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东夷与先楚文化交汇的舞台 - 天府新论.pdf

维普资讯 · 历史研究 · 天‘府掌i论~1993年■3期 巫山：东夷与先楚文化交汇的舞台 李炳海 史前时期 ，以巫山为中心的地域文化舞台上，许多部族都扮演了重要角色t并且出现了多 部族文化圊台献艺的场面 。先楚文化是从江汉流域发展起来的。所谓先楚文化 ，指龋顼 、祝融 ， 熊绎系统传说时代的文化 ，多处于史前时期。巫山一带是先楚文化的根据地，因此 ，探讨楚文化 渊源时，在地域上一定要追溯到那里。传说时代的巫山地区除了先楚文化蓬勃发展之外，还有 东夷文化与之并存 ，二者进行了充分的融台，彼此都渗入了对方的因子 。本文首先叙述传说时 代巫 山地区东夷部族的两个分支——虞舜和三苗．然后论证先楚文化与东夷文化在那里的融 合，揭示出史前巫山文化的多源性及其普遍形态 。 当今学术界在考察虞舜的活动范围时t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 区，就是作为先楚文化摇 篮的江汉流域．《汉书 ·地理志》载，汉中郡所属有西城县，颜师古注引应劭语：“《世本)t妫虚在 西北 ，舜之居。”汉代西城就是今陕西安康，位于大巴山以北 ．相传那里曾经是虞舜居住的地方。 鄙道元叔述汉水流径地域时提到妫虚滩 ：。汉水又东 ，经妫虚滩 。 《世本’日：舜居妫 I内，在汉中 西城县。或日妫虚在西北，舜所居也。……余按，应劭之言是也，地于西城为西北也。(王‘氏夸 技术盎谊I卷27)郦道元作为一名地理学家，同样断定今陕西安康一带是虞舜故地 。他同意应劭 的结论，二人都引述 《世本》的记载作为根据。可见，相传虞舜曾经居住在汉水流域，是 由来已久 的说法。后‘汉书 ·郡 国志》在汉中郡条 目下写道：“成固，妫墟在西北 。成固，今沿用旧名，在汉 中东北五十里左右。《后汉书 ·郡 国志》的记载和 《汉书》、《水经注》略有差异 ，尽管如此 ，它们都 认定汉水流域是虞舜居住过的地方 ，这是共同的． 上述记载或见于信史-或出自专门地理著作 ，言之有据，是比较可靠的。对于虞舜之死 ，司 马迁写道 “南巡狩 ，崩于苍梧之野 ，葬于江南九疑 ，是为零陵 。(支‘记，卷1)照此说法 ，虞舜死于 江南 ，他的墓葬在今湖南境内。二千多年来 ，人们基本沿袭此说．罕有异议。然而，综观 《山海 经)等典籍的记载，却发现最初的苍梧之地并非位于江南，而是在江汉流域的大 巴山、巫山一 带 。 海‘ 内东经)：“西胡 白玉山在大夏东，苍梧在 白玉山西南。照此推算，苍梧应在大夏 以南， 只要能够知道大夏的位置 ．苍梧位于何处也就基本清楚了．大夏在先秦时期是经常出现的地理 概念 ，和后来所说的远在西域的大夏国不是一回事．《左传 ·襄公二十九年’有季札观乐的大段 记载，他在听到秦声时说道 “此之谓夏声，夫能夏则大，大之至也。 《方言》 “夏，大也。自关而 西 ，凡物之壮大者而爱伟之 ，谓之夏。关西方言称大为夏，季札称秦声为夏声，显然 ，秦国属于 大夏之地 。 《吕氏春秋 ·本味》列举各地美味，其中提到 “大夏之盐 。解池古称河东盐池，远近 驰名 ，位于山西运城县南，大夏之盐指的就是解盐，今山西南部古代亦称大夏．大夏包括晋南， 82 维普资讯 顾炎武已有论述 ；“《史记}屡言 ，禹凿龙门。通大夏 。《吕氏春秋)盲 ，龙 门未辟 ，吕粱未凿t河出孟 门之上 。则所谓大夏者 ，正今晋、绛、吉、隰之间。”(t日知录卷31)顾炎武断定大夏在今山西临汾 一 带 ，证据充分 ，是有说服力的。但大夏之地又不限于此，还应包括秦、晋其他一些区域，主要指 晋南和陕西关中一带。虞舜葬于苍梧 ，在大夏南 ，由此看来 ，苍梧应在江汉流域 。 大‘荒南经’：“赤水之东 ，有苍梧之野 ，舜与叔均之所葬也。在此之后紧接着提到的是荣 山、巫山。荣山的具体方位 巳不可考 ，但巫山的地域非常确定，就在川鄂两省交界处。苍梧与巫 山为邻，应在大巴山区。 海‘内南经)；“苍梧之山，帝舜葬于阳，帝丹朱葬于阴。……牲往知人名，其为兽如冢而人 面 。在舜葬西。”郭璜注；“夸丹阳复有丹朱冢也。”这里为确定苍梧之山的空间方位提供了两个 参照物，一是丹朱的墓葬场所 ．一是牲挂所在之地。《竹书纪年’“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