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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山皆有虎 中国东北虎古代变迁史 文/文榕生 虎是瑞典博物学家林奈于1758年正式命名 渑池县、陕西蓝田县、甘肃东乡族自治县3地， 的，别称有“老虎”“大虫”“白额侯”“扁 尤其是渑池县与东乡族自治县的古中华虎化石 担花”“李耳”“於菟”“大猫”“兽君”等 为距今200万年前的遗物，在黄河流域还有中 颇多。虎是亚洲特有的珍稀野生动物，其虽为 更新世、晚更新世与全新世的虎遗存出土，形 大型猛兽，却只有一个种，数个亚种（“东北 成序列，说明这一区域的虎是一脉相承的；此 虎”是其亚种名称之一）。 外，中更新世（距今20万年以上）的虎化石分 虽然公认虎是距今约260万年以来第四纪 布在46地，晚更新世（距今1.2万年以上）的虎 （分为更新世与全新世）出现的动物，但无论 化石分布在38地，全新世（距今1.2万年以来） 是国际组织，还是专家、学者对于虎的起源与 的虎遗存分布在18地。这些分布广阔且成序列 地理分布等，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的虎遗存充分证明，虎首先在我国的黄河中游 野生动物栖息于非人类行政划定的不同 一带出现，然后才四外扩散开的。 自然环境中，这就涉及到其在空间的位置，也 两个概念 “东北分布的‘虎’”与“东北虎” 就是地理分布；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生态环境变 虽是两个不同概念，但前者可以涵盖后者，而 化，它们的分布情况也随之改变，形成地理分 后者只是特定时期的称谓。换而言之，这样的 布变迁。史前没有文字记载，古生物学家便 称谓是虎在演化过程中，虽皆处于“东北” 利用动物的骨骼、牙齿、脑、粪便、足印、痕 （主要指我国境内自然地理概念，约与今行政 迹等遗存作为标本，它们既是实证，又含有空 区域的黑龙江省、吉林省、辽宁省，以及内蒙 间、时间与环境等大量信息；尤其是成序列的 古自治区东北部的呼伦贝尔市、兴安盟和东南 遗存，更是探讨物种起源与地理分布变迁的有 部的通辽市与赤峰市相当）地区，但在不同时 力证据。 期才出现的动物种名与亚种名。 根据迄今在我国27个省级政区（北京、河 根据不同时期虎遗存的分布看，虎向东北 北、山西、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上 方的扩散路线比较清晰，亦即先在今辽宁省出 海、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山东、 土中更新世虎遗存（也有晚更新世虎遗存）， 台湾、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广西、海 然后在今吉林省与黑龙江省出土晚更新世虎遗 南、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等 存。时间的先后说明虎是依此顺序向东北亚 地）、105地、129点（有一地多点出土虎遗存 （除我国东北外，还包括今蒙古东部与我国接 现象）出土的更新世—全新世虎遗存看：更新 壤部分地区、俄罗斯远东地区、朝鲜与韩国等 世早期（距今100万年以上）的虎化石就有河南 地）一带扩散，故此后来人们对出现的同一虎 18 MAN AND THE BIOSPHERE Issue 90 中国不同时期虎遗存分布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