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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风流 YIDA I FENGLIU 火眼军神刘伯承 文/顾保孜 德国医生竖起了大拇指：“你是中国的军神” 　　 　　1955年9月27日中南海怀仁堂，在这里将要举行隆 重的授衔仪式。毛泽东主席要亲手将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 军衔的命令状和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 解放勋章分别授予在中国革命时期做出过特殊贡献的10 位有功人员，这些人跟随毛泽东浴血奋战，打出了一个红 彤彤的新中国。这勋章，是对他们所做贡献的最高评价。 　　第一个走上台来的是朱德元帅。紧接着走上台的是彭 德怀、贺龙、陈毅、罗荣桓、徐向前、聂荣臻、叶剑英诸 帅，在如雷的掌声中他们依次从最高统帅手中接过了金光 闪闪的勋章。 　　原本第四个上台的是刘伯承元帅，但人们没有看到他 的身影。此刻他由于有病正在青岛疗养。事后，新华社记 开国元勋刘伯承 者只好带着摄影器材赶到青岛补拍他的镜头。 　　他们到了刘伯承的住处，元帅戴着一副墨镜，坐在客 厅的藤椅上正等着他们。 　　1916年初，北洋军阀袁世凯公开宣布称帝，激起了全 　　这位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元帅，今天却在记者的指挥下 国人民的义愤。云南都督蔡锷事先宣告云南独立，起义护 摆出了各种姿势。接着他们又要刘帅从会客室走出来，先 国。刘伯承当时也响应号召组织地方武装200多人起义， 向东走，然后再向西，一连要走几个来回。 公开打出“四川护国军第四支队”的旗帜。不几日，这支 　　在镜头里，记者看到的是刘帅的矫健的步伐和伟岸的 队伍就发展到2000多人。 身影，元帅服穿在他的身上贴身威武，仿佛雄风不减当年。 　　这一年春天，云南护国军出兵四川讨袁，在川南与袁 　　镜头顺利地拍完了。为了给剪辑的同志多备些素材， 世凯的北洋军展开激战。刘伯承率部配合北渡长江，占领 记者又特意再加拍了几个特写。 丰都，切断长江交通，阻止袁世凯派兵到川南。 　　也许记者们忘了，也许都不知道，站在他们眼前的刘 丰都城位于四川东部的长江北岸，是袁世凯北洋军从 帅是伤痕累累，疾病缠身，可他们为了拍照却兴致正浓。 水路入川作战的必经之地。 身边的医务人员却有些暗暗着急了，他们知道刘帅的病 北洋军对丰都的防守很重视，除驻有警备队外，又组 情，生怕刘帅累着了。 织了反动的地方武装“万人团”并特派了一个加强营驻守 　　对于刘伯承的病体，叶剑英曾写过一首七言诗这样形 丰都城内。 容道：“遍体弹痕余只眼”。据统计，在几十年的战斗生涯 为了打下丰都，刘伯承进行了周密的部署。他手下的 中，刘伯承元帅先后负伤九处，可谓千疮百孔。同时也验 官兵听说要攻打丰都城，情绪也十分高涨。 上了中国的一句名言：九死一生。 　　3月 20日拂晓，护国军开始攻城。战斗一打响，刘 　　在这9次负伤中，可能要数失去眼睛让刘伯承更痛苦， 伯承就奋勇当先，亲临一线指挥。丰都城内的北洋军在护 生活更艰难。当时一个 24岁的有作为的军人，失去了赖 国军的猛烈攻击下，一时被打得晕头转向，死伤百余人。 以瞄准用的右眼，几乎就断送了军旅前程。 北洋军很快就兵败溃逃，护国军乘胜追击。结果刘伯承在 　　刘伯承失去右眼是在著名的丰都战斗中。 率部追击中，被敌人的子弹击中了，一弹从右太阳穴射入， 16 湘潮 一代风流 YIDA I FENGLIU 透右眼而出。眼珠子当即破裂流出眼窝，血流如注。他昏 刘伯承诙谐地说：“我没有吭声，是在默默地数着，你 倒在血泊中。良久，他苏醒了，但什么也看不见。手一摸 需用几刀才能做完手术。阁下每割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