至措辞；还 如（果还有的话）可能 不“完备”也不可能完备。这类嘲笑和质 有利于向公众普法等等。好处是显然的。 疑也会甚至严重有损司法和法官的权威。为了尽可能避免这 但有两个问题值得注意。第一，这些收益都是理论上的， 些情况，或针对这种情况追求改善，就一定会增加法官和书 实践起来未必真的如此。第二是成本；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 记员的工作量。 “为司法公正建立制度屏障— 与广州海事法院院长对话”，载http://www.china[1]/ fldt/xwnr.asp?id=3284,2009年11月17日登录。 [2]“张立勇：判决书要挂在互联网上 声（音）”，载人《民日报》2008年10月27日第10版；“河南省 高级人民法院判决书已全部上网 （声‘音’有回音）”，载 人《民日报》2009年1月13日第10版。 [3]“河南三级法院全部实现裁判文书上网”，载 人《民法院报》2009年11月6日第1版。 [4]在我修改本文之际，这样的事件已经发生。这就是所谓的 “临时性强奸”问题。据中国新闻 网报道，2009年6月10日晚，浙江南浔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