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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选择法院协议中的法律冲突与法律选择问题 ——以欧盟规则、美国判例、海牙公约和我国立法为比较视角 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 助理研究员、法学博士 叶斌 一、国际选择法院协议中的法律冲突 协议的合法性 1968年《关于民商事裁判管辖权及判决执行的公约》（《布鲁塞尔公约》）第17条，2001年《布鲁塞尔条例I》将其转化和修改为第23 条。 1972年“Bremen v . Zapata Off-Shore Co.”案美国最高法院放弃“剥夺论” 2005年海牙《协议选择法院公约》利用排除规则将大量非商事事项排除在公约适用范围之外。 我国1991年《民事诉讼法》第244条规定“涉外合同或者涉外财产权益纠纷的当事人，可以用书面协议选择与争议有实际联系的地点的法院管辖。选择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法院管辖的，不得违反本法关于级别管辖和专属管辖的规定。” 协议的形式要件 美国法院 不需要当事人签署选择法院协议或包括选择法院条款的合同，甚至不必以书面做成选择法院协议。Evolution Online Sys., Inc. v. Koninklijke Nederland N.V., 41 F. Supp. 2d 447, 450. 纯口头选择法院协议也是形式有效和可执行的。W.G. Nichols, Inc. v. Kmart Corp., 2001 U.S. Dist. LEXIS 24131 at 4 (E.D. Pa. 2001). 选择法院协议的做成语言不影响协议的形式效力。 Paper Express, Ltd. v. Pfankuch Maschinen GmbH, 972 F. 2d 753, 757-758 (7th Cir. 1992). 协议的形式要件 欧盟 （《布鲁塞尔条例I》第23条要求选择法院协议必须满足四项特定形式 （1）以书面； （2）口头但有书面证明； （3）形式符合当事人之间已经建立的习惯；或 （4）符合商业惯例。 欧洲法院——要求书面协议的要件必须得到严格解释，即使外在证据显示当事人意图选择法院。 1976年的“Estasis Salotti di Colzani Aimo v. Ruwa Polsteimaschinen GmbH”案 。 协议的形式要件 2005年海牙《协议选择法院公约》 第3条 1 必须是或明显地用书面，或者 2 必须是明显地通过任何其他能提供可获取的信息，使其日后能够作为参考的联系方式。 ——不包括当事人之间的习惯和商事惯例方式 ——公约不排斥标准格式合同中的选择法院条款 协议的实质要件 （1）合意的真实性 （2）合意的品质 当事人的能力欠缺、错误、欺诈、胁迫、不合理或显失公平等 （3）合意的内容 选择法院协议的独立性 二、国际选择法院协议中的法律适用 “混合型契约”（hybrid contracts） 1．美国 ——法院地法 2．欧洲——莫衷一是 被选法院地法 ？ 当事人选择的法律 ？ 一般合同冲突规则 ？ 3．2005年海牙《协议选择法院公约》——被选法院地法 4．《与香港协议管辖判决安排》 三、结语 2005年海牙《协议选择法院公约》被选法院地法规则的特点 ： 1．避免了完全适用法院地法的不足 2．兼顾当事人的意思自治和法院地法 3．反致的灵活性与局限性 * * 1 协议的合法性问题 2 形式要件 3 实质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