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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宓庆的语言对比观述评 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刘宓庆是国内新时期以来较早从事语言对比研宄的学者之一，他在汉英对比研 宄中提出了语言的异质性、层面透视法和“汉语本位”观。本文分别对这些观点 进行/述评，认为刘宓庆的汉英对比研究从总体上说是以指向应用对比语言学 为主要目标的，或更确切地说，是以翻译为R趣的汉英对比研宂，但也兼有理 论对比语言学的特征。本个案研究旨在进一步了解刘宓庆的语言对比思想，同时 为国内的语言对比研究提供一个反思的视角。 关键词： 刘宓庆;语言对比观;述评; 主 要研宄方向：翻译理论批评，翻译理论家研宄。 引言 刘宓庆是国内翻译研究领域的著名学者，在国内新时期较早从事汉英对比研究。 他在汉英对比研宄中提出的三个理论观点，即语言的异质性、层面透视法和“汉 语本位”观，在国内的对比语言学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在这些语言对比观点中, 语言异质性是对语言差异性的认识，层面透视法涉及语言对比的方法，“汉语 本位”观是语言对比的出发点问题。这些观点多涉及语言对比的宏观原则性问题, 是早期语言对比学者比较关注的话题，虽然离目前的语言对比研究热点有点远， 但从学术史的角度再审视一下这些观点，引发一些思考，也不无意义。本文拟对 刘宓庆的这三个语言对比观点分别展开讨论，以期进一步了解刘宓庆的语言对 比思想，同吋为国内的语言对比研宄提供-个反思的视角。 、语言异质性 刘必庆早在1991年就提出了语言的“异质性” (heterology)。他认力，人类 的语言都具有共性，即所指的同一性，如果缺乏同一性，人们就无法进行有效 的交流。语言之间虽然广泛存在所指的同一性，但是对所指的描写，每一种语言 却各有千秋。语言对比研究最基本的问题就是要抓住对比中的双语或多语的不同 基本素质，即“异质”，语言的许多形式问题其实只是基于其特定素质而发之 于外在的表象。我们必须更关注内在的、支配言语行为表现的各种内在机制，考 察它们以何种形式作用于语言结构，而使一种语言有别于另一种语言。 20卜202 在此认识的基础上，刘宓庆认为，汉语的异质性表现在6个方而:文字体系、语 音体系、句法结构体系、句法关联体系、思维认知系统、语言审美系统。[2]vi 汉语的这些异质因素是他对汉语与印欧语系语言进行对比研究的结果。 应该说，刘宓庆对语言间的同构型和异质性是持辩证态度的，他认为语言间的 差异并不是绝对的，而是在语言同一性前提下的差异。同质是本质性的，异质也 是本质性的，正如维特根斯坦的“家族相似性”和“非相似性”，我们正是通 过“非和似性”使语言的事实清楚地显现出来。因此，对对比语言学来说，揭示 语言的异质性应该是它的主要任务。XZ13L刘宓庆对语言的同和异的认识，与潘 文国有所不同。潘文国、谭慧敏认为，“ ‘同’是相对的、暂时的、有条件的、 简单的、抽象的、静态的、客观的，而‘异’是绝对的、永恒的、无条件的、复 杂的、动态的、主观的；另一方面，‘同’具有‘统一、提挈、联系、形而上’ 的优点，‘异’则难免‘分别、离散、孤立、形而下’的缺点。” [3]245可见, 潘文国等的语言异同观是木质主义的，而刘宓庆则表现出了某种非木质主义的 倾向。 这里涉及的一个问题是:语言对比研宄是重“同”还是重“异” ？这是一个学术 问题，也是一个立场问题，更是一个方法论问题。不同的立场和方法必然会导致 不同的研宄结果。从中国对比语言学史看，自马建忠以来的中国语言对比研究史 在重“同”还是重“异”的问题上出现过交替现象，但总的倾向是朝重“异” 的方向发展。到了 90年代，刘宓庆更旗帜鲜明地提出了语言对比研究中重视语 言的“异质性”问题，这对对比语言学界的“异同”观影响较大。如丁金国认为: 具体语言对比的最终目的与其说在于觅“同”，不如说在于寻“异”，即寻找 两种语言间的特殊性(heterology)。U1 潘文国、谭慧敏在其新的对比语言学的定义中也强调求“异”：“对比语言学是 在哲学语言学指导下的一门语言学学科，具有理论研宄和应用研宄的不同层面， 旨在对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语言或方言进行对比研究，描述其屮的异同，特别是 相笄点，并从人类语言及其精神活动关系的角度进行解释，以推动普通语言学 的建设和发展，促进不同文化、文明的交流和理解，促进全人类和谐相处”。 [3]252-253 同是强调“语言异质性”的对比语言学者，其研究目标是有差异的。如潘文国语 言对比的目标是寻求汉语的特点，建立屮国特色语言学，他的“字本位”的汉 语研宄就是重“异”的结果，而刘宓庆强调“异质性”与其把对比研宄与翻译 和翻译研宄紧密结合有关，特别是汉外翻译。就后者而言，本文认为，过分强调 汉语的异质性对汉外翻译实践和翻译理论的建设都是没有积极作用的，因为就 翻译实践而言，不管是文化的翻译还是语言形式木身的翻译，不管