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的正义-哈尔滨工业大学.doc

“被告的正义”新实证 作者:宋健强 | 发布时间:2009-10-29 17:55:27 | 阅读数: 327 “被告的正义”新实证* 宋健强** （哈尔滨工业大学国际司法研究所，黑龙江，150001） [摘要] 如何界定“被告的正义”之价值地位，学界与实务界分歧严重。国内法与比较法的规范解读与价值思辨是传统视阈与论证范式。“国际刑事法治”是新视阈，法庭原始英/法文书全样本实证考察是新范式。法治的真谛在于人权，具体的法治有特定的人权真谛。刑事法治的真谛在于保障人权，尤其是“被告的人权”。“被告的人权”是“被告的正义”的核心题意，尽管不是全部。刑事司法中的正义具有分割性、分配性，被告的正义、检察官的正义和被害人的正义具有区隔性、冲突性、阶位性和递进性。法官是司法正义阶位性的最终裁判与捍卫者，刑事法治与国际刑事法治均无例外。 [关键词] 国际刑事法治 被告的正义 实证研究 “法治的真谛在于人权”，（徐显明教授等语）“具体的法治”（贺卫方教授等语）又有不同的人权真谛。“刑事法治”（陈兴良教授创制，指刑事领域中的法治状态）的真谛又是什么呢？一说在于“保障人权”，“人权”仅指“被告的人权”，“惩罚犯罪”屈居其后（陈兴良教授等，当然立场存在演进过程）；二说在于“惩罚犯罪”，“保障人权”中的“人权”首先指的是“人民”（包括被害人）的人权，其次是“被告的人权”（主流政治话语等）；三说在于“惩罚犯罪、保障人权”，两者需要辩证对待、不可偏废，而“保障人权”中的“人权” 首先是指“被告的人权”（学界通说），[1]近年的说法还包括“被害人的人权”。 “被告的人权”是“被告的正义”的核心题意，尽管不是全部。在刑事法治中，“被告的正义”究竟如何定位？刑事司法中的正义究竟有无分割性、区隔性、分配性、冲突性、阶位性和递进性？看来分歧很大。“一说”的支撑主要是世界主要法系传统法治国家的经典理念，二说、三说均具有中国特色但亦存在些许分歧。那么，“国际刑事法治”（笔者的价值论创造，指的是国际刑事领域中的法治状态）[2]的真谛又是什么呢？笔者有过初步论证，但尚属于价值论层面，本文将给出实证结论。国家与国际社会宪政结构殊异，“法治”与“国际法治”也不能自动转换，国际刑事司法处理的还是少数“世界罪恶之尤”，捍卫“全人类的良知”和无数“被害人的正义”向为首选政策。既如此，“国际刑事法治的真谛”还会是 “捍卫被告的正义”吗？如果是，举重以明轻，国家的“刑事法治”又怎能不是呢？看来“是与不是”，考证意义重大。 一、命题、范式与立场：“正义”的界分、冲突与抉择 在英语世界，司法（justice）、正义（justice）与大法官（Justice）共享一词，所以累积解释的结论便是：“法官”是“司法”“正义”利益的最终裁判与捍卫者，“法官”“司法”是运送“正义”的主要方式。刑事司法中的法官主要处理犯罪与刑罚问题，国际、国内均无例外，只不过国际刑事司法处理的是少数“罪恶之尤”（通常是灭种罪、反人类罪、战争罪、侵略罪等“强行法犯罪”中负“计划、指挥责任”的主犯）。在英语世界，“把某人绳之以法”（bring justice to）与“向某人归还正义”（bring justice to）用语相同：只不过前者用于疑犯/被告/罪犯，后者用于被害人。无论如何，“正义”总是核心词。 在刑事司法中，诉讼地位不同，“正义”的含义各异。在“三造诉讼”（法官、控方、辩方和被害方组成的“四方三造”诉讼新结构）新格局中，检察官（及或警官）捍卫的是“进攻性正义”，辩方捍卫的是“防守性正义”；被害方捍卫的是所谓“自己特殊的正义”，一般也是“进攻性正义”——补强控方、打压辩方。因此，不论被害人诉讼地位究竟如何（公诉“当事人”抑或特殊“参与人”），总是事实上的“第二控诉人”，辩方面对的是“二对一”游戏格局。加上检察官（不论是作为“司法大臣”及或“当事人”）向来具有资源与程序优势，面对被害方的“夹击”，辩方的天然劣势显而易见。正如此，历经数百年的演进与提练，法治国家刑事法治的核心要义正在于保障“被告的人权”、捍卫“被告的正义”，以展示法治国家的宽容、文明、人道与理性。“被告的正义”与“被告的人权”蕴含接近，但是前者包含又不限于后者。“人权”是“正义”的关键一面。我国正处于法治建设初期，学者开始关注“刑事法治的基本理念”问题，然而“辩证论事”始终是通说，“片面、极端”论事者曲高和寡（主要指“一说”）。 法律的成长倚重司法进化，法学的成长倚重司法关注。司法的本质在于公正、有效地裁判。裁判是行动，不是闲聊；行动需要抉择，不是诡辩。诡辩不能行动。刑事司法存在不同当事人及或重要参与人之间的“正义”利益冲突，法官究竟如何抉择，既是价值问题，也是策略问题。“被告的正义”究竟是不是刑事诉讼的核心利益？正是本文的核心论题。本文不是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